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蘭馨來講,感覺很奇怪,也很好奇。
蘭馨被宮逸昊拉着,這邊走走,那邊看看,一會兒看看糖人,一會兒看看糖畫,要不看看麪人,就連一些小首飾攤子也會逛逛,連一些小攤販擺的一些胭脂水粉也有興趣,即便是沒有自己鋪子裏做的好,蘭馨也很興奮的買了不少。
蘭馨手中不缺銀子,對於過年,也不願意斤斤計較,只是隨着攤主的價格給的,偶爾也會稍微多給一些。總之,蘭馨一行人買的東西多,出手又大方,就成了這些小攤販眼中的肥羊……
蘭馨又逛到一個首飾罈子,這家攤子上有一對兒水滴樣式的耳墜子,吸引了蘭馨的眼光,說是耳墜,卻沒有鉤,更像是耳線,卻沒有耳堵。看着有些像玉,摸着卻不是。
“小姐,這是我做的最好看的一對兒,您喜歡嗎?”攤主是個約莫十四歲的女孩,雖然有些含羞,看到蘭馨卻還是裝着膽子說了,如果不磕磕巴巴的可能就更好了,至於看向宮逸昊和宮逸晨,這姑娘壓根連看都沒敢看過。
“你自己做的嗎?”
“嗯嗯,我一點點偷着打磨出來的。”
“哦?那你這鏈子是哪裏來的呢?我看你家裏條件似乎並不怎麼好。而且你這兒賣的不是普通木頭雕的,就是竹子的。”
“小姐說的是,那個,東西都是清白的,不是偷來的!是我瞞着家裏人,偷偷賺錢買來的,不過也只夠做這些的。其實這個還缺一點,現在也只能看着好看些,戴不住的。”
“嗯,要麼就是還要再安上一副耳鉤,要麼就是卻一副耳堵。”
“耳堵?”
蘭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耳堵是什麼,這姑娘就爆出一副很崇拜的樣子。
“小姐,你真是太聰明瞭。這樣的戴法,我還沒見過呢!要是做出別的樣式來,也一定很好看。”說到喜歡的東西,這姑娘就忘了害羞是什麼了。“可惜,我不能親自做出來。”
“爲何不能?”
“這些是我用睡覺的時間偷偷做出來的,也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我是也想着今兒是除夕,出來碰碰運氣,想多賺點銀錢。家裏……”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自不必多說了。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什麼,也不過就是被攆出來罷了,只是我娘肚子裏還有一個,我爹上山打獵腿又摔折了,然後我們就被迫分了家,基本上什麼都沒給罷了。我沒有名字,家裏都叫我大妮。”
“哦。大妮,這個給你。”蘭馨拿出一塊碎銀子,大約有二三兩的樣子,遞給大妮,大妮連連擺手,“小姐,我不能要的。不能白要別人的東西。”
“不是給你的,是買東西的。你這裏的東西,我都要了,不知夠不夠?”
“那你十六日辰時去百寶閣,再還給我吧!”蘭馨自己動手將首飾都收了起來,然後交給宮逸昊拿着。
“小嫂子這是做好事嗎?”
“怎麼不可以啊!”
“小嫂子可不像是會做好事的人!無商不奸啊,要不怎麼有奸商的說法呢?”
蘭馨撇撇嘴,“我日行一善不行嗎?小晨晨,你要知道,你今晚上喫的東西,可還是我這個奸商做的。你想要的酒也是我這個奸商做的,既然你都這麼看的起我了,總不好平白讓你誇獎我,不如以後你的酒水錢就按十倍付給我吧!”
“小嫂子,既然都說是我再誇您了,怎麼還要收我的銀子呢?咱們都是一家人嘛!”
“嗯,親兄弟,明算賬。”看了一眼宮逸昊以後,又不補充了一句,“不過,看在你取悅了你哥的份上,雖然是十倍價錢,我就賣給你我親自釀的好了。”
嗯,確實是,宮逸昊說的一家人,讓宮逸昊身上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嘴角也微不可見的往上翹了翹。
其實,蘭馨也很喜歡一家人這三個字,她孤家寡人太久了,前世今生最期盼的,不就是家嘛!前世的家人,雖然也會護着她,但最主要的願意,卻不是因爲她本人,而是因爲她那個姓氏。護着她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乖乖地做他們的提線木偶。
只是蘭馨將一切都推到了宮逸昊的身上。宮逸昊也明白蘭馨所想,也沒管這是哪裏,只是從拉着蘭馨的手,變成攬着蘭馨的腰。
逛了一個時辰左右,前面街道上便開始陸續地熱鬧了起來,遠遠的已經可以聽見鑼鼓的聲音了,想來是舞龍舞獅已經開始了,可惜,蘭馨各自太矮,什麼都不看不見。不由得嘟了嘟嘴,宮逸昊見狀,低頭和蘭馨說了一聲“抱緊我”後,就拔地而起,站在了一棟二層鋪子的房頂上,宮逸晨不甘落後,也追了上來。
“這樣就能看到了。馨兒,能看清楚嗎?”
“嗯嗯!”蘭馨很興奮的點了點頭,依舊是被宮逸昊抱在懷裏,目不轉睛地看着下方的舞龍舞獅隊。“自從來了以後,每日不是爲銀子發愁,就是在爲銀子發愁,還真沒有好好看過什麼,一個節日都沒參加過,一點精神食糧都沒有……”蘭馨靠在宮逸昊懷裏,抱怨到。
“嗯,委屈馨兒了。”
“我可聽說了,小嫂子的百寶閣開業的時候,輕舞曼舞蝶舞她們可都是排了新的曲子舞蹈什麼的,在小嫂子的百寶閣足足演了一整天呢!”
“說到這個我就更委屈了,雖然是在我的百寶閣,可惜我根本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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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道原因,網絡特意差,一會兒一斷,連手機的信號也不好。
已經降溫了,不知道大家的家裏冷不冷呢?
我表示,秋褲已經救不了我了,現在只有厚厚的毯子與厚厚的被子才能拯救我的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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