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愛忘了 >159.他知道以寒的存在了
    聞言,段鬱年立即起身去抱時琛,時琛怔了怔隨即彎着腰將段鬱年抱在懷裏,他走到我身邊笑着說:“運兒,你兒子挺熱情的。”

    我提醒說:“是你的小侄子。”

    時琛笑了笑問:“你怕我不知道啊?”

    “怎麼會?”我搖搖頭,問:“以寒呢?”

    “外面冷所以沒有帶她來這裏。”

    時琛單手抱着段鬱年,然後從我手中拖過行李箱問:“你什麼時候回北京?”

    我說:“我剛到愛爾蘭你就催我離開?”

    我假裝難過的看着他,時琛笑了笑說:“我家的丫頭現在還會耍小性子了。”

    “我可能暫時不會回北京。”望着時琛疑惑的眼神,我解釋說:“時、蕭兩家都有人管理,而且最近在查南京的舊案,所以回去也沒事做,還不如在愛爾蘭陪我的兩個孩子。”

    “南京的舊案?”時琛疑惑問。

    “就是一些陳年舊案,沒什麼要緊的。”

    “哦,我估計時家的運營你都沒了解,所以壓根不知道我和爺爺送了你一份什麼禮物。”

    我知道時琛和爺爺給我布了一個局,其中牽扯了段、沈、宋以及很多家族。

    只是具體什麼我目前還一臉茫然。

    但放着也沒什麼,等以後再回時家瞭解也是一樣,再說我希望沈家存活的久點。

    我好奇的笑着問:“什麼禮物?”

    “我解釋也沒用,你回時家就知道了。”

    時琛一句話堵了我。

    回到愛爾蘭別墅以寒見着段鬱年很新鮮,她一雙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段鬱年,我抱着她放在段鬱年的懷裏,介紹說:“這是清辭哥哥。”

    以寒乖巧的喊着:“盛朗哥哥。”

    我糾正:“這是清辭哥哥。”

    “清……清哥哥。”

    我笑着說:“對,親哥哥。”

    段鬱年抱着以寒很欣喜,他抱着她一直教她喊:“乖以寒,我是清辭哥哥。”

    段鬱年很喜歡以寒,我見他們玩的和諧也沒有再打擾他們,隨後去廚房做飯。

    時琛到廚房裏替我幫忙說:“你去休息吧,剛坐了一天的飛機應該很疲憊了。”

    “沒事,我做點喫的給孩子。”似想起什麼,我好奇的問:“一諾呢?怎麼沒見着他。”

    “姑姑帶他去買嬰兒用品了。”時琛替我洗着菜解釋說:“他昨天剛到愛爾蘭,用的那些東西都還是以寒的,姑姑帶他去商場添置。”

    “哦,轉眼間兩個孩子都一歲多了。”

    時琛迎合:“嗯,轉眼就兩年的時間了。”

    時琛口中的兩年應該是蕭九月離開他的時間,蕭九月現在已經是他人的妻子了。

    我試探的問:“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似反應過來一般,時琛搖搖頭說:“姑且這樣吧,只盼着把一諾養大。”

    時琛是打算把自己單着了。

    在愛爾蘭的日子很舒心,住了大概四個月的時間段鬱年有一天藏起來自己哭了。

    我找到他摸着他的臉頰,輕聲問:“有人欺負清辭了嗎?你告訴媽媽,媽媽去教訓他。”

    “我想段北庭了。”段鬱年的神情很委屈,他伸手擦着眼淚說:“我也沒想要哭的,只是我就是忍不住了……我想段北庭了,可是媽媽卻不想他,每次我提起你都是敷衍了我幾句。”

    孩子很敏感,而且七歲的孩子懂的很多事,我把他抱進懷裏伸手擦拭着他的眼淚,教他說:“你想段北庭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想辦法讓你見他或者讓他給你打電話,但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知道嗎?這次媽媽允許你哭,但是下次你不能自己一個人無緣無故的藏在這裏哭。”

    “嗯,媽媽會讓我見段北庭嗎?”

    “我以後不哭了。”段鬱年抽噎着,他又小聲的說:“我想段北庭也跟着我們住在一起。”

    我搖搖頭解釋說:“段北庭有自己的事,他現在沒有時間和我們住在一起知道嗎?”

    “嗯,我理解段北庭要掙錢養家。”

    我耐心的給段鬱年溝通了許久,安撫下他的情緒我才提議說:“清辭,等晚上媽媽就給段北庭打電話好嗎?北京現在還是半夜呢,我們不能打擾段北庭的作息時間!”

    段鬱年乖巧道:“嗯,謝謝媽媽。”

    快到晚上的時候我打電話給阮庭讓他把段北庭的現

    在的聯繫方式給我。

    阮庭兩分鐘就把號碼發給了我。

    我盯着這串十一位的數字傻怔了半天,隨後撥通聽見對方懶懶的聲音問:“誰?”

