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44.你的世界排除了我和孩子。
    我望着段北庭,堅定的語氣道:“既然你知道她這樣,爲什麼還要配合她的演出傷害我?”

    這是讓我最無法容忍的事。

    即使無法容忍但段北庭總是能找到理由,說到底就是我誤會他,一直都是我誤會他。

    明明做決定的都是他,但錯的都是我。

    段北庭面對我的質問很淡定,他伸手捏着我的臉頰說:“那時我的眼光很狹義,所以狹義到傷害了我最愛的女人,對不起運兒。”

    我笑着說:“嗯,都過去了。”

    沒有矛盾的過接下來的幾個月纔是最重要的,拋開以前的一切盡享現在的貪歡。

    晚上段北庭帶我回到城裏,在一個紅綠燈口的時候我們的車被後面的車追尾。

    段北庭眉宇微蹙,隨後見一個漂亮的女人伸手敲打着窗戶說:“嗨,你下車我給你賠錢!”

    我記得這個女人,她說段北庭是負心漢,但段北庭說他在八個月前就賣了海景別墅。

    賠錢賠的這麼主動的很少見,段北庭打開車窗,聲音涼涼的道:“車並不是我的。”

    “那車是誰的?”她看了眼車裏,目光撞見我一張臉笑的很開懷道:“我認識她,她前段時間來過海景別墅找你,都是老熟人了。”

    這件事段北庭知道,所以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偏頭淡淡的看向我,我搖頭說:“回家吧。”

    我不想因爲這些事耽擱時間。

    她阻止道:“別,我得賠錢啊。”

    段北庭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語氣道:“劉璞,你沒聽見她說要回家了嗎?”

    “那意思不用我賠?”

    段北庭丟下她徑直的離開,在下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我問:“她就是劉能的女兒嗎?”

    段北庭道:“嗯,很煩人。”

    能讓段北庭覺得煩人的女人其實是不簡單的,我默了默還是選擇沉默不語。

    回到岸渡以後我就給阮庭打電話,阮庭到岸渡的時候段北庭正巧從浴室洗澡出來,他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黑髮溜達到我身邊。

    我將在車上改的文件遞給阮庭,又吩咐說:“你明天替我訂一張明天到愛爾蘭的機票。”

    阮庭的懷裏抱着文件,解釋說:“這裏沒有直降愛爾蘭的,時總恐怕要從英國轉機。”

    “就從英國轉機吧,一定要明天的。”

    我要在平安夜以前趕到愛爾蘭。

    阮庭離開以後,段北庭嗓音有微微不悅的問:“因爲陳深在愛爾蘭你就不允許我跟着你?”

    我解釋說:“我沒有這個想法。”

    段北庭問:“那我也跟着你去愛爾蘭?”

    我心裏突然緊張的不行,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恐怕……那邊有事……你能在這裏等我嗎?”

    段北庭見我這幅模樣眼神暗了暗,他丟下手中的毛巾,我上前抱住他的腰解釋說:“我怕你們起矛盾,等盛朗回國我就帶他見你。”

    “運兒。”段北庭嘆息一聲,他伸手抱住我的肩膀,腦袋埋在我臉頰處,涼涼的語氣說:“以前你從不會拿陳深說謊或者當擋箭牌,現在倒是學的挺聰明……既然你不願那就作罷。”

    那晚段北庭的心情很差勁,抽了幾根菸後就接受事實,後半夜抱着我纏綿。

    近來的三天我們對情愛一事不知疲倦,段北庭也有戴避.孕套的習慣了,這要是放在曾經,他定不會這麼輕易妥協,只是……物是人非,他自己也清楚我心裏一直有着梗。

    既然有梗,我肯定不願替他生孩子。

    清晨段北庭給我做早餐又替我搭配衣服,更甚至給我化了一個美美的妝容。

    而一早上他都很沉默,直到他將我送到機場,他才淡淡的問了一句:“會回來嗎?”

    “會。”我答。

    至少聖誕節後會回到他的身邊。

    聞言段北庭愉悅的一笑,說:“我等你。”

    我說:“嗯,到了給你打電話。”

    在飛機上時我腦海裏一直都浮現着段北庭剛剛的模樣,小心翼翼又惶恐緊張。

    他在擔憂,怕我不再回這座城市。

    我是給他的女兒慶一週歲的生日,但是我卻要隱瞞着他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是誰懲罰了誰!

    從英國轉機再到愛爾蘭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我見到以寒時她正被高高挺挺的少年抱在懷裏,我走近聽見她問:“哥哥,媽媽呢?”

    一歲的孩子說話算清晰了。

    盛朗嗓音溫柔道:“在這裏。”

    盛朗將以寒遞給我,我緊緊的抱在懷裏,輕聲細語的說:“以寒,媽媽在這裏。”

    以寒笑道:“媽媽,哥哥剛剛給了我

    糖果。”

    以寒的笑容很治癒人,再加上她又這麼漂亮,眼睛又這麼明亮,我心一下就軟了。

    我抱着她捨不得脫手,但她卻要陳深抱她,我無奈的遞給陳深,陳深笑着接過說:“薄光晚上到愛爾蘭,她說要給以寒慶生。”

    我盯着他八卦的問:“她說的?”

