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十年幾度鬼銜冤 >第十八章 青海之行
      2014年快到春節時候,生意越來越淡,在拉薩的商人、遊客等越來越少,都回家過年。

      我和師父開車回去,走的青藏線,同行的還有我大學同學,魏哥。

      魏哥是青海人,青海互助縣。早在上學的時候,就不止一次聽魏哥說他老家的青稞酒多麼帶勁,用他的話說就是“互助的麻雀喝三兩”。

      同是好酒的人,我和魏哥關係一直很好,大學時候就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一起喝酒打架,一起網吧通宵,一起經歷過林周縣醫院實習的事兒,就準備趁這次自駕,去互助縣玩玩,住個幾天。

      從拉薩出發,凌晨四點點開車走的。上午10點,趕到那曲,在那曲喫過飯後繼續北上。

      魏哥是個很健談的人,我倆扯天扯地的,他更是一路上不停,從他老家的風土人情講到各種鬼怪傳說,我對這些很感興趣,聽得津津有味。

      師父對民俗很有研究,一路上也跟魏哥聊得歡快。聽魏哥講的一些養鬼嬰、高僧夜行八百里的故事,讓我覺得很刺激,因爲我有過骨擦的經歷,對這些事還是有些相信,而且魏哥講起故事來繪聲繪色栩栩如生,代入感十足。

      到了晚上十點鐘,纔到格爾木。到了格爾木,開了半天車,累得厲害,來到馬義黑烤肉(在當地鼎鼎有名),仨人弄了兩斤烤肉,又烤了點腰子,一頓猛喫,填飽肚子,因爲還要趕路,沒喝酒。到格爾木就進了青海地頭,隨處可見好爽的西北漢子,想起當年西北三馬的故事,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好吧,扯遠了,不說這個。

      喫飽飯,稍加休息後,從格爾木繼續走,第二天早上8點多到達西寧,西寧再往北,大概五六十公里到互助縣,到了互助縣,安排好住處,已是上午10點。

      一路上我和師父二人交替開車,一個開車一個睡覺,開上幾個小時再換過來,倒是不困,就是有點累。在魏哥的指引下,我們到了魏哥家,離縣城不遠,開車二十幾分鍾。

      臨近春節,天氣比較冷,魏哥家在村口,有幾個老人在曬太陽。停下車,魏哥下來跟老者們一一打招呼。“爺爺,呶(‘我’的意思)回來了。”

      “尕仔,回來着了。”

      說話間,魏哥家裏門開了,開門的是魏哥的老爸,我在拉薩魏哥婚禮上見過,忙去打招呼。

      魏哥老爸知道魏哥跟我們一路開車回來的,忙把我和師父迎進家裏,讓我們坐下休息,給每人倒上一碗nao茶(學名應該是熬茶,青海發音是nao,很好喝),寒暄起來。

      魏哥媽媽在廚房裏煮羊肉,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看着自己的兒子,非常高興,還熱情地招呼我和師父。

      中午時候,一桌子豐盛的大餐擺上桌來,自家煮的羊肉格外香,魏哥老爸拿出幾瓶青稞酒,說道:“嚐嚐咱互助酒廠自己釀的酒,先喝着這幾瓶,我再去拿。”(青稞白酒,度數在53°左右,不是那種青稞米酒,那種酒精度一般十幾度。)大碗喝酒,大口喫肉,熱情的西北人家,讓我倍感愜意。

      桌上,魏哥老爸一直不住問我們:“香着否?”

      我和師父都喫得一嘴油,嘴也沒擦邊喫邊回答:“香着,香着。”

      喫過午飯,我和師父、魏哥三人在村口曬着太陽,剛好有幾名老者在下象棋。

      魏哥一過去,處於劣勢那老人立刻讓位,讓魏哥來下。

      魏哥也不客氣,拿出一包煙給老人們發了一圈,自己點上一根,叼着煙就開始下棋,一陣廝殺過後,魏哥這煙剛剛抽完,對面老人就直接投降了。

      魏哥哈哈一笑,起身說爺爺們玩吧,我帶朋友轉轉。

      說實話,魏哥下象棋非常厲害,我自認也算象棋愛好者,不過魏哥讓我一車我也沒贏過。用魏哥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下象棋?再有老子個球。小時候我還不認識象棋上寫的啥,就知道哪個子兒該往哪走”。

      魏哥帶着我和師父在村子轉了幾圈,轉累了,找個牆角一蹲,抽着煙曬太陽。師父忽然問道:“魏哥,那個房子是誰家的?”

      魏哥順着師父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說道:“那是村裏老張家的房子,老張今年快四十了吧,老光棍一條,一直沒結婚,好喫懶做,不過這老小子不知怎麼回事,球多得很,不見他幹活掙錢,家裏也沒啥親戚接濟,這麼多年愣是沒餓死球。”

      師父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回到魏哥家裏喝了會兒孬茶,師父對我使個眼色,我起身跟魏哥說今天太累了,先回縣城休息,明天再來找魏哥。魏哥知道我倆確實累了,也沒挽留,出門把我倆送走,直到我們車子開出去很遠,才折回家。

      回到賓館,師父看看時間,下午五點,問我要不要喫晚飯,我是一天沒睡好,趕了一天路,就跟師父說不吃了,直接睡吧,餓了再起來喫個泡麪算了。說完倒頭就睡。師父沒有立刻睡覺,心神不寧地在房間踱步,走了幾圈才緩緩對我說:“小帥,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弄得我很蛋疼。

      “如果啥?老大你有事就說唄,你睡覺打鼾說夢話磨牙我都能忍。”我說道。

      師父始終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還是在來回踱步,我沒過多久就睡下了。

      因爲確實是累了,雖然睡得早,到晚上也沒起來,就這麼一直睡着,如果不是那陣奇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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