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問心問道 >第十一章 菊院
    虞曦將師傅閉關前,交給她的元心決熟練地運轉了一個大周天。

    她拿出師傅給的儲物戒指刻上自己的神識,戴好,隱藏了。

    又將一堆靈石,丹藥和一些適合煉氣期的法器都一一整理好放在儲物戒上。

    她現學現賣地在竹屋的刻上了一個清潔陣法,讓它保持乾淨整潔。

    在院裏的藥園上,又埋好了一個高階時間陣盤和一個四季陣盤,讓藥園上的靈藥在短時間成長過程中年份更高。

    虞曦站在三清谷前,看着自己住了十幾天的院子,彷彿就如從小住在這那樣依賴與不捨。

    隨着太陽的升高,三清谷的晨霧被吹散,一切在朝陽中顯得格外溫暖。

    虞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是家的味道嗎?

    片刻,她轉身離開,向張晗師姐辭別。

    “什麼?(_)你要去蘇師祖叔哪裏?”

    張晗跳起來,將手中的鏟子丟下,跑到虞曦身邊。

    “是!師傅他閉關了,沒辦法教導我,所以讓我去菊院找蘇薇師祖叔。暫時由她教導我。”

    虞曦心中雖然有些不捨,可是更多的是對實力的渴望,她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幫到師傅。

    “啊……不是吧!還打算和沙棠一起慶祝你拜師呢!”

    張晗誇張地捂着臉,透過指縫在觀察眼前的小女孩。

    虞曦滿頭黑線,原來離別的愁緒隨着她指尖上的泥土和指縫的眼睛消散在空氣中。

    沒反應?

    張晗無趣地將手放下。

    忽然,她好像想起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搓着肩膀,神神祕祕地在虞曦耳邊嘀咕。

    “聽說菊院很可怕的。哪裏晚上常常會有不知名的妖獸的聲音傳出。非常嚇人!哪怕是白日,如果不是持有令牌,都會被一團白霧似的妖獸,打的臉腫鼻青地丟出來的。”

    “沒,沒那麼可怕吧?”

    虞曦蒼白着小臉。

    張晗發現小女孩終於變了臉色,非常開心,越加神祕地細細訴說。

    “真的,去年我剛剛來的時候就聽到同院的師姐說的。她徬晚餵養珍珠獸的時候聽到菊院那頭傳來了妖獸痛苦的叫聲。非常可怕!”

    虞曦恐怖地睜大眼睛,小心臟都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這麼厲害的妖獸?比那隻蛤蟆還可怕嗎?

    “噗!哈哈哈哈……騙你的啦!”

    張晗誇張地笑彎了腰。

    虞曦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住了。

    “哈哈哈,騙你的,那是珍珠獸誤闖菊院巨陣受傷的呻吟聲。”

    張晗期待着虞曦生氣的樣子。

    “…………”

    虞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悶氣壓下去,小臉回覆了平靜。

    “哎呀!你怎麼不生氣啊!”

    張晗一臉驚奇,有時候她都懷疑這個小女娃是不是修無情道的。好像人的七情六慾在她身上顯得非常淡。

    所以她常常愛捉弄她。

    “唉,不管怎麼樣,可能以後要見你一面都很難了。”

    張晗一臉不捨地蹲在地上,撐着腮看向遠處。

    虞曦撫了一下衣裙,跟着蹲下,撐着腮看向遠處。

    一時間兩人都在思考人生。

    “沒事,我多買一些傳音符吧。到時候我們每日都用傳音符聯繫!”

    張晗側着頭,看向虞曦,提議。

    虞曦點點頭。

    “走吧,要走快點走,期待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修爲大增。”

    張晗拍了拍虞曦的肩膀。

    虞曦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泥印子,無奈。

    離別的愁緒,衝得更淡了。

    蘇薇師叔祖的菊院在主峯山腰上的最南端。

    那是鎮守泰元宗寶庫的入口的陣眼。虞曦想要從最東邊的三清谷前往菊院,必須要經過一個巨大的月潭湖。

    月潭湖是宗門專門飼養珍珠獸的地方。

    珍珠獸是一種一階的妖獸,身體相對嬌小玲瓏,長着一對小翅膀,身體圓滾滾的像顆珍珠一樣。

    雖然它攻擊力爲零,可是逃亡速度幾乎可以和一般的法器不相上下。

    對於煉氣期的修士們還是很受歡迎的,關鍵是價格美麗,只需要300下品靈石便可購買。

    這也是泰元宗的收入來源之一。

    虞曦沒有飛行法器,想要靠煉氣一層的修爲要穿過月潭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租了一個珍珠獸作爲代步。

    這樣是珍珠獸受歡迎的原因,因爲水陸空都適用。

    虞曦第一次單獨坐坐騎,非常緊張,小臉繃得更緊。

    她抓住安裝在珍珠獸兩耳朵之間的專屬座椅,拍了拍珍珠獸的耳朵,示意可以出發了。

    珍珠獸非常溫和,收到指令之後,平穩地跳到湖面上,慢悠悠地伸出小腳,劃拉劃拉地遊着。

    月潭湖到處都是巨玉蓮,巨玉蓮的蓮子是珍珠獸最喜歡的食物。

    “滋啦!”一條細長如蛇的舌頭,從珍珠獸的小嘴伸出,將一丈遠的蓮蓬上的蓮子捲了過來。

    虞曦冷汗直冒,沒想到那麼可愛的珍珠獸居然有着一條長達幾米的舌頭,太可怕了。

    僅僅用了半日的時間,虞曦便抵達了主峯的最南端,她將準本好的靈石,掛在珍珠獸的耳朵上,便開始往菊院走。

    她運起了泰元宗的元心決,地面的陣法都紛紛避開了。

    想當初她被張晗帶着遛彎的樣子,真是太太丟臉了。

    微風吹來了陣陣的花香,香濃甜膩。

    虞曦快步往前走,眼前的景色讓她迷醉。

    一望無際的菊花,遠遠望去,它們千姿百態,有的像一個圓球,風一吹,就上下搖擺起來,就像一個個胖乎乎的小腦袋向人們點頭。

    有的像一團捲髮,一縷縷髮絲在風地撫摸下翩翩起舞;有的菊花一個挨着一個,就像一片彩色的海洋。

    那金繡球般的花瓣一層裹着一層,一瓣挨着一瓣,猶如一個金色的絨線球。瞧!那圍成一圈的白菊花,在墨綠的葉子襯托下,猶如一個個超凡脫俗的花仙子。

    虞曦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述這美景。

    在世俗界,菊花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菊花沒有梅花的迎霜傲骨;菊花沒有梨花的純潔無暇。因爲自古以來它是花之隱士。

    隱藏在主峯之南的菊院的主人,蘇薇師叔祖,又是一個怎樣的長者?

    虞曦對此非常期待。

    她深深的呼吸着空氣中濃郁的花香和濃郁的木靈氣,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晉升了。

    周圍的木靈氣就好像遇到了點心一樣,瘋狂地向她奔來。

    “啪”一聲,來自於身體的界限被打破了。

    隨着元心決的運轉,木靈氣有秩序地在虞曦身上游走,一周天,兩週天,整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脖子上戴着的琥珀吸收了大部分木靈氣,顯得更加柔和,有了心跳,撲通撲通地,和主人一樣的頻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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