    陳深微微嘆息道:“陳桐說他們會一起。”

    晚上的時候時琛抱着蕭一諾到達愛爾蘭,我們租的大巴一起去接他們,在機場外又等了半個小時等到薄光和陳桐一起從機場裏走出。

    我們坐着大巴去了郊區的別墅,一到別墅就開始佈置燈光,以寒的生日撞上平安夜以及西方的聖誕夜,熱鬧自然是不必說了。

    在一片喧鬧中,我接到段北庭的電話,我跑到遠處花田梗裏,接通道:“我到了。”

    段北庭輕聲問:“嗯,那邊在下雪嗎?”

    我望了眼漆黑夜空中的雪花以及遠處的喧鬧,笑着說:“在的,愛爾蘭的雪挺大的。”

    段北庭忽而說:“運兒,我聽說了一件事。”

    我好奇問:“什麼事?”

    “陳桐、薄光、時琛、蕭一諾、陳深、盛朗、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到了愛爾蘭。”

    我一怔,好像是如此。

    還有姑姑一家人。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段北庭也耐心的等着我,最後我扯謊說:“剛巧遇上平安夜以及聖誕節,大家看盛朗在所以都來了。”

    “嗯,只是剛好排除了我以及你的親生兒子。”段北庭頓了頓,語氣沉然道:“我是沒有什麼的,但段鬱年始終是你的親生兒子。”

    我無措的解釋:“段北庭,他在段家。”

    “運兒,在旁人眼裏你對盛朗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用心,即使你覺得沒什麼,但有些流言蜚語落在段鬱年的耳中他恐怕想的就跟你不同,他還是孩子他做不到學會理解你。”

    我的確對不起段鬱年。

    但他在我身邊的半年盛朗幾乎都在住校,我將所有的寵愛和時間給了他。

    但段北庭說的也沒錯,流言蜚語很令人無措,以後我做事還是要多加小心。

    我誠懇說:“下次我會注意的。”

    “運兒,這件事是鬱年打電話告訴我的。”段北庭默了一會,說:“他問我,爲什麼媽媽帶着盛朗哥哥去愛爾蘭旅行卻不帶他呢?”

    我驚異問:“他怎麼知道的?”

    “宋靳說的。”段北庭不以爲然的語氣道:“鬱年一向和宋靳作對,他說這話也是氣氣他。”

    “他一個大人怎麼這麼沒分寸?”我心裏突然有些怒火,更有一瞬間的無措。

    “與其責怪別人不如反省自己。”段北庭的語氣也有些差勁了,他涼涼的語氣說:“你的世界裏排除了我是沒什麼的,但兒子終歸是你的兒子,你要撫養的不僅僅是他的喫喝拉撒而是他的精神世界,你不能讓他覺得心裏委屈。”

    “段……”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怔了許久,直到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我忙撥通電話過去,隨後聽到段鬱年的聲音

    他低聲問:“你是誰?”

    我小心翼翼道:“是我。”

    段鬱年沉默了,其實他的性格很段北庭很像,遇到心情差勁的時候更多是沉默。

    我紅着眼忍住心裏的酸楚說:“清辭,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陪盛朗哥哥在愛爾蘭是有其他原因的,並不是因爲媽媽不愛你。”

    說着說着我就哭了。

    我很想告訴他以寒的事,可是我怕有一天他說漏嘴段北庭會知曉,而且以後段北庭知曉時發現段鬱年瞞着他,遭殃的只會是孩子。

    段北庭容忍孩子隱瞞他,但是遇到大事的時候他就會擰的清是非,更何況關乎以寒?

    “媽媽,宋靳叔叔你陪着盛朗哥哥的,宋靳叔叔還說媽媽的朋友都陪着盛朗哥哥的。”

    段鬱年心裏其實喫醋了,他很不能理解爲什麼該屬於他的東西卻在另一個人身上。

    我耐心的解釋說:“清辭,你的祖父將你管的很嚴所以媽媽將你帶不出,除非等到明年三月的時候媽媽才能將你帶在身邊半年。”

    撫養權是我和段北庭平均的。

    段鬱年小心翼翼的語氣問:“媽媽是因爲爺爺的原因所以纔不能將我帶走嗎?”

    “嗯,等媽媽回北京給你帶聖誕禮物。”我語氣頓了一會,認真的說:“清辭,媽媽愛你。”

    段鬱年認真道:“媽媽,我也愛你。”

    此刻,我心裏悲傷莫哀。

    段北庭說,我的世界裏排除了他和孩子。

    可是他卻不知,我的心中全是無奈和委屈。

    是他給的,是段家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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