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天海的事情,龍家跟展家大鬧了一番,儘管最後龍家贏了,但還是讓人給撿了漏,曹家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就無法無天的曹子南,在自己老爹升官之後,更是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曹子南打量了龍嘯一眼,小聲說道:“我看你有點眼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從來沒有。”龍嘯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時間道:“他差不多還有兩分鐘就到了,我覺得我應該給你一個機會。”
“給我機會?”曹子南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笑了一下,指着自己說道:“你不會是想說給我個機會向你道歉吧?”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
“你咋不去喫屎啊!”曹子南指着龍嘯罵道:“像你這樣的窮逼,早就該去死了,活着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空氣。”
話越說越難聽,龍嘯的臉色越來越黑。
原本看在曹子南父親的面子上,龍嘯還打算饒他一次,不過曹子南自己要找死,龍嘯也就沒有寬容的義務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輛黑色奧迪停在人羣之前,衆人不自主地讓開了一條路。
車上走下來一個人,纔剛走了兩步,曹子南迴頭一看,一下子怔在原地,迎上去說道:“二叔,你咋來了?知道我出事,專程來幫我的。”
曹子南二叔一言不發,淡淡地看了一眼龍嘯,將目光又轉回曹子南身上,隱約間帶着一絲怒意。
曹子南恍若未覺,自顧自地說道:“你不用特意過來,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我……”
話沒說完,啪的一巴掌,打斷了曹子南的話。
“畜生!”曹健罵道:“你在做什麼!”
曹子南捂着自己的臉,茫然地說道:“你打我做什麼,我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就是平時打你少了,讓你闖這麼大的禍!”
“我闖禍,我闖什麼……”曹子南一下子回過神來,滿臉不敢相信地,指着龍嘯道:“你說的送錢的人,就是我的二叔?”
龍嘯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我說過了,錢帶來了,能不能拿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忽然間,曹子南感覺渾身一涼,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二叔,只看見曹健眼中滿是怒意,似乎恨不得將他給撕碎一樣。
沒等曹子南迴過神來,曹健抓住曹子南的後頸,將他拖到龍嘯的面前。
“給我跪下!”曹健將曹子南按在地上,彎腰對龍嘯說道:“龍少,小孩子不懂事,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小孩子?”龍嘯譏諷道:“二十多歲的小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曹健心頭一緊,莫名感覺到一股懼。
身居高位多年,這樣的感覺早就不在了,突然一下,讓他感覺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都是你,你要害死我們曹家纔算完!”曹健一咬牙,一拳打在曹子南臉上,罵道:“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畜生!”
說話間,曹健的拳腳如狂風驟雨般落在曹子南身上,打的曹子南不停慘叫,連連求饒。
等到時候差不多了,曹子南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龍嘯纔開口說道:“行了,帶回去好好教育吧。”
聽見這話,曹健心裏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多謝龍少大恩。”
“行了,快滾吧,我看見你們就煩。”龍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帶着零三朝酒店裏面走去。
曹健不敢多逗留,趕緊叫人將曹子南擡起來,坐上車一溜煙地離開了酒店門口。
酒店裏面,龍嘯讓零三去開了一個房間。兩人回到房間,龍嘯開始思考如何將柳青青救回來的事情,一個人坐在窗戶前發呆。
沒過多久,敲門聲響了起來。零三打開門一看,發現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而是兩個陌生人。
“找誰?”
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人道:“龍嘯在嗎?”
房間內的龍嘯聽見自己的名字,轉身朝門口看了一眼,皺眉道:“我不認識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叫苟全,柳家的大管家。”
“柳家?大管家?”龍嘯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在天海遇見的柳旭,臉色一變道:“你們是青青的家人?”
苟全無視零三,慢慢走進屋子,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龍嘯,語氣充滿威脅地說道:“希望你將青青小姐交出來。”
“你在胡說什麼,青青被吳家的人帶走了。”
“可是柳旭不是這樣說的。”苟全注視着龍嘯道:“希望你合作一點,不然我只能用一些比較強硬的手段了。”
一言不合便是劍拔弩張,龍嘯本來就挺心煩了,現在居然還有人來威脅他,自然讓他更不爽。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兩件事。”龍嘯冷聲道:“我沒有帶走青青,還有,柳旭在說謊。”
“呵,你說我會相信自己人,還是相信一個,希望借小姐上位的男人?”
對苟全的嘲諷,龍嘯感覺頗爲惱火。
冤枉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給他按個攀附他人的名聲,先不說柳家算個什麼東西,他龍嘯就算混的再差,也還沒到看別人臉色的地步。
龍嘯慢慢走到苟全面前,注視着苟全的雙眼,緩緩說道:“我最後在跟你說一次,我沒有帶走青青!”
“看樣子,你是打算跟我們柳家作對到底了。”苟全冷笑道:“也好,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下,有些人不是你能夠得罪得起的。”
說話間,苟全打了一個響指,頓時幾個人走了進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看上去十分不好對付。
苟全繼續說道:“最後的機會,把青青小姐交出來。”
零三慢慢轉過頭,朝龍嘯投去詢問的眼神,在問是不是要他現在出手。
龍嘯輕輕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拿起旁邊的電話講了兩句,然後回到了苟全身前。
“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裏,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龍嘯指着自己道:“還覺得我只是一個軟柿子,你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言語中帶着一股怒意,已經到了無法剋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