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五十四章 南公府一行
    次日清晨,謝安早早地便起牀了,倒不是他忽然改了脾氣,只不過是梁丘舞起來的時候,順便把他也叫醒了。

    如果不是這樣,謝安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每日雞鳴時分便起來,到後院的校場習武,十餘年來除了特殊的日子外幾乎沒有中斷過。

    謝安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很努力,與懶散的自己完全不一樣。

    看着她滿頭大汗地在校場揮舞戰刀,揮舞各式各樣的兵器,這等勵志的景象,讓謝安也忍不住想活動活動手腳,於是乎,他打了一套太極拳。

    那緩慢的太極拳招式,與梁丘舞那剛猛、迅速的招數格格不入,她忍不住中途停了下來,好奇詢問謝安到底在哪學的花拳繡腿。

    這個笨女人真是不懂得看氣氛啊!

    謝安氣地牙癢癢,故意裝作沒聽到,暗暗道那個女人眼拙,看不出他手中太極拳招數的精華所在。

    當然了,當謝安看到那個女子用布條纏着雙手,愣是將一個兩人合抱的木樁打地搖搖欲墜的時候,說實話他真的挺鬱悶的。

    謝安真的想不明白,自己這位妻子也不過十七歲,哪裏來那麼可怕的力氣與體力,昨夜與他激情一宿,早晨還有這份力氣習武,這還真應了那句古話。

    牛越耕越瘦,田越耕越肥;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一想到自己單單應付梁丘舞都倍感喫力的事實,謝安暗自琢磨辦法。

    不過說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的關係,昨日謝安起初倒確實與梁丘舞鬥了個半斤八兩,彼此不分上下,戰鬥力有顯著提高。

    難道酒還有壯陽功效?

    一想到自己還偷偷藏着一條虎鞭,謝安覺得不能浪費,還是找瓶酒泡起來爲好,畢竟需要他耕耘的女人,可不是隻有梁丘舞一人,這不還有伊伊呢嘛,趕明什麼時候將這兩位美人都哄上牀……

    嘖嘖,齊人之福啊!

    在梁丘舞回房中沐浴更衣的期間,謝安獨自站在院中遐想連篇,暗暗期待着日後的美好日子。

    不多時,梁丘舞便穿戴整齊出來了,由於今天主要是要到南國公府,向南國公呂崧感謝他在殿試當日對謝安的的義助,因此,梁丘舞並沒有做平日的戎裝打扮。

    叫上兩個府上家丁,帶上一些禮物,梁丘舞與謝安乘上馬車,朝南國公府而去。

    南國公呂崧的府邸,在冀京東北城、東直門西大街,算算馬車行駛的速度,大概有小半個時辰。

    途中,梁丘舞向謝安問起,問他究竟是如何結識的南國公呂崧,結果後者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回答,讓她很是不滿意。

    到了南國公呂府,梁丘舞叫那兩名家丁遞上拜帖,然後在與謝安在府邸門外等候,畢竟按輩分來說,她得管南國公呂崧叫伯伯。

    不多時,府門大開,前兩日在殿試上見過面的南國公呂崧親自出來迎接了梁丘舞與謝安,很是客氣。

    “在伯伯府上,梁丘侄女怎還這般拘束?下次再來,直接進府便好……”說到這裏,南國公呂崧轉頭望了一眼小安,笑呵呵說道,“小安,別來無恙啊!”

    見呂崧如此親近地稱呼謝安爲小安,梁丘舞很是納悶,下意識地轉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婿,卻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忙用手肘杵了杵他,示意他不可失禮。

    經梁丘舞提醒,謝安這才反應過來,拱手說道,“謝安見過南國公!——南國公在殿試上義助在下的恩情,在下畢生敢忘!”

    “區區舉手之勞,你莫要放在心上,再者,那份檔案文書,也並非是伯伯準備的,而是……若要道謝,小安自己去向你姐道謝吧,爲了你的事,你姐可沒少操心……”

    謝安聞言臉上神色更是不自然,梁丘舞心中很是納悶。

    姐姐?

    安不是說他是孤兒,沒有親人麼?

    怎麼還有個姐姐?

    從來沒見他提起過呀……

    梁丘舞本想問個清楚,不過見自己夫婿如此表情,只好勉強按下心中的疑問。

    “你看我這記性,竟叫客人站在門外,來來來,我等入府再聊!”說着,呂崧請梁丘舞與謝安入府。

    將梁丘舞與謝安二人請到府內前院正堂,叫府上的下人奉上香茶,呂崧這才笑着說道,“侄女今日來伯伯府上,伯伯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的,待會設一家宴,粗茶淡飯,侄女可莫要見怪……”

    “呂伯伯言重了,此次我夫婦二人乃是爲感呂伯伯殿試義助之恩情而來,豈敢奢求其他?”

    “夫婦……”呂崧有些意外地望着梁丘舞與謝安,略帶驚訝問道,“你二人……成婚了?這可真是有些出乎伯伯意料……”

    “呂伯伯不知?”梁丘舞眼中閃過一絲疑問,疑惑問道,“侄女以爲,呂伯伯當知情纔是,當初,呂伯伯府上的人,不是在東公府外監視麼?”

    呂崧愣了愣,帶着幾分玩笑的口吻哈哈大笑道,“原來侄女是來興師問罪的啊……”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目視了一眼謝安,點頭說道,“既然瞞不過侄女,伯伯便直說了,當日伯伯聽聞小安在街上被侄女東軍神武營的副將項青等追捕,還道他不知何處惹惱了侄女,是故便派人在東公府外巡視,伯伯本想找個機會,向侄女求求情,請侄女放過小安,卻不想伯伯還未想出辦法與侄女說,小安卻已安然出府,是故,伯伯便撤走了府上的人,至於你二人成婚一事,伯伯當真不知情!——你們也真是的,成婚這等大事,何以要瞞着旁人呢?”

    見呂崧話中帶着幾分責怪,梁丘舞猶豫一下,便將當初太子欲加害她的事粗略說了一遍,不過略去了太子李煒在她酒中下藥,以及她被謝安趁機佔了清白身子一事,只說成是謝安識破了太子的詭計,她爲感激謝安,與他成婚。

    貴爲南國公,呂崧也是近半百的人了,聽得出梁丘舞話中有些許掩飾的成分在,否則堂堂東公府梁丘家的當家,朝中從二品的重臣,爲了感激一人便與謝安一介草民成婚,這實在有些說不通,不過見梁丘舞如此說,呂崧也知道其中必有難言之隱,因此也沒追問。

    “如此,你夫婦二人可欠我一頓喜酒啊!”

    即便是梁丘舞,聞言亦不覺有些羞澀,頷首說道,“待他日我與安正式成親,舉行婚禮之時,定當親自奉酒向呂伯伯賠罪!”

    “好好!”呂崧聞言大笑,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此事梁丘公可知情?”

    梁丘舞知道南國公呂崧問的是她的爺爺,畢竟她的父親早些年已戰死在東塘的叛亂中,冀京朝野,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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