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武邑面上其實是沒什麼表情的。畢竟徐福書於他,他實在是不感興趣。無非是那人出於自己先前的行爲有些氣憤罷了。
但,這也怪不得他呀!
主子從頭到尾似乎都沒給他多餘的一眼,只留下讓他當所謂“跑腿的”,奠定了他在這隊伍中的身份。
他倒好,又仙氣飄飄的走了,只留下自己和這人在這院子裏。
屋內,唐婉兒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着淡定飲茶的鬱扶吟,心中存了一百個問號。在屋內走了第二十圈後,她終於忍不住了。
“扶吟,我們爲什麼要留下那個武邑呀,他分明別有所圖!”
鬱扶吟輕輕撇去茶水上浮着的沫子,皺了皺眉。學院果然沒什麼好茶,待去了雲京,這茶葉定得換一換纔行。
“扶吟!”唐婉兒有些急了。
鬱扶吟這纔將目光挪到唐婉兒身上“恰好缺個跑腿的,有人送來,自然欣然接受。”
頓了頓,她又道“以後到了雲京,儘管讓這人出錢。徐伯父賺錢不易,我們替他省些。”
聞言,唐婉兒重重點頭,似乎深以爲然。
賺錢的確不易,有免費的錢袋不用白不用。
鬱扶吟彎了彎嘴角,沒再說話。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誰,更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按理她不該在這種時候和這種危險的人有所牽扯,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師傅的那半塊玉佩,是這個男人身上掉下的。難道這個男人知道師傅女兒的下落?
師伯曾經告誡過她,回來後切忌不可提師傅的名字,她自然不敢造次。但師傅一直記掛着孩子,若她能查到那孩子的下落,便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她才冒險留下了武邑。
不過這些,自然是不能讓唐婉兒知曉的。
很快,秋季比試的初賽就開始了。
秋季比試讓每個學子躍躍欲試。因爲這場比試不僅會讓勝利者一飛沖天,去雲京參加決賽。就算是普通學生,若想要大放異彩,秋季比試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今年的秋季比試又與往屆的不同。
因爲鬱扶吟和李玉那沸沸揚揚的賭約。
“肯定是李玉贏,鬱扶吟什麼本事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哪比得上李玉啊!”
有人遲疑了一下說道“那也不一定啊,沒發現最近鬱扶吟變了很多嗎?”
“那你還壓李玉贏。”
有人撞了撞先前說話的人,惹得他一陣窘迫。
話是這樣說,鬱扶吟有變化不假,卻還能逆天了不成,賭局上當然是壓李玉贏了。
衆人嘻嘻哈哈,插科打諢,唯有一人神情怏怏,興致不高。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玲。
得知鬱扶吟那組的成員有一個不知深淺的轉院生後,她曾委婉提醒過李玉。可李玉那個愚蠢的女人,目光狹隘,以爲全天下她最厲害,竟絲毫不以爲意。
一個鬱扶吟已是可怕,若是再來一個……她該怎麼去雲京!
李玉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
她望向公告欄,目光落在分組名單上,最後停在“唐婉兒”三字上,眼神逐漸幽暗。
徐福書是第一個發現唐婉兒不見了的。
徐福書原本帶了幾套新衣服,想讓鬱扶吟和唐婉兒換上。畢竟是這樣正規的比試,贏了還穿的破破爛爛的,別人豈不是要說他摳門了?
可他找遍了學院,也沒找到唐婉兒。
鬱扶吟擰着眉,神情凝重。
唐婉兒小事上咋咋呼呼,大事上絕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