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鳥的傳說之一宿命 >136 夢魘
    雖然這個故事一點也不好笑,但是大家還是禮貌性地呵呵地笑了兩聲。阿田哥顯然明白這兩聲笑不過是給他一點面子,不由得有些訕訕的。

    輪到周至純了,他開口道:“從前某地有個富戶,雖然富甲一方卻十分吝嗇。他不僅僅馭下十分刻薄,對待自己也極爲刻苦。有一天和他兒子出門,在路上遇着一條小河新漲了水。他捨不得花錢乘渡船,就率先脫了鞋子趟水過河。誰想趟到河中間,大水竟把他衝到急流中去,漂流了半里多。他兒子在河岸上連追帶趕地想僱船來救他。船家要一錢銀子,兒子只出五分,價錢講了很久還沒有講好。那富戶在河裏一浮一沉,眼看就要淹死了,卻轉頭看見兒子想要依了船家,急得大叫:“我兒我兒,五分便救,一錢不救!”

    他剛講完,大家鬨堂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外面的風聲漸漸地小了下去。我們這樣說着說着,聲音也越來越低,不一會兒就前仰後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風停了雨也停了,鳥兒在外面一聲聲地叫着。我們睡得歪七扭八。悠蘭倒在春雨身上,阿田哥靠着周至方,周至方頭躺在阿田哥的肚子上,胳膊卻依然緊緊地摟着阿醜。阿醜的腿搭在我的肩膀上,而我的手卻不知壓着誰,只摸到一件有些粗硬的衣裳。

    我睜開眼對着天花板除了回神,緩緩地將頭轉到手臂壓着的地方,卻見周至純的胸在我的手底下,周至純睜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似乎感應到我醒來了,轉過頭衝我一笑。

    我不知道爲什麼睡夢中我會移動,並且會移動到他的身邊。我臉上一紅,輕輕地擡起胳膊,支撐着身體緩慢起身。

    與外面堂屋之間的紙門還是開着的。我走出門外,拉開堂屋的大門走到廊下,靜靜地望着屋外院子的一角天空。

    風雨洗過的天空格外的藍,空氣中瀰漫着樹木與泥土混合的香氣,鳥兒在樹枝間跳來跳去地尋食。東邊的天際有隱隱的紅色——太陽應該正在升起。

    我轉回頭看屋裏,阿醜依偎在周至方的懷裏,兩人都在沉睡。他們夫妻的嘴角都微微地上翹着,睡夢中猶自露出甜美幸福的笑容——我是不是叨擾得太久了?在南市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個小小的院落忽然涌入這許多人,我們別無選擇地只好男人一屋女人一屋地分開睡,讓這對情熱似火的恩愛夫妻被迫分居兩室。我爲什麼從來沒想到這樣對他們不好?

    是我太貪戀這種親情包圍的感覺,以致裝作不懂得,看不見?是我是我太自私了?我是不是應該自己在宮外買所小小的宅子,獨立出去了?即使女皇陛下不驅逐我出宮,我是否也該自己請辭,獨自在民間安家?

    何去何從,也許真該做個決斷了?我又將臉轉向院子中,看那新漆的屋檐在雨後的天空下呈現的絢爛色彩。

    一件夾襖披在我身上。我轉頭,只見不知道什麼周至純走到我身後,小聲地對我說:“剛下過雨,外面還是有些潮溼陰涼,彆着了涼。”

    他走到我身邊,與我並排站着,對我一笑。我彷彿看到那個巴州城外雞鳴寺中見到的少年。自那一別,我們再無見面,誰又會想到重逢在帝都之中。

    同學們,我週日要去馬來西亞出差四天。我儘量保持能夠一日一更,如果不能也請原諒。昨晚看到合作方安排的活動時間表,實在是任務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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