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安一臉錯愕。
“嗯,”伊伊點點頭,繼而小臉一紅,有些羞澀地說道,“莫不是姑爺對小姐昨日的[獎勵]不滿麼?——唔,倘若姑爺想……想那樣的話,必須點徵得小姐的同意呀,否則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來……”
不得不說,謝安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伊伊在說些什麼,只是他注意到伊伊的面龐越來越紅,這才反應過來。
大被同眠啊……
試問天下有哪個男人不想有這等殊榮啊,只不過嘛……
唉……
“下次吧,下次吧,有機會的,有機會的……”在伊伊羞澀難當的目光下,謝安第一次在這種問題上含糊敷衍。
“姑爺?您真的沒事吧?”顯然,伊伊也瞧出來了,今日的姑爺,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我?我好好的呀!”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伊伊懷疑的目光,謝安站了起來,訕訕笑道,“你先忙,我到院子裏走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說着,不待伊伊說話,自顧自活動着四肢,走出了屋外,只留下用一臉不解之色望着謝安的伊伊。
恥辱啊,恥辱啊!
面色呆滯地站在院中的草地,謝安欲哭無淚。
他不得不承認,昨日,梁丘舞的身體給予了他莫大的刺激與享受,讓他迷戀不已。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那樣的好體力……
第一次時明明沒這麼耐久啊……
等等!
話說回來,那一次,這個笨女人記得是喝下了帶着藥的酒……
換句話說,這次纔是正常水平?
我去……
果然是自幼習武的女人麼……
謝安一臉悲憤地望着院中小池內平靜的池水。
三個月前,嚐盡了飢寒交迫之苦的謝安曾默默發誓,他不能這樣活着,有朝一日,他要做高官,喝最好的酒,娶最美的女人,一位不夠娶兩位,兩位不夠娶三位,讓天下所有人都羨慕自己……
這是多麼美好的願望,只可惜,現實太過於殘酷……
別說什麼大被同眠,謝安甚至連梁丘舞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回想起昨夜她那驚訝而又愕然的目光,謝安羞憤欲死。
哪裏是她喚不醒他,分明是他故意裝睡,說什麼也不睜開眼睛罷了。
男人的尊嚴……
難道自己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就虛弱到這份上麼?
謝安淚流滿面,絲毫未注意到,在院子的斜對過,一臉喜色的項青以及一貫面無表情的羅超正沿着院中那石頭鋪成的路徑走過來。
看得出來,兩人有些疲倦,畢竟是一宿未睡,忙着叫城中的工匠刻字印刷,製作路引,最後還要一張一張地蓋上神武營的軍印。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已經忙完,這不,他們回來向梁丘舞彙報,只等着嚴開將城中那些商家請來府上,那些路引,便能換成大把大把的銀子。
想到美好處,項青樂滋滋地咂了咂嘴,畢竟根據昨天謝安的計算,他們這一次,至少能賺五百萬兩銀子,就算是對項青等神武營的副將而言,這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忽然,項青的神色一愣,他遠遠地便瞅見了正呆站在水池旁的謝安。
他笑了笑,擡起右手揮了揮,打着招呼道,“早,謝……”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水池旁的謝安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臉悲憤地衝着項青大吼。
“泄你妹啊!——你才早泄!你全家都早泄!”說完,謝安一臉憤慨地跑遠了。
“……”項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傻傻地舉着右手,遲遲未放下。
望着謝安憤慨遠去的背影,羅超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一臉莫名其妙的項青放下右手,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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