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男人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元旦學過醫?”
“元元學過女紅,刺繡,醫術……元家會讓她一個女孩子學嗎?”元青嗤笑了一聲道。
蕭長戚目光沉了沉,俊美異常的面容帶着諱莫難測的情緒,讓人看不出男人在想些什麼。
臥房內。
元旦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她居然還記得內容。
小鳥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卻發現牀上空無一人。
蕭長戚人呢?
該不會是趁她睡着了偷偷帶兵走了吧?
元旦瞬間就清醒了,蹭地一聲站起來,撲棱着翅膀飛下牀榻,墩墩朝着門外走去。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披着寒意的男人走進來,略擡起眸,頓時便對上了一雙瞪得圓圓的小豆眼。
緊接着響起的是——
“啾啾!!”
你去哪兒了?
是不是想揹着我不告而別?
我告兒你,你這樣是不對的!
是壞小鳥的行爲!
蕭長戚反手將門關上,面不改色地走過來將這隻啾啾叫個不停地小鳥撈起來。
“怎麼醒了?”蕭長戚一邊抱着小鳥,一邊朝着牀榻走去。
“啾啾。”
你別轉移話題。
“睡吧。”蕭長戚將小鳥放在枕頭上,而後便要轉身去後面的浴池。
元旦:“?”
“啾?”
元旦歪頭茫然地看着男人,不明白這男人怎麼出去一趟,情緒突然就變得莫名其妙的。
“啾啾。”
你等等我啊。
元旦趕緊飛上男人的肩膀站着,歪着腦袋用那雙綠豆眼疑惑地瞅着男人。
在走到浴池邊上的時候,蕭長戚伸手將小鳥拿下來,並用一塊布巾將小鳥蓋住。
你幹嘛呢?
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男女有別。”
元旦:“……”
都睡過那麼多次了。
你現在才說男女有別,還有用嗎?
元旦揮着翅膀想將布巾拿開,可她扒拉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給掀翻了。
蕭長戚:“……”
只見小鳥晃了晃腦袋,布巾也隨着小鳥的動作轉起了圈兒,啪嗒一聲,布巾終於被甩了出去。
元旦轉頭朝浴池裏看去的時候,卻見男人穿着裏衣坐在浴池中,一手支着額頭,脣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着她。
看她笑話是吧?
元旦拍了拍翅膀,像顆粉球似的徑直朝着男人俯衝過去。
蕭長戚本想躲開,但倘若他躲開,小鳥肯定就要衝進水裏。
於是,男人便一動不動地坐在水中,只擡起手捉住這隻氣勢洶洶的小粉球。
“啾!”
被男人握在手中的元旦還不罷休,甚至還揮着翅膀試圖拍兩下男人解氣。
然而,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元旦瞬間歇火。
“你不是元旦。”
元旦微愣,反應過來後理直氣壯地反駁:“啾啾啾。”
誰說我不是元旦?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就叫元旦,元是元旦的元,旦是元旦的旦!
等等……
元旦眨了眨眼睛,這句話怎麼有些耳熟?
好像她曾經也跟誰說過一樣。
“或者說,你不是這裏的元旦。”蕭長戚揉了揉小鳥暖烘烘的羽毛,嗓音淡淡道。
沒有一絲質問的意思。
但元旦偏生聽出了一絲質問:所以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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