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60.回到北京
    我壓抑的聲音問:“時年什麼意思?”

    難不成時年的消失與他無關?!

    段北庭油嘴滑舌慣了,他的解釋我原本抱着不信的態度但現在我心裏卻開始猶豫了。

    如今他的確沒有騙我的必要。

    他卑微請求:“時運,讓我見一見以寒。”

    我直接掛了電話,我絕對不能把以寒帶回北京,我必須要將她留在愛爾蘭。

    回國以後我怕我保不住這個孩子。

    段鬱年期末考試結束以後我就讓阮庭接他回北京,而盛朗也從北京到愛爾蘭。

    我問盛朗:“你總是一個人在北京,要不然你留在我們的身邊在愛爾蘭讀書?”

    盛朗拒絕我:“北京有北京的好處。”

    盛朗在愛爾蘭待了一週就離開了,按照他的說法,他有自己的安排與學習。

    暑假結束以後阮庭將段鬱年送回愛爾蘭,段鬱年悄悄的告訴我說:“段北庭問我以寒長的漂亮嗎?問以寒現在有多高?還有問以寒會不會喊爸爸?我知道以寒長的漂亮,還有以寒只到我腰的身高,但我沒有聽過以寒喊爸爸。”

    聞言我心裏覺得酸楚,大人之間的那些破事不應該牽扯孩子的,可我卻毫無辦法!

    在愛爾蘭陪着孩子一年,彼時以寒兩歲零兩個月,無論說話亦或者行爲都有自己的方式,她能聽懂大人的話更甚至能詢問爲什麼,她對這個世界很欣喜更充滿了好奇。

    彼時段鬱年八歲零一個月正讀五年級,後來的半年時間他回北京了三趟,每次在段北庭身邊待個一週或者兩週就回愛爾蘭。

    而蘇淮楠在一年的時間裏跑到愛爾蘭四次,每次都要蹭住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離開。

    一年的時間變化很大,南京的舊案漸漸有了眉目,證據大致確鑿,U盤裏面的內容直指了宋伽南,而許晨指認了沈智又指認了沈慧。

    新年後我帶着以寒、段鬱年以及盛朗到世界各地旅行,等到夏天的時候把以寒放在愛爾蘭這才帶着段鬱年以及盛朗回北京。

    離開北京一年半的時間,再次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我內心覺得茫然又有力量。

    阮庭把段鬱年送到段北庭的身邊,我帶着盛朗直接回到時家老宅,盛朗幫我搬運行李箱,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問:“暑假會做什麼?”

    “我等高考成績。”盛朗的額頭上流着汗水微微的溼潤,他語氣溫和的解釋說:“等填了志願後我先去路老師那邊學習中醫。”

    盛朗高考提前保送,但他在世界旅行的期間回了一趟北京參加高考——盛朗是個智商極高的孩子,所以即便高中的學業他沒費太多的力,但他都有能力考上自己喜歡的大學。

    我笑問:“填那裏的志願?”

    盛朗拖着行李箱向別墅裏走去,答道:“江南一帶,蘇州或者浙江杭州都說不定,但我更多的意願是蘇州,那裏遠離人世喧鬧。”

    盛朗默了一會說:“但杭州也說不定。”

    我驚訝問:“沒打算留在北京?”

    “北京壓根不適合人居住。”盛朗抿了抿脣,堅定的說:“姑姑,我想去稍微安靜的城市。”

    我笑着說:“嗯,都隨你。”

    盛朗陪我吃了午飯以後我開車送他去培訓班,在培訓班陪了他一會等到阮庭。

    我同盛朗打了招呼就離開,在車上阮庭才說:“小少爺的手裏有小小姐的照片,小少爺應該是打算把照片給段先生的但我沒有阻止。”

    “嗯,隨清辭吧。”我想了想又叮囑說:“大人的事儘量別牽扯孩子,以後清辭做什麼你不用在意,他年齡雖小但是也有分寸的。”

    阮庭答:“嗯,我知道了。”

    我問:“最近的事怎麼樣?”

    阮庭解釋說:“宋伽南目前被關押在警局,沈家姐妹因爲背後的勢力只是暫時的被警局列爲懷疑對象。我在等時總點頭,只要時總覺得時機合適了,就能對沈家以及段家下手了。”

    “段家先不急,你替我查一件事。”

    阮庭疑惑問:“什麼事?”

    “幫我查一下時年消失的具體原因,還有段北庭的行蹤以及段老爺子的行蹤。”

    “時總是懷疑有人刻意打着段家的名義針對時年?時年的消失與段家並無什麼關係?”

    “嗯,先查吧。”段北庭的話

    一直讓我心裏惦記但是我卻並不着急調查,因爲我怕我真的冤枉了他,可是冤枉了又如何呢?

