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十年幾度鬼銜冤 >第十九章 天珠丟失
      睡得正爽時候,我被隱約的一陣聲音弄醒了,初聽像是小孩子的哭聲,可是仔細一聽,不對,這不是小孩子哭,是貓叫聲。

      我心說,師父這是什麼毛病,大晚上不睡覺學貓叫?以前沒也沒見師父說夢話學貓啊,我強忍睡意打起手機上的手電筒,看到師父還躺在牀上睡着,貓叫聲也停了。

      可能是哪裏的野貓吧,我這樣想,關上手電繼續睡覺。

      一夜再無異動。醒來時候很早,我看看錶,才七點多。看看師父,牀上卻是空的。我起來摸摸師父的被窩,裏面是冷的,這說明師父至少有段時間沒在牀上了。

      怎麼回事?我立刻撥打師父的電話,師父牀頭想起鈴聲,沒帶手機!

      我有些茫然,穿上衣服起來查看,門口的房卡不在,師父的衣物也不在,行李在房間放着。

      幾分鐘後,房門打開,師父提着一份打包的羊雜碎進來,看看我,又指指羊雜碎,說道:“三十之前睡不醒,三十之後睡不着,我起得早,看你睡得香,就自己喫早餐去了,這家這好喫,這雜碎真帶勁。”

      說着師父把打包的羊雜碎遞給我,我接過羊雜,心想自己沒事瞎操心。

      我一邊喫羊雜,一邊看電視,師父暖和過來,把外套脫了。這時候我發現不對勁了,師父脖子上帶的天珠不見了。

      那是一顆品相很好的三眼天珠,本錢都中六位了(中六位,術語,指四十萬到六十萬),師父一直貼身戴着,我記得昨天還在師父脖子上掛着,今天就沒了。我怕師父是不是穿天珠的繩子斷了,掉在哪裏了,趕忙問道:“老大,你脖子上的天珠呢?”

      師父一聽我問話,下意思地用手捂了下脖子,不過表情很淡定,只是說道:“你不用管了。”

      我一聽不樂意了,這是咱家最貴重的家當了,怎麼能不管了,我走近師父,把他捂在脖子上的手拉開,沒看到天珠,卻看到幾道抓痕。一瞬間,我似乎想明白了。

      然後我拉着師父的手說道:“師父,你是不是去打狗了?是不是這邊風俗跟阿里不一樣,人家不讓打狗,還撓你了?你是不是把天珠壓人家那裏了?在哪裏,快帶我去,我去取錢,把卡給我。”我知道師父肯定是故意瞞我,才這麼說,想引他說出下文。

      師父擺擺手,說道:“小帥你別鬧了。師父是那種人嗎?”說完拍拍我肩膀,繼續說道:“憑師父的手段,去打狗還用壓天珠?我不帶點東西回來那都算喫虧。”

      我不依不撓又說:“那師父你說怎麼回事?”

      師父被我纏得沒辦法,這才把手從脖子移開,指着脖子讓我看:“你看這是什麼?”

      “不就是被人撓的嗎,還有人給你種草莓了?”我邊說邊看,師父脖子上有三條血印,不過間隔很小,不是人抓出來的。

      師父說:“這不是被人撓出來的,你個傻x。這是貓抓出來的。”

      貓?這麼說,我昨晚聽到貓叫並不是睡蒙了,也不是師父發出來的聲音,是真的有貓。隨後我和師父說出昨晚所聽到的,又追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有貓拿走你的天珠,還撓了你?”

      不過師父並沒在意我說的話,只是跟我說:“小帥,你可知道,佛家五毒心,貪嗔癡慢疑,爲何貪排在第一位?”

      實際上我並沒有聽過“五毒心”這個詞,只聽過貪嗔癡,搖搖頭問:“師父,爲什麼?”

      師父緩緩說道:“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

      我承認實在沒聽懂,只知道這是金剛經中的偈語,還想問問師父,師父已經拿出手機搖一搖了。

      上午在賓館看了會兒電視,看看時間,快到十點了,我和師父開車去往魏哥家。到魏哥家的時候,魏哥正在村口跟人下棋。

      和魏哥對弈的是個中年男人,長相英俊,面色白淨,看上去氣度不凡。魏哥正在廝殺,看我們來了也沒起身,點頭算是示意。

      我注意到,從我們過來到現在,魏哥一根菸都抽完了,還沒走出一步。沒想到這中年人是個高手,魏哥眼看都沒有招架之力了。

      師父盯着對弈的二人看的入神,卻不看棋盤。

      又過幾分鐘,魏哥認輸,還說了句“球多死了”。這時那中年男人擡起頭,跟師父對視了幾秒鐘,沒有說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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