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疑惑,但懂適可而止。
晚上回到岸渡,房間裏很冷清,我垂眼看着段北庭的手機號碼覺得很委屈。
他憑什麼對我發脾氣?!
果然,只要段北庭消失在這座城市裏,只要段北庭不主動聯繫我,我就再也找不到他。
我抿了抿脣看向窗外的霓虹燈覺得異常的耀眼,好像城市裏的所有燈光都點亮了。
正胡思亂想中,時琛打了電話過來,我怔了怔接起來疑惑問:“大哥有什麼事嗎?”
時琛提醒我:“時運,明天除夕。”
“我知道要回時家。”
現在也只有時家能回。
時琛嗯了一聲,又猶豫問:“蕭九月最近怎麼樣?她在和那個男人聯繫嗎?”
“唔……說不上聯繫,只是在一起玩過幾次,蕭九月也沒有特別排斥他。”
這話純粹也是想氣氣時琛。
時琛冷漠問:“蕭九月喜歡他嗎?”
見他情緒不對,我忙說:“不會的,蕭九月有精神潔癖,不會喜歡花心的男人。”
時琛忽而問:“時運,你在諷刺我?”
“大哥。”我尷尬的笑了笑:“我說的是實話。”
掛斷電話以後我接到蕭九月的電話,他們兩個也是一起湊上了,我問:“什麼事?”
蕭九月問:“在家嗎?”
“在。”
“那你給我開門。”
我驚訝問:“你在哪裏?”
“我被掃地出門了,只能投奔你。”我連忙起身去給她開門,蕭九月一團爛泥的軟在地上,我扶着她起來問:“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我下午被我爸掃地出門了。”蕭九月抱着我的脖子進門,低聲說:“他竟然還當着時琛和蕭柔的面打我!時小運,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問:“他爲什麼打你?”
“蕭柔要六百六十六萬的嫁妝,我呸!她怎麼好意思張口要這666的?”
我瞭然:“所以你和你爸吵起來了。”
“他是個老糊塗我不怪他,六百六十萬我覺的也算是小事,但蕭柔這賤人竟然當着我媽要股份,她說她身爲蕭家的一份子是她該得的!”
蕭九月進門就躺在沙發上暴怒道:“我呸!她如果能從姑奶奶手裏拿一點股份,姑奶奶將蕭家全部送給她。”她說的話我一直都很相信。
蕭九月咒罵了幾句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她伸手揉揉腦袋問:“我……”
我接上說:“你跑我家咒罵了蕭柔幾句。”
“我還記得這事。”蕭九月站起身:“我去浴室洗個臉清醒一下,等會和你聊聊蕭柔那賤人。”
看來蕭九月今天被氣的不輕。
我將蘋果削好蕭九月就從浴室裏出來說:“我和我媽不能坐以待斃,打算整死那賤人。”
我將蘋果遞給她:“有什麼計劃?”
蕭九月接過去咬了一口,陰森森的語氣道:“她不是想要股份嗎?我要在她大婚以前就將蕭家所有的股份轉移到我的名下,我要將蕭家變成我一個人的,讓我爸那個老糊塗後悔去!”
“不答應又如何?”蕭九月眯了眯眼說:“蕭家是我媽和他的共同資產,他們的唯一繼承人只能是我,倘若他非的給蕭柔我就將蕭家弄敗!”
蕭九月是有仇必報,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人。
她身體軟在沙發裏,又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說:“我已經聯繫了我幾個叔叔,蕭家就在這一個月內要變天,時琛要護的人我偏要欺負!”
我提醒:“你從沒主動欺負過蕭柔。”
“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我欺負她也得有個藉口,等她欺負我的時候我再加倍的還。”
蕭柔欺負她的不算少,她忍的也算多,現在她這樣的決定是蕭柔自作孽而已!
我默了默,說:“等你的好消息。”
蕭九月忽而問:“你家男人呢?”
我酸楚的解釋說:“新年他肯定要回老家。”
“沒有帶你一起回去?”
我嗯了一聲,蕭九月咒罵:“他連回老家都不願意帶上你,看來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我笑着說:“無所謂的,我過我自己的日子。”我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問:“那天在遊輪上,你說你要告訴我一個祕密,是什麼祕密?”
這段時間我都忘了問她。
聞言蕭九月神祕一笑道:“我懷孕了。”
我怔住:
“誰的?”
“時琛的。”
我喃喃問:“他在有蕭柔的情況下……那你和宋靳?”我記得蕭九月也和宋靳搞在一起過。
“嗯,宋靳沒有碰我。”蕭九月伸手捂住肚子,笑着解釋說:“那天晚上我還是拒絕他了,時琛以爲我和宋靳睡過,所以他打了我強要了我。呵,他分明打不過我,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着他,由着他欺負我,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我看着她問:“時琛知道嗎?”
“他爲什麼要知道?”蕭九月笑了笑:“等年過了,時小運你陪我去醫院打了他。”
蕭九月捨不得,因爲捨不得所以這麼多日一直都沒有向我提起,一直將孩子留到現在。
我恩了一聲:“都隨你。”
她決定的事我從不勸她。
蕭九月今晚在我這裏蹭住,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就麻溜的回蕭家了,用她的話說:“無論我爸怎麼打我罵我,我都要厚着臉皮回蕭家。”
我斜她一眼:“那昨天晚上你爲什麼像個醉漢一般一塌糊塗的倒我門前。”
蕭九月呵呵一笑道:“昨晚我想找時小運傾訴傾訴,緩解一下我這鬱結的心情。”
我白她一眼,她識趣的離開。
蕭九月離開以後我接到陳錦樂的電話,她語氣差勁的說:“我爸讓你中午回家喫年飯。”
往年這個時候我和吳旭都在吳淑華的家喫年飯,現在……物是人非,心裏覺得酸楚。
我不想面對趙金燕,拒絕道:“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