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意不錯。馨兒覺得呢?”
“在府上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他們不進內院,也就是在外院而已。”
“好啊,正好我也沒看過呢!”
站在別人家的房頂上看了好一會兒的舞龍舞獅,也看見了一隻年獸是怎樣被打完了,如果用一種遊戲語言來表述,那就是年獸的血條就是口袋裏的糖,糖發沒了,年獸就掛了。由於這第一隻年獸相當於是官家出銀子的,所有也比個人家出銀子的要大一些,與民同樂嘛!
“馨兒,我們該回去了。”
“好啊!站了這麼久,腿都有些麻了呢!”
“我抱你回去,你累了!”宮逸昊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反對無效。
宮逸晨不經意間又吃了一波狗糧。
蘭馨環着宮逸昊的脖子,宮逸昊將披風小心的給蘭馨包好,才抱着蘭馨,在別人家的屋頂上起起落落,到了府門口,卻沒有放蘭馨進去,而是叫人搬出三張太師椅,兩張小方桌,還有手爐,和一些花生瓜子糖果一類的小喫。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吧,府門前的這條街就熱鬧起來了,吹吹打打的,還有好些小孩子的笑鬧聲。
很快,出現了一隊舞獅隊,還有一支雜耍的隊伍,中間還有四隻年獸。年獸多可是說明這家人的條件好,也有祈盼明年更好的意思。這條街上,宮逸昊的府邸佔了大半,街面又寬又平,全西津府,都知道,這裏是當朝榮親王的別院,雖然不是正經的王府,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地方。往年這裏也會分發一些點心糖果一類,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打過年獸,沒這麼熱鬧過。
蘭馨想了想,站了起來,走到宮逸昊的身後,“來了這麼多人,我坐在哪裏怕是不合適了吧?”
“無妨,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誰的。把面具換了吧!換成帷帽。”
蘭馨點了點頭,身後的冬梅和冬蕊,一人上前一步,遮住蘭馨的身影,一人上前給蘭馨換成帷帽。
啊!終歸是沒有躲過這個伊麗莎白圈似的帷帽!府中已經喝醉的不算,還算清醒的人在宮逸昊到府門後,都晃晃悠悠走了出來,嗯,基本上除了孫家三公子外,都出來了。蘭馨的身後,清一色的娘子軍,雪娘,十六婢。
一些小丫頭,經過管事的同意,也都溜了出來。不過沒一個有膽子往宮逸昊身邊湊合的,就連今日的賓客身邊,也是都不敢湊進的。曾經有一個丫鬟,長得不錯,身段也挺好,雖然不敢打宮逸昊的主意,卻在除夕宴上打起了一名副將的主意,在她想來,當兵的都是常見看不見女人的,自己長得又不差,還是宮逸昊的人,一定不敢拒絕。
雖然這個丫鬟,不是爲了打探消息,只是想出人頭地,做個正經官身正妻,所以那些大將軍什麼的,知府一類的官,想都沒想敢,她認爲武人頭腦簡單,容易掌控。
別以爲做軍妓還能跟將軍什麼的搭上話,根本不可能,接觸的除了大頭兵還是大頭兵,基本上還都是些大字不識的。像這樣被送來軍營的,根本就沒有行動自由,腰身上都是有一根鐵鎖鏈的,出不去,還不能說話,就這樣暗無天日的過上一輩子。
從那以後,府中的丫鬟婆子,護衛小廝,沒一個敢逾越本分的,你說這些事情她們都沒看見,是沒看見,但是不代表沒聽見過轉述,還是每隔幾日就聽一次的轉述,越聽越發毛,越聽越害怕,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再敢起心思了。
所以,蘭馨住到這個府上以後,纔沒有那麼多的糟心事,再加上宮逸昊近身也不允許有丫鬟伺候,倒也就一直很安穩。要不蘭馨還不得天天看那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
蘭馨看着宮逸昊與宮逸晨身後,一羣人搖搖晃晃的,喚來冬梅,“冬梅,去給他們安排些桌椅,再多準備一些面具,分給他們,讓他們戴着。”
“是,奴婢明白了。”
蘭馨瞅了一眼春露幾個人,“你們以後會經常替我在外行走,也都用帕子什麼也把臉遮一遮,我不想關係暴露這麼早。”
“是。奴婢知道了。”
當舞龍舞獅隊伍到府門前時,就看見一排排的桌椅,坐着的人都出了兩名帶着帷帽的女子外,其餘男子都帶着半張的精緻面具,而身後的僕從,女子皆以白紗覆面。這種連男子都不露面的情況倒是罕見,不過也都沒敢有什麼遲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他們只是賺個辛苦錢而已,不該好奇的事情便不能好奇。
看見有年獸的身影了,就有機靈一點的下人去點鞭炮,隨着年獸往出撒糖,倒是讓跟着跑來的孩子們樂壞了。
蘭馨看着這一幕,也是一直笑眯眯的。隔着帷帽,宮逸昊也沒有注意到蘭馨的神色,不過看着蘭馨的坐姿,也能發現是有興趣的。
“來人,賞!”宮逸昊對於這一發現,表示很滿意,大手一揮,“賞銀百兩。”
舞龍舞獅隊,雜耍隊,還有兩隻年獸,加起來差不多也有接近一百人,這樣沒人也能分到接近一兩銀子,一個個的更賣力的去表演。
更有人開始叫起好來,蘭馨也興奮的拍起了小手,宮逸昊見狀更開心了,又來一句,“再賞五百兩銀子。”
蘭馨有些黑了臉,“敗家玩意兒,六百兩銀子就這麼出去了!雖然不差錢,但是銀子不是這麼花的啊!”
想到這裏,蘭馨的興致淡了些,年獸打完以後,便讓冬梅和冬蕊扶着回府了。宮逸昊還有些摸不到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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