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眉知道自己這是觸到了洪洋的逆鱗,所以他今天特意帶她過來。
她真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被包養的情人怎麼敢給金主甩臉色,還讓他滾出去呢?
哪怕被人打罵鮮血淋漓,只要洪洋安慰她一句,下一秒她就得放晴笑出來。
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葉眉被洪洋按着坐在了邊上,地上還跪着人,男男女女,衣不蔽體。
可以看到他們手臂上都有傷痕,有的甚至是沒有恢復好的。
葉眉望着他們,像是在透過這毫無靈魂人偶般的軀體,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洪洋給她倒酒,“快嚐嚐這次的紅酒如何。”
口吻親密,像極了她的男朋友。
嚴跡自顧自抿了一口,挑了挑眉看向葉眉。
見她手指隱隱顫抖着捏住了紅酒杯,因爲控制不住力道,他可以看到酒杯裏的紅酒液體在上下微微晃動着。
一個想法掠過嚴跡的腦海——她在害怕?
可是嚴跡又想到了葉眉之前那副漫不經心又金錢至上的模樣,感覺葉眉這種人沒心沒肺的,應該也不會害怕什麼。
他想,只要給的錢夠多,要葉眉去死她都願意。
葉眉喝了一口紅酒,邊上洪洋笑眯眯問她,“如何?”
昂貴的猩紅液體如血般從她脣齒間滑過,葉眉嚥下去,迎合着洪洋,“比之前兩次都好。”
洪洋親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嘴真厲害,這一瓶能買十瓶拉菲。”
葉眉靠着他,那寬闊溫暖的肩膀再也不能傳遞給她一絲一毫的安全感了。
這個時候有人走上前來,手裏端着托盤,托盤上防着一盤水果,邊上還有一支話筒。
嚴跡替她把話筒直接拿了過來,葉眉伸手接了過去,這期間她手指碰到了他的手。
嚴跡明顯可以察覺到葉眉的手指冰涼,和之前那種一碰就彷彿追着纏上來的溫熱柔軟觸感完全不同。
他錯愕地看了葉眉一眼,可是女人面上又像是毫無感情,光倚着洪洋笑,笑得花枝亂顫。
“眉眉要唱歌?”
洪洋站起來,“我替你點。”
瞧,連唱什麼歌,都是被掌控好的。
無形的枷鎖扼住了葉眉的喉嚨,她卻說不出拒絕。
可是洪洋站起來到一半,手機就響了。
看了眼,是他老婆打來的。
洪洋爲了哄葉眉以及遠離自己老婆的煩擾,昨天晚上沒回家,所以這會兒,他老婆着急了,便又打電話來問。
洪洋盯着手機看了好久,給了葉眉一個眼神,隨後出門去接電話。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葉眉拿着話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幹什麼。
這個時候,有人伸手從背後繞上來,那節骨分明又充滿力量的手指一下子將她整個人勾回了沙發上,葉眉不小地叫了一聲,“你——”
扭頭,看見嚴跡壞笑着,緊跟着將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把坐下來的葉眉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葉眉驚得臉色白了又紅,直接掙扎,聲音嬌滴滴,偏偏帶着驚恐失措,像只受了驚嚇把耳朵瞬間立起來的小兔子,“做什麼——”
“別動!”
嚴跡啞着嗓音壓低聲線,“扭什麼扭?蹭硬了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