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朦朧,鏡頭一晃,對準了兩米外桌子上傾倒的酒壺,一雙白嫩玉足挑起紫色紗簾,上面的珍珠掛墜被挑逗的左搖右擺。
玉足對準那倒下的酒壺,蜻蜓點水,彩色琉璃的酒壺居然騰空而起,無形中像是有一條銀色的絲線在緩慢拉着它移動。
片刻後,酒壺的一耳掛在了玉足上,玉足滿意的收回軟牀上。
“唔,雖然隔夜了,但還能止渴不是。”
蒙屹生慵懶的品味着隔夜的清酒,朦朧醉眼半睜微眯,一夜瘋狂的起牀氣掛在臉上,另他本就美豔的面容添了幾份欲拒還迎,似乎在向你招手,來啊,我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殘存的玉液剛被蒙屹生舔舐完,一隻細嫩白淨的胳膊就打了過來。
“上尊,不如今晚咱們再——”
“打住!”
少女的勾引被蒙屹生及時打住,再折騰一晚,他可受不住。
“回去告訴王爺,他拜託的事我早就辦好了,不必再費力過來詢問了,囉嗦。”
被窩冒出一顆毛茸茸的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少女衝蒙屹生拋了個媚眼,“上尊,咱們王爺不是催你,只是覺得你這幾日勞累,所以特意派我來慰問一下嘛。”
蒙屹生也學她拋了個媚眼,“如今你也慰問好了,可以回去了。”
說罷,蒙屹生胳膊一揮,挑起一件薄紗披在身上,起身離去。
女子還在驚愕中,伸手一夠,只抓到一片衣角。
“上尊,王爺——”
“告訴王爺,既然不相信我就不要讓我去做,如今我事也做了,我們的交易自然是已經開始了,他可別忘了我要的東西。”
聲音冰冷如寒冬三月,女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這個人向來是個笑面虎,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定得不到一個全屍。
想到悲慘的後果,女子果斷的穿衣離去,臨走時還不忘對蒙屹生客氣一下。
“上尊,來日方長。”
窗戶關閉,與此同時,門被輕聲推開。
宛書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進來,擰好繡帕,遞給坐在梳妝檯前的蒙屹生。
“公子,你大可不必這麼費盡周章,直接搶了那膽烏石便是,還設計這一套彎彎繞繞的做甚?”
聽着宛書的抱怨,蒙屹生拿過繡帕擦拭着臉,一邊說道:“所以啊,你註定就是個奴才。”
宛書垂下的睫毛細微的抽動了一下,“宛書一輩子都是公子的奴才。”
蒙屹生滿意的點點頭,不打算回答他剛纔的疑惑,繼續洗漱。
……………
清晨的水霧逐漸散去,初醒的上林村睜開了迷糊的雙眼,安靜的泥濘小道上開始顯現人影,扛着鋤頭,挽起褲腳,嘴裏哼着不知名小調,慢悠悠的朝田間走去。
突然,一名玄衣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大爺,請問你可曾見過這個人?”
來人從懷裏掏出一張畫,手一揚,一張簡筆的人形出現在眼前。
李大爺定眼一瞧,這人似乎有點像隔壁荀家新來的姑爺,可是他找這人做甚?
他眼軲轆一轉,甩了甩頭。
“不認識。”
玄衣男子笑了,“大爺,你沒有直接回我沒見過,而是說不認識,說明你見過,但不知曉他是誰,我說的對不對?”
“嘿嘿,我只見過一面。”
“在哪兒?”
玄衣男子上前一步。
李大爺伸出蒼老的手顫顫巍巍的指了指荀家的方向。
玄衣男子跟着他的手指看過去,一個普通農戶家,但當看到大門匾額上青色的荀字時,瞳孔微縮,全身的氣息驟然殺意波動。
李大爺見此趕緊溜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玄衣男子深深的望了眼荀家的方向,轉身離去,沒發出一點聲響。
這裏發生着這件不起眼的小事,而荀家卻是在發生一件大事。
荀家人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事了,家裏唯獨剩下兩個陌生人和荀悠呆一塊兒。
荀悠無語的託着下巴,看着在院裏和大熊貓玩得不亦樂乎的孟琅音,額頭上三條黑線就沒消失過。
榮青則躺在荀富的躺椅上,一隻手端着茶壺,一隻手拿着一冊書卷,愜意的品茶看書,偶爾再偷看一眼蹲在院裏大樹下的荀悠。
這日子,好不舒適安逸。
“我說孟大小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啊?”荀悠無語道。
“回家?你要趕我走?”
孟琅音立即停止了逗大熊貓,故作傷心的捂臉哭泣。這番做作的行爲讓荀悠看得噁心想吐。
“你這樣隔三差五的就離家出走,你父母知道麼?他們現在肯定急死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對你名聲不好。”
荀悠的一番苦口婆心,並沒有喚起孟琅音內心對家法的畏懼,反而無所謂的聳聳肩。
“反正我現在回去也得挨幾鞭子,晚點回去也是幾鞭子,那索性就不回去了嘛。”
“撒?!”
荀悠蹭一下站起來,叉着腰質問她,“你到底想幹嘛?你一個官小姐,跑到我家來就已經是在給我添麻煩了,現在還要再住兩天,你是想我被你們孟家以拐賣人口的名義弄死是不是?!”
“嘿!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可是同學,哪有什麼拐賣一說。”
孟琅音癟癟嘴,繼續逗弄大熊貓,幸好這頭熊貓還未成年,剛出生不過三個月,小肉糰子一個,煞是可愛,荀悠偶爾也會去逗弄一下它,疏解一下思鄉之情。
見孟琅音繼續與自己拐彎抹角,荀悠氣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隨叫人家身份比自己高貴呢,這古代等級制度可嚴得很,就像前兩日金小翠她們給榮青下跪就知道了。
榮青躺在椅子上,一搖一晃,瞅着荀悠氣憤的小臉,十分歡喜。
感覺到身後人的笑意,荀悠目光唰的一下轉過去,榮青原本微笑的嘴瞬間僵住。
“她應該是想打聽荀好的消息。”
榮青直接道出孟琅音的動機,機智的轉移荀悠的注意力,果然,聽到他這話,荀悠眼珠子一瞪。回身上前扒拉開在玩樂的一人一熊。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四哥的下落了麼,你還呆在這兒幹嘛?”
見荀悠拆穿了自己,孟琅音心虛的吐吐舌頭。
“我知道,可你四哥都很久沒有消息了,我想着在你們家,我定能及時的收到他的消息不是。”
看到孟琅音眼裏的真摯,荀悠苦笑一聲,無奈的搖搖頭,這兩人,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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