    我想了想吩咐阮庭說:“讓時家全方位的打擊沈家,讓沈家的日子過的更加艱辛走投無路……讓段家既然想幫也沒有那個能力!”

    “我就奇怪時總爲什麼一直放任沈家。”

    阮庭笑問,我眯着眼解釋說:“調查南京的舊案已經讓他們應接不暇了,這一年半的時間他們都活在恐懼裏,等恐懼的新鮮感一過他們就放鬆了……就好比如沈智着急找丈夫了……既然他們有閒情找女婿,現在可以適當的給他們增加點樂趣,再說了我陪孩子纔是最重要的,他們那些人還不值得我花什麼心思。”

    阮庭忍着笑解釋說:“現在沈家處於被動的狀態所以他們找女婿是迫不得已的方法,沈家需要找一個背景強大的企業做後盾,而目前沈家也就只有沈智有這個利用價值。”

    沈家需要靠聯姻存活,而沈智成了最好的選擇,爲了家族利益她不得不放棄段北庭。

    我諷刺的笑着問:“沈智也三十一了吧?誰會在這個時候倒黴的接手沈家?”

    “現在沈家處於尷尬的位置,看上沈家的實力沒有沈家雄厚,而比沈家實力雄厚的卻看不上他們。”阮庭解釋着,然後又說:“現在段家完全的在段先生的手中,而據我瞭解,一年半的時間段先生和沈家沒有任何的交道。”

    “哦,阮庭你是什麼意思?”

    阮庭無辜道:“我順口一提,時總怎麼了?”

    我識趣閉嘴,到了時家公司阮庭將時琛留下的資料給我,是時琛精心佈置的局。

    時琛用了幾年的時間掌握着段、沈、宋以及許多公司的合同,合同的有效期爲十年,裏面具體的記載了雙方的義務以及分成。

    不僅僅如此,時琛還投入了大部分的資金給段、沈、宋三家的企業投資大項目,倘若時家在這個時候抽走資金,三家的運作會陷入癱瘓,會面臨大量的違約金,而與此同時時家也撈不着好,時家也會面臨大量的違約金。

    我手指點着合同問:“時琛在幾年前就收購了段、沈、宋三家一部分的股份?”

    “是的。”阮庭道:“段家投入的最多,沈、宋只是皮毛,現在段家擁有股份最多的是段先生,接着就是時總,大概有百分之五左右。”

    “段北庭擁有段家的多少股份?”我問。

    “百分之九十三。”阮庭佩服的語氣說:“他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裏將段家完全收在自己的手中,現在段家段先生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那我擁有這百分之五有什麼意思?”我伸手揉着太陽穴說:“這就是時琛送我的禮物?兩敗俱傷?我怎麼會拿着時家去做兩敗俱傷的事?再說沈家心裏也肯定打賭我不會拿着時家胡作非爲!時琛真的太胡來了,既然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我現在該怎麼辦?”

    “百分之五的用處很大。”阮庭耐心的解釋說:“段家基業龐大,百分之五也是能令他們喫不消的,主要就是看時總願意怎麼做了。”

    我嘆息一聲說:“時琛投入了那麼多錢財是準備着打水漂的,既然如此就將皮毛去了。”

    阮庭問:“時總的意思是將沈、宋做掉?”

    我搖搖頭問:“宋家現在在宋靳的手上嗎?”

    “宋伽南暫且關押,宋家由宋靳接手。”

    “既然這樣就別動宋家,畢竟宋靳從未做過對我有害的事……先把在沈家的股份賣了,然後再把時家在沈家的資金全部抽走,違約金就用賣股份的錢去還。”我抽出一張紙,寫下沈慧的名字遞給阮庭說:“沈家倘若想保住自己就用沈慧交換,只要他們把沈慧從家族裏除名,只要他們趕沈慧離開沈家讓她嚐嚐衆叛親離的滋味,我就願意大發慈悲的放過沈家。”

    “時總給沈家留了後路。”阮庭特疑惑的問:“爲什麼不一舉拿下甚至放過沈智?”

    “阮庭,貓捉老鼠的遊戲剛剛開始,如果一次性解決又有什麼意思?讓沈家姐妹嚐嚐人生絕望無能爲力被人魚肉的感覺纔是最重要的……我只是將她們對我做的還回去了而已!”

    我頓了一會,冷冷的說:“再說了倘若他們選擇後者對時家也是有利無害的,我只是選擇最平和的方法解決她們罷了,等沈慧落魄以後下一個就是沈智,她們一個都逃不了!”

    “時總計劃的周密。”阮庭道。

    “別拍馬屁,我不接受。”我笑說。

    阮庭的神情忽而猶豫了起來,我笑着打趣說:“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就是了。”

    “段先生邀請你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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