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五十四章 南公府一行
    “這個……還未與祖父提及……”

    呂崧聞言心中更是確定,確定自己這位侄女必定有爲難之處,便不再問,很是識趣地岔開話題,問起梁丘公的身體狀況。

    見此,梁丘舞說道,“祖父去年回的祖籍故鄉,說是打算將祖墳修一修,如今還未回冀京,至於身子狀況,上月得到的書信中有寫,祖父每餐尚能食三碗飯,想來是挺硬朗的。”

    “哈哈,這就好,”南國公呂崧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繼而撫須說道,“梁丘家祖籍故鄉在河東安邑吧?”

    “呂伯伯知道?”

    “呵呵,早些年與梁丘公喝酒的時候,聽他老人家提起過,這一晃眼,就過去四、五載了……如今侄女也長大成人,炎虎姬的名,伯伯可是聞名已久啊!——若是可亭有你一半本領,伯伯就要心安許多了!”

    梁丘舞知道呂崧口中的[可亭]指的便是他的獨子,呂帆、呂可亭,聞言笑着說道,“呂伯伯說笑了,呂大哥武藝出衆、一表人才,侄女自問不如……”

    呂崧笑了笑,搖頭說道,“侄女過嫌了,論武藝,冀京何人是你對手?即便是有[項王]尊稱的四皇子李茂,伯伯覺得恐怕也非你敵手,更何況可亭那稀疏本領……伯伯真是後悔,後悔當初沒請梁丘公教導那愚子,唉!”

    “伯伯說笑了……對了,呂大哥還在西邊洛陽一帶平叛吧?”

    “唔,”呂崧聞言點點頭,撫須寬慰笑道,“那愚子還算有點能耐,早些日子聽戰報,已接連攻破洛陽、澠池、永寧、曹陽、弘農數城,如今與那幫叛亂賊軍對峙在函谷關……”

    梁丘舞笑道,“可喜可賀啊!——此等赫赫戰功,待呂大哥凱旋之日,定是升官進爵!”

    見梁丘舞誇獎自己的兒子,呂崧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神采,擺手說道,“哪裏哪裏,那愚子不過是仗着我南軍[陷陣]營勇武而已,豈是他自己本事?”說到這裏,他好似想到了一旁悶不吭聲的謝安,感覺自己似乎將他冷落了,連忙說道,“小安,聽說你已被天子任命爲正五品上的大獄寺少卿一職?可喜可賀啊!”

    “是……”謝安點了點頭,拱手說道,“這還要多謝南國公在殿試之日的恩情,若非南國公,恐怕……”

    “我不是說了麼?那份檔案文書,乃你姐姐替你準備的,不過她也知道你必定不會接受,就像當初你不接受她替你安排的清河縣縣令一職一樣,是故,一直沒打算給你,等待着合適的機會……那****忽然聽說你要參加殿試,這纔想起來,小安可別怪我起初不拿出來啊,畢竟伯伯起初不知侄女以及長孫家那個小丫頭是否也替你準備了一份,是故一直觀望着,畢竟,兩份同樣的檔案文書,必然惹人懷疑……”

    “小子豈敢……”謝安低着頭說道,在他身旁,梁丘舞疑惑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說起來,你不去見見你姐姐麼?”

    謝安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下次吧……”

    “是麼……”呂崧聞言微微嘆了口氣,望着謝安歉意說道,“抱歉,小安,我當初真不知其中緣由,若早知……”

    “南國公言重了,事到如今,多說無益!”

    “……”呂崧張了張嘴,繼而微微點了點頭,正色說道,“總之,是我南公府欠你一筆人情……”

    “人情的話,南國公前兩日在殿試中已還清了!”

    “小安……”

    “南國公若是無其他事的話,容小子告退!”說着,謝安站了起來。

    “安!”梁丘舞皺眉望了一眼謝安,責怪道,“怎得可以對呂伯伯這般無禮?!”

    “無妨無妨,”呂崧擺了擺手,望着謝安苦笑說道,“小安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既然你們有急事,伯伯也不強留了,這頓家宴,伯伯先替你二人寄着……”

    見呂崧說話客氣,梁丘舞心中更是愧疚,狠狠瞪了一眼謝安,勉強笑道,“呂伯伯,實在是抱歉了……”

    “哪裏哪裏……”呂崧起身送梁丘舞與謝安出府。

    途中,趁謝安不注意,梁丘舞小聲詢問呂崧道,“呂伯伯,敢問安的姐姐是……”

    望了一眼走在前面不遠處的謝安,呂崧苦笑一聲,壓低聲音說道,“侄女不是也瞧見過麼?便是伯伯那兒媳,廣陵蘇家之女,蘇婉……”

    蘇婉……

    莫非就是安口中的婉兒姐?

