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鳥的傳說之一宿命 >105 應對
    悠蘭道:“也許不爲什麼,就是她看你不順眼;也許姑娘不小心得罪了她而不自知,誰知道呢?我昨夜跟春雨合計了一夜,也沒想出什麼完全之策。不過還是要跟姑娘提個醒,萬一真的有事,姑娘也有個準備。”

    我點點頭道:“是。”

    下完幾壠種子,春雨從學堂回來笑着對我說:“啊喲,姑娘可要快點好起來,先生要考試了。今日的功課我趕緊跟姑娘講講罷。”說着她與我走進書房,將門關上,把書本打開推到我的面前。

    一張字條夾在書本里,顯然是惜福郡主的筆跡:“莫要撒謊,只見忠心。”

    “見”字古時多通“現”字。她的意思顯然是示意我,萬一女皇陛下問起,要我多表忠心,千萬不要撒謊。女皇陛下最恨的就是對她不忠誠的行爲,在她面前撒謊是絕大忌諱。

    我不動聲色地將那紙條揉成一團扔入炭火盆中,看着火苗忽地一聲竄出一截又弱下去,臉上無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必驚慌。”坐下來聽她傳授功課。

    午後時分,長生院傳來諭旨讓我覲見。悠蘭替我籠了頭髮,披上一件太平公主幼時穿的半新不舊的藕色夾襖——其實給我的時候還是九成新的,我整日穿着,多次漿洗後變成現在的模樣。我知道悠蘭的意思:也許女皇陛下看見這件衣服會想起愛女小時候的樣子,對我生出愛憐之情。這樣的顏色不張揚,卻是暖色系,讓人感到平和溫柔。

    我帶着悠蘭來到長生院。她照常在門外等候,我單獨進去叩見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在書房裏,只有上官大人、太平公主與幾個貼身的侍女在側。我走上前去跪下行禮:“臣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至高者的聲音自頭頂上傳過來,無喜無悲:“朕聽說你昨日生病了,可要緊不要緊?”

    陛下沒令我平身,我不敢平身,匍匐着答道:“臣前日在瑤光殿昏迷一時,着了風寒,高燒不退,據說甚是兇險。昨日吃了太醫的一劑藥粉,燒退了,已大愈。”

    女皇陛下大約沒想到我居然開門見山地提起瑤光殿,很是一愣。我聽見她的聲音問道:“你去瑤光殿做什麼?”

    我沉着地說:“臣前幾日與四位郡主和西門姑娘同遊上陽宮時約定那日去瑤光殿賞梅,順便各自折些梅枝回來插瓶。”

    女皇陛下的聲音變得怪異:“哦?這麼說你與四位郡主都在瑤光殿?惜福也在嗎?”

    我又磕一頭,答道:“臣沒見到四位郡主。”

    女皇陛下詫異道:“不是你與她們相約一起賞梅麼?”

    我老老實實地答道:“臣本是說好與幾位郡主結伴同遊的,不巧下學後得千金大長公主懿旨爲公主開平安方。等臣開好方再趕過去,已經找不到幾位郡主,所以在裏面走迷了路。”

    女皇陛下饒有興味地問道:“這麼說,你去的時候幾位郡主並不在瑤光殿?”

    我如實回答:“臣在裏面轉來轉去,也低聲呼喚過她們,未見四位郡主,也未聽到迴應。”

    我感覺女皇陛下與太平公主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聽見那個帝國最有權力的女人說:“阿草,你平身,擡起頭來。”

    我坐直身子,擡頭看向那高高的寶座。

    太平公主卻閒閒地問:“阿草,你因何昏迷?”

    我仍然面向寶座緩緩陳述:“臣看見有男人在內侍的陪伴下進來,驚慌之下無處躲藏,鑽入迎春花叢中。臣,臣——”我再次匍匐在地,不住地磕頭。

    女皇陛下冷冷地問:“如何?”

    “臣,臣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看到很多血,讓臣想起那個在巴州許家村的風雨之夜,臣母手刃禽獸,滿地的紅白之物。臣受不住這樣的驚嚇與痛苦,昏迷了過去。此後臣什麼也不知道了。”

    即使此時此刻,說到彼時彼景,我也忍不住地噁心,有嘔吐的慾望。我臉上痛苦的表情女皇陛下看不到,但是我的驚懼與顫抖,所有的人都能感知。

    也許她們都真實地感受到了我的痛苦,一時殿中都沉默了。女皇陛下半天才說:“好好的怎麼又磕頭了?你且起來好好說話。”

    我復又坐直,只是低着頭。女皇陛下道:“你擡起頭來。”

    我擡起了頭,滿面淚痕。

    太平公主問:“阿草,你因何哭泣?”

    我深吸一口氣道:“臣想起那一段往事,臣母手刃禽獸,卻被相鄰誣陷,爲昏官誤判,若不是陛下英明蓋世,臣母沉冤何以得雪?臣也將毫無生趣,追隨臣母而去。”

    太平公主道:“那惡人禽獸不如,你母殺他乃是爲民除害。”

    我點頭道:“世上有許許多多壞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我有些急躁了。女皇陛下冷笑一聲,高聲喝道:“阿草,你在暗示朕什麼?你好大的膽子,敢妄議朝事!”她低聲喝道,“阿忠!”

    阿忠侍衛自殿外走進來應道:“微臣在!”

    女皇陛下下令道:“這個何田田狗膽包天,妄言朝事,犯上作亂,留不得了!”

    親們,木有人寫評麼?我的心好痛好痛(模仿小蜜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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