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女有點泉 >第一六一章 假仁假義
    朝堂生怕大將軍被軟禁的消息,傳出去導致軍中譁變。

    皇帝讓張一郎接管孫大將軍的位置,接手南陽至涪城一線的兵馬。

    讓王景行接管大梁城,接任城主的位置。並接手大梁城參將的位置,管轄軍下五千餘人。

    這日王景行行至驛站,聽聞孫夫人也在此休息,他便背上荊條求見孫夫人。

    孫夫人避而不見,反倒是孫威走出房門,一拳打翻了王景行。

    “你還敢來,你還要臉不要臉?”

    孫威上前去,要踢打王景行。

    王景行的隨從上前,要阻攔孫威,結果被王景行攔下。“你們看着就好。”

    “假惺惺,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呸。”

    “你還好意思來,背後捅刀子,現在來求原諒。世上怎麼有你這般,厚臉皮的人?”

    孫威又一拳打出去,王景行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生生受了孫威一頓打,好在孫威不是練武出身,不然王景行有一番好受的。

    孫威打累了,才放王景行離去。

    王景行就是不走,跪在門外對孫夫人說:“文博有錯,不求原諒。今日前來,只是想給您,給大小姐道歉。”

    “文博辜負了您與大小姐的厚愛,但文博對大小姐是真心的,文博……”

    “嘩啦啦”

    一盆水潑了王景行一身,打斷了王景行的行爲。

    孫大小姐站在僕人身後,等潑水的僕人離去,她走了出來。

    “我曾以爲,廖濤是我夫婿。他曾經承諾,非我不娶。我信以爲真,自小盼望着他來求親,想着某一天嫁與他。如今他走了,成爲了別人的夫婿。我大失所望。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喜歡我。卻爲了前程,爲了仕途,害我爹被奪權,害他被軟禁。你這個人與廖濤無異,假仁假義,是個沒心肝的。”

    “我命不好,喜歡的人不娶我。要娶我的人,害了我全家。我眼神不好,看上了一個沒擔當的男人。我爹的眼神不好,看中了一個披着羊皮的狼。”

    “退婚書,已經給了王叔,你送來的聘禮也如數奉還。你莫要跪在這裏噁心人。

    王景行你自喻文采好,是個文人,而你卻是靠着我爹晉升的。你自喻是個君子,卻做着小人的行徑。得到了好處,還要回來噁心人。明明做了皮肉的買賣,卻要說自己是清倌兒。”

    “你若是要點臉面,就自行離去,莫要自討其辱。”

    孫大小姐往裏走,僕人當着王景行的面關上門,阻隔王景行的視線。

    突然門又被打開了,一個破了的荷包被扔了出來。

    孫大小姐的聲音再度傳來,“聽說蘇三兒喜歡你,我也不攔着。你這般人我配不上,也瞧不上。”

    王景行撿起地上的荷包,他以爲荷包掉了,原來是被人拿了去。

    這個荷包救了他一命。

    他之所以珍藏,是爲了警醒自己,無論處在何處,都要警惕四方。並非是因爲蘇家三兒。

    要說蘇家三兒與他有情,那也是天大笑話。

    蘇家三兒寧願多看銀錢一眼,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伸手讓侍衛扶他一下,被孫威打了一頓,又被孫大小姐侮辱了一頓,

    房裏,孫威問姐姐,“一直不喜歡他,甚至因爲退親而高興,今日你哭甚?”

    她擦拭淚水,帶着哭腔說道:“是,我曾因爲退親高興,是因爲我不喜歡他。”

    “感嘆自己命苦罷了。王景行明知今日來,會受到侮辱,但他還是來了。說明他心裏是真的有我,這般情深,卻不是我擁有的。”

    孫威怒瞪姐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大可出去與他說,你願意同他走。”

    “阿弟傻了麼?莫說我不喜歡他,再說他這般不仁不義,心腸冷漠,哪是女子值得託付的?”

    “那你莫哭,我聽不得你哭。娘已經夠我頭疼了,再加上你,我還能清靜些嗎?”

    …………

    自那次爭辯之後,蘇靈雨再也沒有踏入陋室。

    這次她不僅來了,還帶了好酒好茶葉。

    她將臂彎中的籃子放下,見沈明側身過去,對她不理不睬。

    她也不在意,獨自去煮水,泡茶,沏茶。

    邊上看着的僕人,向沈明說好話,說三兒小姐待他有多好。

    沈明不當一回事,還怒斥僕人,“究竟誰纔是你的主子?”

    僕人不敢再出聲,垂頭順眉,躬身後退。

    蘇靈雨給沈明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等沈明拒絕,先一步說話,“來此是想問,幾月前的那些難民,是不是你引來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明很是冷漠。

    聽沈明這語氣,蘇靈雨掛起了笑容。

    起身躬身對沈明行大禮,“是我誤會師公了,給您道歉。”

    沈明這才轉身,盯着蘇靈雨好一會兒,也不叫她起來。

    幾月來兩人你不見我,我不見你,彼此當成了敵人。

    難得蘇靈雨主動道歉,沈浪自然樂見其成。快快上前,扶起徒弟,對義父說:“三兒能道歉,你就勉爲其難,原諒她吧。”

    沈浪將手中的書放下,哼上一詞,“不受。”

    蘇靈雨自己起來了,再次坐下。

    沈浪嫌徒弟誠意不夠,拉着她叫她再次行禮。

    蘇靈雨擺手,“不必了,雖然不是他主動所爲,也跟他的主子有關。”

    “之所以來道歉,是發現自己恨錯了人。”蘇靈雨喝上一杯茶,瞥一下沈浪。

    “那些難民不是你引來的,是王景行引來的對不對?”

    “他爲什麼要引人來這啊?”沈浪問她。

    “王景行在告御狀的摺子裏,不僅有欺壓魚肉百姓,私自挖山,高價賣地。還有坑殺難民,指使難民,搶掠百姓。其中就指出了東泉村。”

    “王景行在沒上京之前,就想着要坑殺孫將軍,於是上京途中,都宣揚着東泉村,有很多土地,有錢可賺。

    他想讓更多人,知道這片廣袤的,人工開挖的土地,等着人告發孫將軍,然後他在邊上參上一腳。”

    自傲的沈明,終於有些變臉。

    蘇靈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認爲自己是沈明討好外人,往上爬的棋子。

    其實整個東泉村纔是棋子,是王景行坑害孫將軍的棋子。

    東泉村出事了,被屠村了,或是羣架鬧大了。

    又或者靈雨山莊被燒了,讓蘇山怒起寫摺子,向皇帝告狀。

    引來外人對東泉村的關注,引來有心人對蛇頭山的關注。從而能引發一場,向孫將軍爆發的戰爭。

    王景行藉此機會站隊,便能從中得利。

    喈,真髒!

    沈明看出了她的輕蔑,知道她在想什麼。

    提醒她一句,“你不是局中人,不知其中真相。別胡思亂想,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嗯,是的。最近我弄了一副象棋,其中有一個叫將,有一個叫卒。將最大,卒子最小。”

    沈明看着她,想知道她表達的意思。

    而蘇靈雨看着沈明微笑,輕輕吐字說:“只要運用得當,卒子也能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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