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兒修爲比師姐低了許多,對沈家發生的事只是有個模糊的感覺,等回了書府,立馬忍不住向師姐發問:“師姐,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了,你怎麼那麼失態?”
書影看了佛兒一眼,語氣複雜地道:“小猴子,如果我說那間小院裏住了個如中古諸子般的聖人,你信不信?”
佛兒:“……”
……
沈墨心情很不錯,他不過是把前世學過的東西加上一點自己的理解搬到這個世界,人道便慷慨地獎勵了他一大波功德之力,怎麼說他都是血賺。
沈墨高興,沈靈也很滿足,不得不說書影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不僅在詩詞歌賦上見解獨到,而且博聞強識,天南海北、古今軼事、文壇掌故,信手拈來,兼之談吐文雅,使人如沐春風。
沈靈難得有聊的開的對象,心裏已經開始期盼起書影再次來訪了。
如果沈墨知道妹妹的心思一定會萬分頭疼,一開始他以爲書影有斷袖之癖,對自己小妹的男子身份圖謀不軌,就算後來發現書影似乎另有所圖,也沒放鬆這方面的警惕,可惜他再警惕,也管不住自己妹妹的心思。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串門訪客的好日子,書影“主僕”剛走,周掌櫃就來了。
周掌櫃的臉色不太好,好像好幾天沒睡好的似的,眼睛下面黑眼圈重的跟濃煙薰了一樣,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平常因爲精神很好,所以不怎麼顯老,這時候看來卻已經有了絲老朽的氣息。
沈墨被周掌櫃這副樣子嚇了一跳,不久前見周掌櫃時他還好運蓋頂呢,這纔多久啊怎麼就這副樣子了?
沈墨連忙運用慧眼向周掌櫃看去,然後微微一怔,周掌櫃頭頂的藍雲並沒有什麼變化,這說明他的好運還沒結束,然而周掌櫃臉上卻蒙了一層灰暗之色,印堂發黑,這又是倒黴的表現。
沈靈去燒水沏茶,沈墨把周掌櫃請到花廳,問道:“周掌櫃,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周掌櫃嘆了口氣,“別說了,我這些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邪,天天晚上做同一個怪夢,搞得我睡不好,這不就熬成這樣子了嗎?我正考慮着要不要去蘭林寺拜拜,請寺裏的大和尚破解一下。”
沈墨心中一動:“怪夢,什麼樣的怪夢?”
周掌櫃的臉色瞬間變得奇怪起來,“具體細節我也記得不太清楚,只記得夢裏有個小孩,我也記不起他是男是女了,只記得是個小孩,不斷地問我夢川先生在哪裏。”
“啥?”沈墨聽到一頭霧水,這又關他虛構的“夢川先生”什麼事了?
周掌櫃縮着脖子,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彷彿莫名處藏着什麼東西,他向沈墨壓低聲音問道:“沈先生,你說是不是你把《夢川奇談》寫的太詭異了,引來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周掌櫃這番話已經近乎荒誕了,但沈墨知道這種可能並非沒有,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那那些東西要找也來找我,沒道理找周掌櫃你一負責印書賣書的啊?”
“也許是那些東西先接觸的我老周印的書,所以先找上我的呢?”
還有這種說法,沈墨恍然,他指着周掌櫃,帶着幾分玩笑地喊道:“好啊老周,敢情你今天是當帶路黨來了!”
周掌櫃從沒聽過“帶路黨”這個詞,不過其中代表的意思他還是聽的懂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