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在王朋新基地裏,安家姐妹發現了許多奢侈品,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應有盡有,甚至比一些愛收集這些的女人的藏品都全。
對着這麼多能讓女人尖叫的東西,說一點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不知有多少女孩子爲了這些,願意放棄自尊,拿任何東西去換。
但她們姐妹除了稍稍有些驚訝之外,關注點卻並不在這些東西本身。安拾叄拎着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子晃了晃,“如果不是知道他屯這些純粹爲了賺錢,我絕對能把他劃到變態那一撥兒去。”
“也未必就是拿去賣的。”安拾肆沒像姐姐那樣亂動,但所有東西都仔細看過一遍,“衣服、鞋子的風格相近,尺碼則相同,包包基本也是搭配着來的,至於那些化妝品……香型近似,適用年齡也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特意爲某個人買的?”安拾叄回過頭去看那些化妝品,“還真都是適宜成shu nu性風格的東西,莫非……他喜歡shu nu?如果真是這樣,也就難怪他對咱……咳,對你不感冒了。”
就只會想這些?
安拾肆翻個白眼,“根據調察統計,男人最親近的女性,大多時候是母親。”
“他能那麼孝順?”對這點,安拾叄持懷疑態度,但現在倒不急着求證,而是瞥妹妹一眼,“什麼事都能先想到婆婆,你當媳婦的資質不錯啊,完全可以着重培養,沒準哪天就成媳婦界的翹楚了。”
說的就跟你不會嫁人似的……
安拾肆懶得理會姐姐的調侃,繫緊寬鬆的睡袍,走去外面……脫下的衣服還在隔壁,她得穿回來,才能考慮回學校的事情。
來到客廳,並沒感受到某人的存在,但他肯定來過,早餐就放在餐桌上,拿紗罩扣着。
“算他有良心。”跟在後面的姐姐興沖沖跑過去,揭開紗罩後,表情變得不好,“都涼了,這可怎麼喫?”
“上面不是寫了,可以放微波爐裏熱一下。”安拾肆拿起用碟子壓在桌角的紙條,讀出其它的信息,“他去學校了,隔壁的鑰匙在鞋櫃上,如果沒有換洗衣服,可以先穿放在甲區的那些,或租或買都可以……姐姐,甲區都有什麼?”
“就一些還沒剪牌的衣服,攏共沒幾件,還都是老款,這也好意思收錢,真摳門。”安拾叄小嘴一撇,“丟下我們兩個去學校,真是假積極。”
“他們今天有大課,他從來不會缺席的……我先去熱飯,其它事等喫飽再說。”安拾肆說着,就去端桌上的粥碗。
安拾叄看看妹妹,有話想說,但想到她話說一半便突兀轉向,就忍住了沒說,幫忙端了包子什麼的一起往廚房走去。
“妹妹,你說他那麼貪財一個人,怎麼就放心留我們在家?不怕我們把那些值錢的搬空了嗎?”
“能偷一針一線的,他都不會請回家。”
“呃,有理,看來姐姐給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咳咳,主要是我在。”
“……”
“嘻~~”
在姐妹兩個互相調侃地時候,王朋在專心致志地聽老師講課,心無旁騖。家裏會怎樣,公司又會如何,等等等等,他都不會去想。
下課之後,也沒想那麼多,騎上他的小三輪,又去走街串巷了。今天沒那兩個搗蛋鬼在,生意出奇得好,樂的他嘴都合不攏了。
就這樣,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王朋每天忙着收售舊衣服,做着他的小生意,在學校售賣小商品的生意被搶之後,損失的利益算是全部找補回來了,而且還有賺。
漂亮的小臉蛋還是要噠!
姐姐在的時候,安拾肆都會來送飯,雖然用不着她送,但她還是會送來。姐姐不來了,她也就不來了。
如此一來,衣服攤子的存在,就純粹是買賣了,這樣,很好。
同樣是在這幾天裏,鼎興的員工忙忙碌碌,除了維護正常的運轉之外,還差不多天天都去清風那邊找虐,明知道希望渺茫,卻還不得不去做。
多虧只是各部老大操心這個,普通員工不用理會,不然在消極、悲觀滿溢的狀態下,鼎興說不定就垮掉了。
和清風的商業合作會談,除了前兩次顧辰因儀容問題沒有出席,後面每次他都到場,也正因此,剩下的五人都沒遞上辭呈,包括那個曾嚷嚷要辭職的蘇茜。
然而令人沮喪的是,不管顧辰在不在,商談都沒有向着好的方面發展,對方越來越敷衍,假如不是看着顧辰的面子,或許早就不同他們談了。
他們不理解顧辰爲什麼這樣堅持,一直在一個沒有希望的項目上癡纏,作爲一個公司的決策者,這是很不明智的行爲。
但一想到他可能受到的傷害,那不願被人提起的過往,幾人都默許了他不理智地行爲,哪怕他單純爲了鬥氣,也都陪他堅持下去,不離不棄。
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清風這邊越敷衍,鼎興的人鬥志就越高漲,和前面幾天的狀態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這也改變不了萬乘和清風簽約,締結戰略同盟的現實。
這是可以預見地結果,按說鼎興的人不該沮喪,但那份無力感還是油然而生。尤其當萬乘地人趾高氣揚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就更難以接受。
譚亞平走在最後,越過老對手後停下,回頭笑問,“還不肯放棄嗎?”
顧辰亦是笑着回,“該談的都還沒談完,爲什麼要放棄?”
“我就佩服你這不服輸的精神,不見棺材,永不落淚。”譚亞平笑的歡快,“就像當初,你明明看到我和文清在牀上做的事情,卻依然不肯放棄、試圖挽回一樣,那麼執着可愛。”
“把這麼光彩的事情整天掛在嘴上,譚總真如一盞明燈,時刻提醒着我們,有哪些不要臉的事情不能做。”蘇茜譏刺道。
譚亞平久歷風雨,當然不會讓這樣幾句話就攪亂情緒,反擊隨即而至,笑着看顧辰,“新交的女朋友?品味怎麼不升反降了?”
“你!”蘇茜氣極前衝,給顧辰拉住,拽到身後,“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
蘇茜不知想到什麼,臉蛋透出紅暈,真的不說話了。
譚亞平看着他們,笑意不減,“如此迴護……看來是真的了,回去就告訴文清,也讓她替你高興高興。”
顧辰同樣笑着看他,“這有什麼好高興的?男人護着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你想說什麼?
譚亞平想起那晚的事,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老同學,你也就剩一張嘴硬了,這樣真的……”
“別逼逼了!”顧辰揮手打斷他的話頭,“萬一我們老闆湊巧過來,聽到這些賤言賤語,又忍不住拍臉怎麼辦?你又不敢還手,不是幹喫虧。”
咱們走着瞧!
譚亞平憤憤轉身,許多惡毒計劃從心底噴涌而出。
贏這一局,不是終點!
我等你哭着來求我寬恕!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