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跑得掉纔行呀
聽到身後“砰”地一槍,就有人中彈倒地,老八手下一個人嚇得撐不住了,轉身想要投降。
不料老七爲人更狠,回身揚手,“砰”“砰”兩槍,直接將這人打死。
然後繼續奔逃。
這下可把看到這一幕的中國士兵氣壞了
你特麼真牛逼啊,逃跑的時候還敢殺人,當我們不存在是吧
他轉身去招呼狙擊手,結果一輛坦克先過來了。
炮塔轉動,“轟”地一聲
軍營裏其它的越南士兵們嚇得膽子一顫,心想我們不是已經投降了麼擡眼看到一發炮彈遠遠飛出去,準確地落在老七等人的身邊,“轟隆”一聲巨響,炸起一團沖天火球
煙塵稍散,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原本飛快逃走的十來個人,躺下了八、九個,滿身血泊,支離破碎,一片狼籍。
只有老七一個人命大,他跑在最前面,身上只中了一枚彈片,還傷的不是要害,也顧不得老八是死是活了,繼續亡命奔逃。
眼看前面法國總督府已經不遠,他心中微微一鬆,心想這條命大概保住了。
中國人再怎麼牛逼,也不敢惹法國人罷
身後越南軍營中,狙擊手聞聲跑了過來,正要舉槍,一槍將逃走中的老七擊斃。
黃欣擺了擺手,“先不要開槍我倒想看看,法國人會怎麼處置這名附逆軍的人”
法國總督府早有士兵發現越南軍營這邊的動靜了。
兩者離得原本不是很遠,加上阿爾貝特的出事,國內又鬧得份份揚揚,一直沒個準信,所以這些天總督府這兒一直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所有的武備防禦也提升到了最高,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
所以,老七一接近,立刻就有人發現了。
“quellespersonnesquefaistu什麼人幹什麼的”
“我,我是來報信的,”
老七跑得氣喘吁吁,結結巴巴地用越南話大聲叫道:“是中國人,中國的軍隊打過來了,要”
他很想說:“你們要小心啊,中國人不懷好意”以此表達對法國主子的一腔熱枕,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對面法國士兵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人。
範沃倫霍文。
範沃倫霍文這些天很惱火,阿爾貝特薩羅傷成這樣,他這個護衛官也當到頭了,回國肯定就是被罷黜冷藏,最後以一個落魄軍官的身份過完一生的後果。
但是他還能怎麼樣
以他的能力,以總督府的力量,已經是拼盡全力了,就連範沃倫霍文自己,也是差一點就被葉雲飛一腳踩死
前程固然重要,但比起小命來,總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的。
而且就算是拼了小命,也幹不過人家啊
這些天不止是他,每個總督府的人,上到軍官,下到士兵,除開關注阿爾貝特薩羅的傷情,和防禦之外,就是提心吊膽等着國內的信息。
國內會怎麼處理他們這些人呢
範沃倫霍文還不知道,現在法國國內也是一片焦頭爛額,前面被德國人壓在地上打,後面現在又跳出來天鳳朝和俄羅斯,怎不叫人氣急敗壞
這種背景下,阿爾貝特這種浪蕩子弟,也就不算什麼了,甚至連帶他的家族,也是有些風雨飄搖。
現在看到有個中國人跑過來,似乎想要闖營,範沃倫霍文更是心頭一陣火起。
他是剛剛過來巡哨,連老七前面的話都沒聽到,只當這人意圖不軌。
老七固然是努力經營跟法國人的關係,花了不少力氣,但以前主要是靠的王玉琦,就算他識得幾個法國士兵,那也是底層的普通士兵,混個臉熟而已,象範沃倫霍文這種總督身邊的人,老七還遠沒有那個榮幸,可以沾得上邊。
所以範沃倫霍文並不認識老七,以爲這人意圖不軌,加上心情煩燥,直接端起槍來,“砰”
老七一臉討好的笑容還未消失,身子猛地一僵
他低下頭,看到一灘鮮紅的血跡在自己胸前慢慢泌開,越來越打,彷彿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中槍了
法國人對他開槍
自己不是來報信的麼
“法國鬼子”
老七掙扎着說出了這一生僅有一句對法國大人不敬的話,然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範沃倫霍文才不會去管這人死前想表達什麼,他準確一槍命中這人,似乎這些天胸中的鬱氣也隨之發泄出去了不少,心情大好,對着旁邊的法國士兵笑着問道:“他之前說了些什麼”
“好象是說”
法國士兵也不太確定,他們現在草木皆兵,方纔也差一點要準備開槍了,只聽到些許內容:“好象說什麼中國人什麼的”
“難道他想代表中國人對我們表示抗議麼”
範沃倫霍文哈哈大笑,“希望他下輩子能夠明白,抗議也是需要本錢的”
就在這時,他視野的邊緣有個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是什麼”
範沃倫霍文猛地睜大,“是飛機”
是飛機,還是全副武裝的戰鬥機,那樣子,連範沃倫霍文也不曾見到過。
那張着翅膀的造型只在他的視線內停頓了三分之一秒,緊接着就是一串火光向他掃射了過來
“有武器小心”
範沃倫霍文身手很好,匆匆叫了這一句,就一個翻滾翻到一邊,藏身到了牆根下面。
差不多是同時,他之前站的那邊地方“轟轟轟轟轟轟轟”炸起長長一串煙塵,火光迸現,磚石亂飛。
“這是什麼人,竟然敢”
範沃倫霍文一擡頭,恰好看到飛機從頭頂飛過,飛機機身的下面,有着清晰的一個圖案
紅底金鳳
“是中國是中國軍隊的飛機”
範沃倫霍文終於明白,剛纔被他一槍打死的那個中國人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然而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