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嶽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裏暗罵這個關山嶽是個混蛋,已經全然忘記了這是就是自己上一世的模樣。
“他把你趕出去了”孟蜀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這個關山嶽妥妥的就是一個渣男啊,他與姑娘兩情相悅,還能把人又推走。是真的佩服孟蜀似笑非笑的坐在旁邊。而梅姨也一臉無奈的瞅着兩個人。
“嗯。”蔚燕小聲低着頭回答,眼角泛紅,還帶着溼潤的半滴眼淚。“後來,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四合院裏。再後來,他就回東北了。”
她聲音細細的,若無其事地攪着那一小杯濃縮咖啡,幾人身側氤氳醇香的霧氣。她低着頭,語言簡短。不過卻都可以感受到她到底有多絕望。剛剛來到塵世,敢愛又被人拋棄。以爲可以在一起,結果那人卻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蔚燕哽咽着,語調微微顫抖透着慌亂,她蒼白的之間都在控訴着自己的委屈。說話的時候,她不敢擡頭看唐嶽。“我給他寫了好多的信,一封也沒有回過。後來,有人看上了我,想讓我做小老婆就是那日生日宴上的一位顯貴他家的僕人日日都來,說我無父無母,嫁入他府也好有個照應。”
唐嶽聽得入神,直接問道:“你答應了”
聽着言語中透露不自知的焦急,蔚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掃剛纔的陰鬱。她含着淚,看着他。眼神中是純粹的,炙熱的愛意。
“沒”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當時我不太想要這具軀殼了。”
“什麼意思”
孟蜀回答:“妖也會自殺的。”
“修煉了這麼久,就爲了個好不關聯的男人,你就想自殺了”唐嶽的語氣,就像是訓斥未成年非主流小姑娘一樣,充滿了來自長輩的關愛與責備。如果當初蔚燕死了,可能如今的自己也見不到她了。
他低沉的聲音,在蔚燕腦畔中迴盪。
祝赤笑嘻嘻的在一旁啃着山楂冰棒,“就應該吊死在他房間的上樑,每次午夜夢迴之時,都可以看見你的雙腳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說,還我命來”說着,祝赤雙手舉起,演戲似得衝着蔚燕小撲了一下。
蔚燕知道沒有惡意,但還是不自覺的往唐嶽身邊一靠。而唐嶽也恰逢時宜的穩住了她。看着她精緻的眉眼,有些恍惚。
她嗓子裏依舊帶着哭腔:“後來,後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發生了什麼事,你我怎麼還在一起這麼多年,一直都在一起嗎”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飽含着期許看向唐嶽。
唐嶽可以感受到這股炙熱的濃烈的愛意,可是他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鬼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啊
就算他知道,他也投胎轉世了
他認識的只是那個張牙舞爪的大明星蔚燕不過,眼前這個嬌滴滴可憐的姑娘也是十分讓人憐愛。
然而,當警察這麼多年,本領是什麼審訊犯人的要領是什麼
當然是,詐
有的說成沒的,沒的變成有的
唐嶽清了清嗓子,用了他自認爲最深情的眼神,含情脈脈的側着頭看着蔚燕,看着她白淨的臉上尚未乾涸的淚痕。他伸手去把她擦掉,然後緩緩地說道:“我知道,從前是我的不對,十分抱歉讓你受了如此多的痛苦。後來後來”唐嶽的腦子轉着,想到了近日天天上微博熱搜的都市穿越言情劇,不就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套路嗎文裏和電視劇裏都是這麼寫的,小女生就信這些。
他話語真誠,蔚燕看着他也點點頭。
“我不記得了過去的事情,你往後可是要細細的說予我聽。”她把自己的手搭在唐嶽的手上。
“嗯”
孟蜀看着突然間你儂我儂的陌生二人組,趕緊打住:“蔚燕還有些工作上面的事情,你也需要幫襯一下,畢竟她還有準備開拍的電影以及龐大的粉絲羣體需要管理。你若是有不會的,打電話給我便好。”
唐嶽突然心裏像演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
孟蜀則一臉,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的樣子。
原本在幾人來之前,孟蜀的表情一點都不豐富,時常冷冰冰的讓旁人以爲她生了多大的氣。卻這幾日臉上卻生活活潑起來。
祝赤到沒有被唐嶽和孟蜀吸引,他捧着桂圓小米粥,銀勺碰到碗壁叮叮噹噹作響。孟蜀若是不笑,身上散發了冰冷的氣質如同空谷懸崖上的蘭花一般,讓人只能遠遠看着,不能觸碰。而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幅末樣。如今幾日相處下來,卻發現愈發多了一種其他說不清的韻味。
孟蜀一側頭,就對上祝赤的眸子。
又是那副燃燒着火光的樣子。
送走了兩人,終於在下午孟蜀又把客棧營業起來,在店鋪公告裏發佈了開業的消息。菜品好喫,環境優美,除了老闆脾氣怪異經常在點評網站上被罵以外,粉絲還是很樂意來這裏打卡的。
孟蜀站在二樓得意洋洋的看着來來往往的客人,祝赤站在她的旁邊。
“好玩嗎”
“嗯”
“人間好玩嗎”
“不好玩。”
她的回答讓祝赤摸不着頭腦,“不喜歡這裏,你爲什麼在這裏呆着如此多的年月”
“可能是因爲我不得不待在這裏,收集人和妖的執念”她的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裏,如同一口深邃的井,悠悠長長,望不到底。
“爲什麼”
“我失憶了,只有它能讓我恢復記憶。”
祝赤看了看她,說不清楚是憂鬱還是哀傷。
“那是誰啊”正當祝赤想進一步詢問之時,突見孟蜀神情凝重的看着下方有一個黑影夾雜在人羣之中。身上透露着危險的氣味,讓孟蜀脊背生涼,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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