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
好吧。
她異想天開了。
誰敢讓暴君在全國觀衆面前賣笑?
怕不是活膩味了?
自認爲還沒活夠的元旦立馬摒棄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蹲圓了接着偷聽“機密”。
半天才反應過來:誰死了?
下屬又道:“當初指認聞才人謀害九皇子的宮人只剩皇后身邊的那個宮女了,您看明年是否也要抓她來給娘娘賠罪?”
“嗯。”蕭長戚語氣淡漠,如同寒潭般深不可測的眸子突然朝着窗戶這邊掃了一眼。
元旦趕緊把腦袋縮進羽毛裏,掩耳盜鈴式的躲開男人的視線。
“退下吧。”
蕭長戚揮手讓下屬出去,而後走到窗邊從裏向外地推開窗,蹲在窗外的小鳥就這樣被窗架撞了下去。
“啾!”
噗嘰落在地上的小鳥驚叫了一聲,隨即輕飄飄地朝着男人斜睨了一眼。
你故意的是不是?
蕭長戚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地上不願的小鳥,脣角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偷聽的壞小鳥。”
元旦理直氣壯:“啾啾啾。”
不是偷聽。
你都發現我了。
蕭長戚朝着小鳥伸出手:“過來。”
元旦傲嬌地扭過頭去,非常不好哄。
你的小鳥要兩顆竹實才能起來。
蕭長戚挑眉:“今晚的竹實沒收。”
元旦:“!!”
臥槽!
憑什麼啊?
怎麼還帶剋扣小鳥竹實的?
元旦氣得站起來,撲棱着翅膀就要飛過去打人,可翅膀還沒碰到男人的衣角,她便想起來這人是個傷員,動之不得。
蕭長戚趁機把自己送上門的小鳥抓在手裏,胡亂蹂躪一通後又幫小鳥把揉亂的羽毛梳理整齊。
元旦:王爺,您不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嗎?
乾王不僅沒覺得多此一舉,還覺得小鳥似乎又圓了一圈。
於是,蕭長戚脫口而出一句:“你是不是又胖了?”
空氣瞬間凝滯。
元旦機械般地轉過頭看着男人,一雙小豆眼微眯着:“啾啾??”
你說什麼?
蕭長戚:“……”
暴戾兇殘的乾王沉默了半晌後——
“沒胖,只是羽毛長厚了。”
小鳥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乖巧地躺平任rua。
在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神經緊繃過的乾王此時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蕭長戚在最後將長胖改口成了毛厚,但元旦還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晚上不僅少吃了竹實,還一喫完晚膳就跑出去跳減肥操了。
蕭長戚看着盤中剩了一大半的竹實,眉頭深深蹙起。
竹實都是早上摘了放進小鳥的小包裹裏的,按理說不會不新鮮。
那小鳥爲什麼突然不愛喫竹實了?
蕭長戚剝開一顆竹實,扣了幾粒竹米放入嘴中,香甜可口,難怪小鳥愛喫。
可平時都要喫三顆竹實的小鳥今日卻只吃了兩顆。
莫非是病了?
蕭長戚也跟着擱下了筷子,起身朝外面走去。
昏暗的火光下,毛色也被浸染出幾分火紅的小鳥一會兒抻抻翅膀,一會兒扭扭屁股,甚至還單爪站立地跳了兩下。。
蕭長戚先前見小鳥跳過這個小鳥自創的舞蹈,雖看着怪異,但小鳥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卻有種莫名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