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給他嚇唬住了,放任他在場子裏胡作非爲?把我說過的話當耳邊風?”楊瑞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陰寒。
“我……”
“你是覺得我惹不起澹臺家?”
“澹臺家在莞城您也知道,若非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和澹臺家起衝突。”林飛苦澀道。
“僅此而已嗎?”楊瑞眸光深邃,語氣幽幽。
林飛臉色微變,最後還是埋下頭,“對不起。”
他的確是忌憚澹臺家,不想和澹臺家起衝突,但這裏邊也有他的私心在內。
這裏就要提到澹臺白在澹臺家的地位了。
他是澹臺七思三姐的兒子,澹臺七思的三姐招的上門女婿,所以澹臺白和澹臺安然一樣,得叫澹臺七思小姑。
本來說,既然是招上門女婿,那麼生下的孩子自然就是澹臺家的人了,而澹臺白也的確跟其母親複姓澹臺。
但是,澹臺七思的三姐是早年老爺子撿回來撫養的,這就直接導致了澹臺白無法成爲澹臺家的繼承人。
老爺子還算公道,給了澹臺白競選繼承人的資格,但這僅僅是表面上看去如此,實際上,澹臺白永遠不可能繼承澹臺家,因爲澹臺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同意。
澹臺家的人心裏上還是把澹臺白當成了外人,所以不管他們自家人如何內鬥如何競爭,一旦澹臺白露出要爭奪繼承人位置的苗頭,他們便會團結起來,一致排外。
畢竟,澹臺白的骨子裏流着的終究不是澹臺氏的血液。
可有一點必須要承認,那就是澹臺白是如今澹臺家年輕一輩中唯一的一個男性。
即便他註定無法繼承澹臺家的偌大家業,但在家裏所受到的寵愛也是令許多人羨慕不已。
反正只要不惹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天塌下來澹臺家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甚至關鍵時刻還會在背後運作保他安好。
而林飛呢,就是想利用澹臺白,多斂一份財。
其實林飛作爲新城區灰色地帶的大佬,他的財富地位已經到達了一個讓大多數人羨慕仰望的境界,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永遠是句至理名言,所以它也適用於林飛。
對,在場子裏放貨,表面上林飛是不敢管,實際上他也從中抽了提成。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高挑衣着火辣的女子端着酒杯笑着走了過來,“帥哥,我可以坐這裏嗎?”
“可以。”楊瑞掃了女子一眼,淡聲回道。
“謝謝。”女子甜甜一笑,便是挨着楊瑞坐了下來,頓時香風撲鼻。
“別靠太近,我不喜歡。”楊瑞說道。
他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太過親近,也不喜歡過分濃郁的香水味。
女子神色一僵,隨即又坦然一笑,乖乖往邊上挪了挪屁股。
“幾成。”楊瑞沒再搭理女子,輕輕緩緩把玩着手裏的高腳杯,對林飛說道。
“三成。”林飛老老實實回道。
“繼續。”楊瑞說道。
林飛聽懂了,鼓起勇氣坦白道“我們在新城區共三十二家場子,刨開針對高端客戶的那兩家我沒同意,餘下的三十家場子都對澹臺白進行了全面開放。”
說着,他頓了頓,繼續道“除此之外,我還參與了澹臺白其他的一些生意。”
“比如。”楊瑞說了兩個字,他不需要聽全部,只需要知道重點。
“比如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