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操,元旦又圍着院子跑了半圈,然後便被蕭長戚揪着羽尾拎了回去。
“啾啾啾……”
你幹嘛呢?
打擾到本小鳥的減肥大業了。
蕭長戚沒有理會她這些根本聽不懂的啾啾叫聲,直接將她放在桌上,指着盤子裏的竹實問:“今日的竹實不新鮮?”
“啾啾。”小鳥搖頭。
“不好喫?”
小鳥再搖頭:“啾啾。”
好喫的啊。
蕭長戚皺眉:“那爲何今日喫這麼少?”
元旦又想飛起來打他了。
如果不是你說我又長胖了,我犯得着和小鳥的最愛——竹實過不去嗎?
蕭長戚莫名讀懂了小鳥的意思,遲疑道:“因爲本王說你長……毛了?”
到了嘴邊的胖字被男人立馬嚥了下去,改爲了另一個字。
小鳥點點頭:“啾啾。”
於是乾王自打臉地說了一句:“不胖。”
元旦狐疑地睨着他,對男人的話充斥着深深的懷疑:“啾啾?”
真的?
未來暴君可是金口玉言的。
“嗯。”蕭長戚親手剝開一顆竹實喂到小鳥面前,“喫再多也不胖。”
勉強信了男人說的話的小鳥這纔將每日的竹實量喫進了肚子裏。
其實小鳥出去運動了一番後已經有些餓了,方纔也是強忍着竹實的香氣纔沒撲過去。
“啾啾。”喫完一顆竹實的元旦又扒拉過一顆,推到蕭長戚面前讓他幫她剝。
乾王面無表情地拿起竹實,手上稍用了些力氣便將竹實捏開了一條縫,隨後不緊不慢地將外殼剝去。
元旦看着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再看看自己這兩隻又短肥的翅膀:“……”
有點自閉。
不過說起來,元旦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意念——即腦電波和男人對話過了。
元旦突然用翅膀拍了拍男人,而後低下圓圓的腦袋,搖晃了兩下頭頂的羽毛。
意思很明顯:你快摸摸我的呆毛。
蕭長戚看懂了小鳥的行爲,伸出手捏住那根較爲突出的呆毛。
然而卻還是隻聽到——
“啾啾啾啾……”
蕭長戚目光陡然一沉,聲音帶着幾分肅冷:“圓圓,你是不是病了?”
“啾啾。”
沒有啊。
“本王……”蕭長戚微頓了頓,語氣低沉,“聽不見你說話了。”
元旦:“?!”
嗯?!
什麼叫聽不見她說話了?
元旦又用腦袋蹭了蹭男人的手指,在心裏罵了男人兩句大豬蹄子,對方卻依舊面不改色。
這顯然是沒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元旦:“啾啾啾。”
完了。
她該不會真自閉了吧?
那麻雀聽得懂她說的話嗎?
想到麻雀,元旦不禁有些自慚形穢。
她變回小鳥後就把麻雀忘在了元家,而本就不待見麻雀的蕭長戚當然也不會讓人把麻雀接回來。
所以,麻雀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啾啾啾……”
你派人去把麻雀接回來吧。
本來就說好小鳥一醒就把小雀接回來的,結果誰知道她突然就換回了身體,連交待身邊的人幾句都做不到。
如今麻雀成了唯一能和她正常說話的小鳥,她自然想讓麻雀早點回來。。
可男人現在聽不到她說話,元旦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