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低頭一看,在虎牙原來北斗七星的位置前多了一個閃着金光的星辰,位置便在天樞、天璇連線的位置上,也就是北極星的位置。
“鍾情!”
胡一菲驟然看到鍾情,竟然喜極而泣,撲倒在鍾情懷裏。
鍾情懷抱着梨花帶雨的胡一菲,竟然有一絲的感動,細婆死後,世上還真沒有惦記自己的人了。
不對,還有那個“”,可他、她甚至是它,到底是誰呢!
“鍾情,你剛纔去哪了?”
“躲草叢裏”
“咦”
胡一菲一把推開鍾情,嫌棄的小眼神看着他,“你躲起來大號了?可是你有紙巾麼?咦”
鍾情搖頭苦笑,“算吧,就給她誤會吧,總好過給她解釋金色披風的事情,也沒必要讓她知道太多!”
“菲菲,進裝鬼口袋!”
“知道!”
無論胡一菲怎麼驕縱,她還是知道鍾情是她主人,主人的命令是要聽的。
“現在看來金色披風是能隱形的!”
鍾情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要知道隱形對一個青春期的男生來說,是多麼吸引的一個技能!
“我懂了!”
鍾情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昨晚在自己的陽臺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他們把自己無視了,其實不是無視,而是他們披了黑色披風以爲自己隱形了!
“那更加奇怪了,他們以爲自己隱形了,這就能解釋得了爲什麼對我視而不見,只是我爲什麼能看到他們呢?難道我的等級比較高麼?”
雖然是知道自己有了隱形的技能,鍾情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實驗一下,不然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突然給人發現了,就死翹翹了
隨着他信念轉動,虎牙透出一串星光,星光在他身上繞了一圈便幻化成金色披風。
要試驗很簡單,只要回村就行,看到認識的人,他們能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就是看到自己了,要是不能,那就是沒看到了。
鍾情飛快的往村子走去,“嗯,腳上沒那麼咯了!”,鍾情低頭一看,那破爛不堪的襪子完好無損,就連那yboy”的兔子圖案也似乎變成了正版一樣,“嘿,早知道不丟鞋子了,我那對45元的耐克說不定能變成1450的!”,鍾情想得樂呵呵的。
重新走回那小泥路,他心情又沉重了一些,在物理課上,葉老師曾經說過一個叫薛丁格的物理學家,他有一套理論叫貓的理論。
就是把一個貓放到一個盒子裏面,十天之後才把盒子打開,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貓生與死的機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對於這套理論鍾情是十分不屑的,不過既然是灌上了“著名物理學家”的頭銜,一定是真的,也就是說,剛纔自己不回村子,細婆是否就不會死呢!
鍾情正想着這個難以破解的物理問題,迎面又走來了那兩個穿西裝的胖瘦男人。
剛纔是別人給自己讓路,現在也該自己給他們讓路了。
鍾情揚揚手,便往一旁閃過,“咦?”,鍾情心中大喜,他給那兩人揚手招呼,他們似乎對自己視而不見!
“尼瑪!真是隱形了!”
鍾情的陰霾一掃而空,幾乎要大聲喊出來,只是這個事情不能讓胡一菲知道!
鍾情不笨,剛纔是情緒影響了腦子的運作,現在心情放開了,他也覺得細婆的死疑點重重。
“查案之前,先給細婆報個小仇!”
剛走到村口的他看到一個人影閃進了池塘邊上搭建的簡易廁所,那人是村口的鐘雄,今年19歲,是個無業遊民,聽說還有吸食du品的習慣。
就上週,細婆喫飯晚了,八點纔到廚房拿飯,差點沒被那貨嚇死,那貨躲在細婆廚房裏面,估計是想偷點煤氣罐之類的東西,賣了做些本錢喫那玩意兒。
他是盯上了細婆一個人住,也是知道她的生活習慣,以爲那時候廚房鐵定沒人。
細婆一聲驚呼,嚇得他沒命的逃了,這事情鍾情跟村長牛屎榮說了,只是細婆沒有損失,那種人就算報警抓了也是要放人的,最後不了了之。
就算是農村,每家每戶都有廁所,不過住村口的男人都喜歡光顧那個簡易廁所,貪圖風涼水冷的,也能替家裏省了水費。
鍾雄估計是剛睡醒,出來吹吹池塘的涼風,方便方便。
簡易廁所其實就是在池塘上用四塊草蓆圍住的竹棚子,草蓆已經黴黴爛爛,搖搖欲墜的。
鍾情捏着鼻子走了進去,鍾雄那貨光着屁股側對着鍾情,手裏拿着手機,口裏叼着一根菸,哼着小調,樣子能有多討厭就有到討厭。
鍾情也不說話,兩步衝上去,一腳踹在劉雄的肩膀上。
“媽呀!”
劉雄一聲驚呼整個人往池塘外的草蓆摔去,那黴爛的草蓆哪裏能承受他的重量。
嘭!
水花四濺,劉雄那貨重重的摔進了池塘,他用手抹了一下臉面,擡起頭,罵道:“鍾情,你這死絕種,竟然偷襲勞資,看我怎麼收拾你!”
“咦?你能看到我?”
“勞資瞎了麼?你這沒父沒母的死絕種,勞資兩個眼睛都能看到呸!呸!呸!”
他正罵得高興,那粘在廁所上他剛拉出來的東西掉了下去,恰好封住了他的嘴巴。
鍾情孤身一人,就算以前也不怕他報復,更不要說現在的自己了。
只是他覺得索然無味,渾身都不爽!
“勞資不是已經隱形了嗎?剛纔那胖瘦二貨看不到我,胡一菲也看不到我!”
鍾情低着頭,慢慢的往家裏走去。
“小情,過來,榮叔跟你說些事情!”
鍾情走了沒幾步,便遇到村長牛屎榮,他拍拍鍾情的肩膀,示意他到一旁,嘴上還嘀咕着,“我們村子今天風水真好,白天死了個細婆,晚上又死了村尾的老鬼頭,真是應景,一個86一個68”
“你能看到我?”
“我怎麼就不能看到你了!”
牛屎榮一臉懵逼,心道:“估計這孩子因爲細婆的事情受了打擊!”
“牛屎榮是個人”
“小情!”牛屎榮強忍着怒火,心道:“尼瑪!要不是看在你對細婆有點感情,要不是剛纔勞資真的替外面的人做了中間人,能忍受你這樣的侮辱!”
鍾情沒有理會牛屎榮,只顧着自己走路,他心中有了想法,連忙問道:“菲菲,剛纔泥路上碰到的那兩個穿西裝的傢伙是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