    我換了號碼,他現在並不知道我是誰,

    而且現在這個時間段北庭應該還在睡夢中,他的聲音有微微的嘶啞,他又問:“是誰?”

    我按耐下心中的浮亂,說:“是我,時運。”

    段北庭沉默了,我解釋說:“清辭想你了。”

    段北庭慵懶的語氣說:“把電話給他吧。”

    我到段鬱年的房間看見以寒在睡覺鬆了一口氣,我把手機遞給段鬱年說:“爸爸的電話。”

    段鬱年趕緊從我手中接過去先開口道:“段北庭我想你了,我白天的時候哭了,媽媽說我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哭,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哭,可……我沒有忍住,我只是很想爸爸了。”

    “你媽媽說的很對,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哭啼啼的。”段北庭緩了緩語氣,又說:“鬱年,聽媽媽的話,如若想我的話就抽個時間回北京,現在的交通這麼方便你很快就能見着我。”

    段鬱年紅着眼睛說:“段北庭,我等這學期結束暑假的時候就回北京看望你。”

    “哇,哥哥……哥哥我餓了。”

    我趕緊哄着突然驚醒哭泣的以寒,好在她只哭喊了一聲,但我卻聽見段北庭壓低的聲音問:“鬱年,告訴爸爸,剛剛是誰在哭?”

    段鬱年道:“是以寒餓了。”

    段鬱年終究是個七歲的孩子,他無法去欺騙他的父親,我從他手中取過手機對段北庭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暑假了,到時候我讓盛朗接鬱年回國,你帶他玩幾個月吧。”

    段北庭充耳不聞的問:“以寒是誰?”

    按照段北庭的性格等到段鬱年回北京他也會詢問的,這件事他遲早會知道的。

    既然這樣,沒有瞞着的必要。

    再說他現在從我身邊帶不走孩子。

    我坦誠說:“時卿,小名以寒。”

    段北庭嘶啞的聲音問:“一歲半?”

    我涼涼的說:“嗯,正巧一歲半!”

    “時運,你好樣的!”

    他突然吼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要麼就是懷疑我,要麼就是我的錯更甚至瞞着我!”

    我伸手捂住手機聽筒對段鬱年說:“清辭,你先照顧一下妹妹我和你爸爸說幾句。”

    我出門帶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望着窗外璀璨的星光,問:“段鬱年五歲時我才知道他的存在,比起你的一年半這算什麼呢?”

    “所以你拿女兒來懲罰我?”段北庭嘶啞的嗓音說:“我每日活在愧疚中,卻沒想到是你的一場欺騙,你究竟要我怎麼樣才甘心?!”

    我冷冷道:“段北庭,錯的一直都是你!”

    “錯的是我?是,只要你心裏出現個罪名全都是我段北庭做的!你全部扣在我身上好了,反正你在心裏也給我判了無期徒刑!”

    我呵斥:“你冷靜點!”

    “時運,在那座城市的時候我自欺欺人的以爲你是真心的想跟着我過日子,雖然我心裏清楚的明白你只是想同我玩玩,你只是那一瞬間可憐我罷了……但我依舊的選擇相信你。”

    他壓着聲音說:“我依舊相信你是愛我的,畢竟我是那麼的愛你!所以哪怕……哪怕我知道時家在算計我的公司我也任由着你,只是我沒想到你那麼絕情,絕情到我合作的任何一家公司只要有邊緣的你都要吞噬……你將我在那邊建立的所有人脈都擊潰,其實你吞噬就吞噬了吧,我再重新努力的創辦就行了,大不了再辛苦一點……所以我懷着很卑微的心情說,我愛你,運兒,我想靠着這些話留下你,我生怕你會離開我,可是……第二天你終究離開了。”

    心裏此刻很難受,段北庭的話讓我想起了宋靳說的,他說就段北庭最傻。

    是的,就段北庭最傻。

    段北庭又說:“八年前的確是我做錯了,但我再遇見你以後我都是想着怎麼和你在一起,我爲什麼要離婚協議書?我就是想拿回段家罷了,我就是想讓段家不能再威脅你。爲了讓段家、讓沈慧信服,我一直在他們身邊說着假話,我要讓他們覺得我愛的依舊是沈慧,的確我做到了可是卻讓你誤解了!我爲什麼要跳海救沈慧?當時所有的人都會救你,倘若無人救沈慧,沈家以及宋家都不會放過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只是想從這裏給你一份平安。”

    “時運,你的時年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把所有的罪都扣在了我的身上,你憑什麼對我這麼殘忍?我一心的爲你好,可是你呢?你卻一心的排斥我!應該是我的報應吧,我不能用着愛你的名義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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