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胡一菲可惜的聲調,金幣落入水中。
就在金幣剛跟水接觸的時候,鍾情看到了一個異象。
金幣竟然溶入水裏,就像即溶咖啡一樣,在它落入的那一片水都染成了金色,約莫有兩米左右的範圍。
“鍾情,你太傻了,爲什麼要扔了它,就算拿去金鋪賣了,也能有幾千元啊,能買好多檀香了”
胡一菲趴在河水上,託着下巴,如同趴在沙發上追劇一樣舒服,雙腳輕輕的踢着,就差沒汽水薯片了,她似乎沒有看到水裏的異象。
那一片金色的水化作了金色的蒸汽緩緩上升,在胡一菲頭頂兩米處慢慢凝結。
胡一菲還傻乎乎的看着河水在心痛着她那好多的檀香
金色的水蒸氣最後凝結成一件薄如蟬殼的金色披風。
金色披風隨着晚風飄蕩,落在鍾情身上。
鍾情只覺得渾身冰涼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那冰涼沁入身體每一個毛孔裏面,進入了身體變成了融融的暖意,舒服得就像十幾個美女在給自己按摩一樣
“鍾情,你太沖動了!這個金幣能抵幾千斤芒果,你真是一個”胡一菲側頭看着埠頭,卻不見了鍾情的影蹤,她嚇得鬼舌頭幾乎掉出來了,“鍾情,鍾情!”
胡一菲飄到空中,小河周邊一片空曠,除了孤兒院。
鍾情也不能去了孤兒院,孤兒院那冷冰冰的鐵閘是關閉的。
胡一菲急得像個被關在籠子裏的小老鼠,飛來竄去的,不斷大聲的叫着鍾情的名字。
鍾情卻沉浸在黃金披風裏面享受到了極點,哪裏有留意胡一菲。
他身上的痛癢漸漸的消失了,低頭一看,給小鬼撕咬的傷痕痊癒了,連破爛的衣服也給縫補好了。
鍾情喜出望外,他雙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皮膚,“真的全部好了,咦,我的右臂!”
鍾情這才發現自己右臂竟然能活動了,脫臼的地方也自動接好了!
“金幣竟然能有那麼厲害的功能!這不就是我的裝鬼口袋麼!”
裝鬼口袋之於厲鬼,除了是一個五星級的家,還是一個療傷的聖地,無論受了多嚴重的傷害,只要進去了,就能逐漸療愈。
自己披上了金色披風,身上的傷勢也自動痊癒了,這跟裝鬼口袋是一個道理,金色披風就是自己的裝鬼口袋了。
“金幣怎麼能有那麼神奇的功效?細婆爲什麼要送給我?”
“對了!細婆到底是什麼人?一般人不能有這樣的東西!她送給我之前是否知道這東西的功效?”
“胖嬸跟細婆是不能有什麼古怪關係,他們只是醫生與病人!可李長庚呢?還有”
鍾情心裏有了許多疑團,突然一個更大的疑團出現了,“細婆跟徐豹徐夜兒兩兄妹有什麼關係呢?”
鍾情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是因爲覺得身上的金色披風似曾相識,“對了,金色披風跟昨晚看到的徐氏兄妹身上的黑色披風,甚至跟什麼魔族的白色披風是一個樣子的,只是顏色不同而已!”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鍾情跳了起來,“嗯?胡一菲在幹嗎?”
只見胡一菲不斷的從半空衝落水面,身體剛跟水面接觸又飛快的飄了起來,就像一隻剛學會飛行在玩耍的雛燕。
只是她一定不是在玩耍,她的樣子幾乎能哭出來了。
胡一菲不再衝刺了,她悠悠的坐在水面上哭得十分傷心。
“你這該死的鐘情!變態的傢伙!世界上有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在你身邊就有一個大美人,你丫滴,好死不死就喜歡大胸老女人!
哼,哼,哼,好了,細婆死了,你就跳河自殺殉情,你死就死唄,本來我也沒那麼傷心的,可是你死了,誰幫助我投胎做人,我真命苦,給簡全那賤人騙了,又給你鍾情騙了,你比簡全更可惡,竟然還不騙色!嗚嗚嗚”
“什麼跟什麼,這胡一菲在唱戲麼!”
鍾情懶得理會她,他吸了一口氣,飛快的衝上了埠頭,然後向前奔跑,一邊奔跑一邊回頭。
“果然是一樣!”
在自己飛奔的時候,披風隨風飄蕩帶起了一串金色的星光,這跟“暗夜族”和“魔族”一樣,他們在奔跑的時候也能帶起星光,只是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白色,自己是金色而已。
“那我是什麼族呢?”鍾情呆呆的想着,“人族?獸族?精靈族?還是不死族呢?難道我跟死亡騎士和山丘之王一樣是英雄?麻蛋,在琉璃世界我還真把自己當山丘之王了”
“鍾情!鍾情!救命啊!有人溺水了!誰來救救他,一屍兩命!”
胡一菲的驚叫聲令鍾情跳出了思索,心中不禁一陣驚喜,“看胡一菲的樣子,她是看不到我了,難道這金色披風還能隱形!”
鍾情回到孤兒院,一時間童心未泯要跟胡一菲來一場惡作劇,他重新坐回埠頭,就是不開口說話,看胡一菲能幹些什麼,這還特麼的有一種偷窺的快感。
“姐姐,姐姐,給我救一個溺水的人!我不能下水,你替我救他!”
不知何時從孤兒院走出來一個修女,黑黑胖胖的,有相撲手的身材,胡一菲立刻飄了過去,不斷的求救。
修女只顧着自己走路,她哪裏能看到鬼了。
“姐姐,姐姐!”胡一菲已經忘記自己是鬼了,還以爲修女不願意救人,“你放心,我知道你們修女是出家人,男女授受不親,只是那個溺水的男孩是個變態,只喜歡老女人,你十分安全!”
“尼瑪!什麼鬼跟什麼鬼!”鍾情笑罵道:“勞資什麼時候喜歡老女人了!還有修女不是出家人!”
“尼瑪!真是沒人性,見死不救!一屍兩命耶!”
胡一菲大聲的罵着修女。
“菲菲!她看不到你!”鍾情忍不住大聲的提醒着。
“對了!她看不到我!”
胡一菲鬼使神差的在修女眼前抹了一下。
“胡一菲!你幹嘛!”
鍾情大聲吼道。
“鬼呀!”
修女只覺得一路走來越走越冷,以自己的身材來說很不科學,心裏早已想到神神鬼鬼的東西了,特別是這個埠頭經常有關於女鬼的傳說。
突然間眼前多了一個女人,還飄在半空,嚇得她幾乎要尿出來,轉身就飛似的跑去。
“鍾情!鍾情!”
胡一菲這纔想到剛纔是聽到了鍾情的聲音,她茫然的四處看着。
“我要給胡一菲看到了!”鍾情知道這惡作劇是不能繼續了,“可是,怎麼把金色披風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