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我不會幻化成人形,更沒有勾引你!
蕭長戚面色平靜地挑眉:“你也這麼認爲?”
元旦:“……”
你就仗着我不會說話故意曲解我意思吧!
“本王不喜歡小鳥。”蕭長戚戳了下小鳥的腦袋,“尤其是這麼胖的小鳥。”
元旦:“啾!”
從現在開始,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改名叫蕭圓圓。
元旦扭過圓滾滾的身子後,一翅膀拍在男人的手臂上,示意他讓開,別擋着她。
蕭長戚眉頭挑的更高了。
見他不擡開手,元旦又故技重施地從男人衣袖下方鑽了出去,墩墩地走到書案邊緣,撲騰着翅膀飛落在地上,眼看着就要往書房外面走去。
蕭長戚慵懶地靠着椅背,面無表情地看着鬧小脾氣的小鳥:“你要去哪兒?”
元旦頭也不回地“啾啾”了兩聲。
回棲雀院!
今晚你自個兒睡去吧。
蕭長戚不用猜也知道小鳥會去哪兒。
男人氣度矜貴地坐着不動,而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在本王入住乾王府之前,這裏曾是一位老親王的府邸。”
元旦腳不停地繼續朝門口方向走去,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
“聽說這位老親王生前有些愛折磨人的癖好,逼死了好幾個侍妾。”
小鳥粉色的身影一滯,卻還是堅持着沒有轉過頭來。
蕭長戚語氣淡漠地接着道:“說來也奇怪,這些侍妾都死在了棲雀院。”
聞言,元旦頓時感覺到背脊升起了一股陰冷的涼氣,她的兩條小短腿說什麼也邁不動了。
下一秒,小鳥迅速轉過身,啾啾着撲棱翅膀朝着蕭長戚飛奔過來。
元旦微喘着氣,一鳥屁股蹲在男人的大腿上,心有餘悸地對着男人啾啾啾。
你知道棲雀院死過人,竟然還把我放在那兒養。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就是隻成精的妖精小鳥,怎還怕鬼怪?”蕭長戚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小鳥背上的羽毛,嗓音淡淡。
“啾啾。”
說了我不是妖精!
我是人!
“小圓圓,你可知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什麼?”
“啾。”
這道題我會!
是人心。
蕭長戚卻沒接着把話說完,把小鳥拎起放在桌上讓它自己玩去罷。
元旦歪頭茫然地看着男人:“??”
難怪我回答的不對?
蕭長戚自顧自地拿起兵書繼續看,不管小鳥怎麼叫喚都沒再賞它個眼神,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周身的戾氣突然肆無忌憚地噬虐,如同下一秒就能將身邊的所有事物攪碎。
元旦略慫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男人未免也太陰晴不定了。
說生氣就生氣。
連個預兆都沒有。
她甚至連對方爲什麼動怒也不知道。
元旦深知這樣不行,她這幾天確實被蕭長戚“寵”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再加上她自從穿成一隻小鳥,智商彷彿也被小鳥同化了一般,竟然真的過起了喫飽就睡,睡醒又喫的寵物生活。
她是人!
不是一隻真的小鳥啊!
她決定了,以後蕭長戚去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爲了避免這個暴君以後被自己的百姓罵死,她得盯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