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蹲在書案上,腦袋撇到一邊,一副“我元旦就是從這兒跳下去,也絕對不看你和我的同人本”的模樣。
蕭長戚也沒非要她看不可,小鳥不擾他,他便自顧看起了兵書。
男人不逼她看話本,元旦反而對話本里的內容產生了好奇感,心裏癢癢的促使她伸出短短的翅膀,自認爲男人看不見,掩耳盜鈴地把話本扒拉過來。
元旦的動作很輕,可它就在蕭長戚的眼皮子底下,蕭長戚就是不想看見也難。
只見小鳥用那雙小豆眼悄咪咪地瞅了眼他,而後快速翻來話本第一頁。
元旦剛開始還能小心注意着男人,生怕被男人發現,但看到後面,她便再分不出心神了。
這個話本內容不多,總體概括下來就是霸道王爺俏小鳥的故事,老套路了。
元旦又接着翻開下一本,然而還沒看兩頁,粉色的羽毛刷地就變紅了。
臥槽!
含蓄的古代人居然也會寫黃色!
而且還特麼是人鳥的。
要不要這麼重口味?
元旦炸着毛將面前的話本啪地合上,準備瞅瞅有沒有被蕭長戚發現時,卻對上了一雙深沉幽邃的眸子。
元旦:“……”
幹,幹嘛?
元旦欲蓋彌彰地將話本往自己身後扒,但扒了半天都沒見話本動一下,她乾脆直接跳到話本上蹲着,用蓬鬆的羽毛把話本擋住。
“別藏了。”蕭長戚目睹了某隻小鳥犯蠢的全過程,語氣淡漠道,“口是心非的壞小鳥。”
“啾啾。”
你別亂說。
我什麼都沒看!
蕭長戚挑眉,伸手把小鳥拎開,拿起被小鳥墊在身下的話本,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翻開書頁。
你別看!
然而已經晚了,話本第一頁就是活色生香的插畫,沒有五官的高大男子摟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兩人貼得極近。
蕭長戚面無表情地接着往下翻,好像根本沒看見這副版畫一般。
元旦迷茫地看着男人,懷疑他們看的不是同一本話本。
她墩墩地走過去,低下腦袋穿過男人手臂和書案之間的空隙,站在男人面前看話本。
和她剛纔看的明明是一樣的內容。
怎麼蕭長戚就這麼淡定呢?
想到古人十六七歲就說親,元旦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蕭長戚這個年紀,應該早就安排過通房了,對這種事肯定已經身體力行地體驗過了。
和男人淡然無比的態度相比,搞得她多純情似的。
但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元旦怎麼可能會沒看過幾本有顏色的書,但那些書都不會有配圖好嘛!
說好的古代人很矜持呢?
蕭長戚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話本上,而是在面前的小鳥身上。
他伸出手戳了下小鳥圓潤的鳥屁股。
只見小鳥抖了抖羽尾,還揮了兩下翅膀:“啾。”
別鬧。
“你這是在勾引本王嗎?妖精小鳥?”蕭長戚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後上方響起。
元旦:“啾!”
我沒有!
你別想誣陷我的清白!
蕭長戚指着話本上的其中一段道:“妖精小鳥在幻化人形勾引乾王之前,總會先抖抖羽尾,煽動翅膀……你方纔的動作,不就和話本上寫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