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女有點泉 >第一六零章 棋子
    要變天了?

    童叔這句話有雙重意思,不知道他特指什麼。

    蘇靈雨思考了一番,沒想出什麼。

    以防萬一,她向張月打聽王龍、打聽京都的事。

    張月說:“夫君昨日得到消息,孫將軍被封大將軍的事落實了,我爹接管孫將軍的位置,但南陽城的守衛與梁城的駐軍分離,朝堂要分割大將軍手中兵權。”

    “可有我家大郎的消息?”

    “沒有。怕是內部安排,不放在明面上。”

    想來也是,蘇重立功不多,沒人將他放眼裏,他的封賞怕是放到最後。

    “那王景行呢?”

    “王大人斬殺了許少將軍,立功不小。夫君猜測他會一躍而上,連跳三級,成爲參將,領兵二千餘人。”

    “是個了不得的人,自然與常人升職不同。連跳三級不爲奇。”

    隔壁小王自小就是個有毅力的,文武雙休的好男兒,如今這般,有今日的成就一點也奇怪。

    …………

    八月十五前一天,蘇靈雨送禮去將軍府,順道討好孫夫人。

    孫夫人等人過了十五,便要搬進京都居住,她也要來道別一番。

    “豈有這般忘恩負義之人,我定要去問問,他王家還有沒有良心。”

    孫威拿着馬鞭,罵咧咧要出門去。

    經過一年的軍營歷練,孫威比去年要壯實好些,臉上多了堅毅,有了男子漢的擔當。

    這般成熟穩重的氣息,她在很多人身上見過。但絕大部分人年齡到三十,到了而立之年,才沉澱出穩重的氣息。

    反觀孫威,早當家的孩子,被催着長大。十六歲有了三十歲的氣息,十六歲有三十歲的面龐。

    不知該說說他好,還是不好。

    在她看來是不好的,十六歲還是個孩子。

    但對這時代的人來說,是好的。十六歲已經成年了,該成頂樑柱,該擔起全家、全族的責任。

    怒氣衝衝,將要出門的孫威,見着蘇靈雨,倒是沒說要停下,只是將馬鞭收起。

    來到她跟前,說道:“你且在府裏等我回來,我出去一趟。”

    蘇靈雨給他行禮,“是什麼人惹着你了?”

    “你馬上要進京了,此刻不宜鬧事吧。”

    孫威落下一句,“怕是沒機緣了。”便走出府門。

    蘇靈雨攔下二管家,問道:“你家少主子,這是怎麼了?”

    二管家說:“今日傳來消息,王景行勾結朝堂中人,參奏將軍縱奴殺人,坑害百姓。將軍被奪了兵權,囚禁於府中。

    朝廷還要派人,捉我們進京呢!”

    二管家不管那麼多,先出去攔住少爺,別讓少爺再鬧事了,不然今後更多麻煩。

    王景行是搭着孫將軍的路子,往上晉升。屬於孫將軍一派的人,這位置還沒焐熱,就急忙勾結外人,陷害自己上峯。這樣過橋抽板不好吧。

    隔壁小王沒這麼傻啊,難不成他不要名聲了?

    難不成他嫌棄自己道路太順,想給自己找些攔路石,給仕途留下污點?

    蘇靈雨將賀禮單子遞進去,想打聽些什麼,可將軍府裏的下人,啥也不敢說。

    兵權被奪,孫將軍被囚禁在府中,這是件大事,想來孫夫人也沒心思見人。她問了聲,見裏面真的不想見人,便推脫有事告辭了。

    留下一僕人,讓他見着孫威,就說她在點心鋪等他。

    這一日她足足等了三個時辰,也不見他人影。

    直到三天後,聽說京都的兵馬到了,京都的人“協助”孫夫人搬家。

    要求孫威“護送”孫夫人上京。

    這是明面上看到的,暗地裏流傳很多版本,有的說這是朝堂給孫將軍的臉面。

    還有的說是皇帝怕孫家兵權過重,威脅朝堂安危,要約束孫將軍。

    消息的不流通,讓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問童叔,童叔不願說。問福升,福升不知道。試探沈明,沈明更不願多說。

    她不知道孫將軍出什麼事了,猜想也不是輕罪,不然不會被朝廷的人“請”上京。

    孫威離開的那一日,蘇靈雨去送行了。

    她有親人在朝爲官,怕被牽連,她戴上了帽子。

    站在十里亭處等孫威到來,此時的孫威,沒了威風凜凜,下巴處多黑鬍渣。

    這樣的他,更像一名男子漢。

    她一切都準備好了,軍隊的人卻不許孫威走出隊伍。

    蘇靈雨派人去與“護送隊”裏的人接觸,派過去的人很快就被推了出來。

    可見那些人的無情,可見孫家的憋屈。

    她換了法子,回去讓王二帶着喫食,跟在後面。

    隊伍總會停下,總會喫喝拉撒,她派人去伺候那些官爺,順道伺候孫家的主子,等送他們出了南陽城地界,再撤回隊伍。

    對孫威,對孫家也是仁至義盡了。

    老虎不在,猴子當大王。

    孫夫人走了,張夫人便是城裏最尊貴的夫人。

    有木棉這層關係在,蘇靈雨能自由出入張府。

    兩人坐下,祕密商談。

    張夫人說:“我就猜着,你會來問。這幾日不敢出門,就是等你過來。”

    “孫家出什麼事了?”

    張夫人手指指了一下外面,“有人吃裏扒外。”

    “大人來信,王景行勾結朝中文官,打壓武官。他先是與言官勾結,上奏參了大將軍。還列出好些罪狀,私開鐵礦、倒賣官糧、欺壓百姓等。”

    “這鐵礦的事還沒證據,但這欺壓百姓就坐實了。當初大將軍調動民夫,挖蛇頭山填湖,可是大將軍蓋的大印。

    挖山填湖倒也罷了,可這賣地的錢,一分錢也沒進國庫,那些錢都被大將軍私吞了。足足有百萬兩。足足有百萬兩,夠上頭定罪的了。”

    “那些地賣得不多,哪來的百萬兩?”

    “賣地是沒有,但加上倒賣官糧的錢就有了。賬本里都寫着,鐵證如山啊!

    這個王景行真不是人,大將軍一手提拔他,他卻反咬一口。”

    說起這個名字,張夫人就有些厭惡。

    她夫君也是丘八,她也怕有誰會背後捅他刀子。

    “這事有蹊蹺,怕裏邊有什麼謀劃。”

    “還有什麼謀劃,文官看不慣武將,一直想打壓武將,如今王景行遞上刀子,文官可不會手軟。”

    拿起刀子一刀砍下,就奪了大將軍的兵權。

    “又封賞又奪權,上頭也不怕百姓心寒?”蘇靈雨問。

    “讓百姓心寒的事多了去了,涪城都能送人,哪一樣是上頭不敢做的。這些話在此說說便好,莫要說出去。”

    “誰接手這裏?”

    “不知,快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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