    “這……”梁丘舞秀目一凝,疑惑問道,“她姓蘇,安姓謝,當真是親姐弟?”

    呂崧聞言苦笑一聲,搖頭嘆息道,“正因爲不是,伯伯這才愧對小安啊……”

    “怎麼回事?”

    “伯伯那兒媳,本乃廣陵富豪蘇家之女,被人陷害,慘遭牢獄之災,致使蘇家萬貫散盡不說,更家破人亡,只倖存伯伯那兒媳一弱女子,她欲上冀京告狀,告廣陵某些富商聯手當地官員迫害她蘇家,當時小安乃其府上家丁,帶着她千里迢迢從廣陵來到冀京,卻不想在進城之時,伯伯那兒媳不慎被你呂大哥所騎之馬撞傷……”

    “……”

    “見撞傷了人,你呂大哥慌忙將他二人帶回府上,當時,或許是因爲掩人耳目吧,伯伯那兒媳只說小安是她表弟,伯伯也沒去細想,只是聽說廣陵那些賊子如此膽大包天,便當即向天子啓奏,將那些不法賊子,繩之於法……”

    “如此,應該是安與那蘇家之女欠伯伯恩情纔對呀……”

    “啊,就是因爲這樣!——那蘇家之女心存感恩之情,無法拒絕你呂大哥的求婚,無奈之下委身下嫁,這才使得他[姐弟]二人形同陌路……小安最初住在我南公府,此事後,憤然離去,與我南公府再無半點往來……”

    “……”

    “君子不奪人所愛……唉!——伯伯當初只注意到那蘇家之女賢惠,卻不曾細細思量其他,致使釀成大錯……總歸,是我呂家欠他的!”

    原來如此……

    梁丘舞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侄女,你那夫婿是位難得的正人君子,從廣陵到冀京,路途何止千里?雖愛慕那蘇家之女,卻絲毫未做出僭越之事,一路不辭辛苦,車馬勞頓將她帶來冀京……伯伯當初真以爲她二人真乃姐弟,卻不想……唉!——既然他不願意再與我南公府有什麼牽扯,伯伯只能懇求侄女好好照顧他……”

    “呂伯伯說得什麼話,安乃我夫婿,我自當照顧……”

    “好,”呂崧點了點頭,鬆氣說道,“如此,伯伯也就放心了……”

    二人說話時,謝安已走出了府門,在馬車旁等待着梁丘舞。

    默默望了眼謝安,望着他那不自然的神色,梁丘舞真不知該說什麼好,最終,只是向來送他們的呂崧抱拳行了一禮。

    “呂伯伯,那我等先告辭了!”

    “告辭!”謝安也行了一禮。

    呂崧點點頭,望着他二人上了馬車,目送那馬車離去,繼而這才長長嘆了口氣。

    正當他搖頭正要回府內的時候,忽然,大街遠處有一名軍士騎着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報!——函谷關戰報至!”

    “哦?莫非函谷關已攻下了?”呂崧微微一愣,繼而面色大喜。

    儘管方纔他在梁丘舞的面前百般說自己的兒子無用,但事實上,南國公呂崧之子呂帆還是頗有才能的,畢竟是未來的四鎮之一嘛。

    論武藝,在冀京除了梁丘舞外,也沒有幾個將軍有把握能勝得過他,更何況是那些以造反百姓居多的叛軍。

    “老夫思忖着這兩日就該到了……”微笑着,呂崧從那名軍士手中接過戰報,拆開粗粗一觀。

    突然,呂崧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繼而,眼中露出幾分驚駭,幾分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幾日後,冀京傳言紛紛,南國公呂崧之子呂帆、呂可亭,率包括兩萬南軍陷陣營在內的數萬大軍,攻叛軍所佔的函谷關,卻在戰場被一名賊將一刀斬於馬下。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名賊將竟是孤身一人殺入千軍萬馬之中,狙殺了西征大軍的主帥呂帆,這份武力,絲毫不比項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遜色。

    主帥被殺,西征大軍士氣大跌,致使全線潰敗,而叛軍卻趁機機會反攻洛陽,賊勢浩蕩。

    朝野震動,天子震怒,當即下令追查那賊將底細,卻也有人幸災樂禍,笑話南國公呂崧之子呂帆,新婚當日未及洞房便受皇命出征,結果一去不回,叫那位嬌滴滴的美人剛被娶進呂家便成了寡婦……

    <br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