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七十一章 各方態度(五)
    一刻時辰後,梁丘舞懷着心中諸般疑問,騎馬來到了南公府,自南公府世子呂帆喪事之後,她來沒有來過。

    到了南公府府門前,將代步的馬匹用繮繩栓在拴馬石上,梁丘舞走到府門前,抓起門上的銅環,敲了敲門,畢竟眼下南公府內沒有主事的男丁,因此,緊閉府門謝客。

    不多時,府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繼而吱嘎一聲,府門打開了,一名家丁從門裏一臉疑惑地探出頭來,待瞧見門外的是梁丘舞后,當即換了一副神色,一邊敞開大門,一邊連聲說道“舞將軍,未及遠迎,真是抱歉……少夫人等候多時了!”

    “唔!”梁丘舞點了點頭,踏入府中,前往府第七十一章 各方態度(五)中的前廳。

    在前廳坐下沒多久,便有一名侍女走入廳中,向梁丘舞盈盈拜道“少夫人在內院閨房等候,舞將軍請……”

    梁丘舞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跟着那名侍女穿過府中的hua園,來到了內院一間屋子。

    “少夫人正在更衣,請舞將軍稍等片刻……”說着,那名侍女便退出了屋外,輕輕合了屋門。

    “……”梁丘舞疑惑地打量着屋內的擺設,在她看來,這只是南公府內院中很普通的一件廂房,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以爲,那個叫做蘇婉的女子既然沒有選擇在前廳接見她,那麼自然是在她的閨房,卻沒想到,只是一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廂房。

    而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屋內的桌子上,擺着一杯依舊冒着熱氣的香茶,根據茶杯邊緣的胭脂脣印來看,梁丘舞並不覺得那是替她準備的。

    在她想來,那個叫做蘇婉的女人方纔很有可能就在這裏,一聽說她來按約前來拜訪,這纔回自己的〖房〗中更衣,倘若是這樣的話……

    “這個屋子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第七十一章 各方態度(五)梁丘舞帶着幾分納悶嘀咕着,好奇地打量着屋內的擺設。

    忽然間,她看到屋內梳妝檯上,擺着一隻精緻的木盒,蓋子敞開着,而在蓋子的旁邊,放着一張折跡非常明顯的紙。

    梁丘舞好奇地將那張紙拿了起來,卻發現紙上只寫着三個字。

    “不嚥氣?”梁丘舞輕聲念着紙上所寫的那三個字,一頭霧水,目光一瞥那隻精緻的木盒,卻發現木盒內所盛放的東西,並不是什麼珍貴首飾,而是一張張疊地四方整齊的紙,像極了她手中的那一張。

    出於好奇,梁丘舞從木盒中取出一張疊成四方的紙,將它拆開,隨即,她眼中露出幾分疑惑,因爲她發現,這張紙確實與方纔那一張一模一樣,上面也寫着[不嚥氣]三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

    懷着心中諸般猜疑,梁丘舞一連拆了十幾分,卻驚訝地發現,木盒內所盛放的疊紙,每一份都一模一樣寫着那三個字,這讓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房門吱嘎一聲打開了,一位身穿華服的貌美女子走入了房內,瞧見梁丘舞手中的好幾張疊紙,神色一愣。

    毋庸置疑,這位美貌的女子便是南國公的兒媳,世子呂帆的妻子,蘇婉,雖然比不上長孫湘雨那般驚豔,但是卻有着江南等地女子普遍的特徵,膚色白皙細膩,氣質婉約溫順,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富有教養的感覺。

    或許是注意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梁丘舞臉色微微一紅,歉意說道“抱歉,未經主人同意便私自拆開這盒子的紙……”說着,便手忙腳亂地將那些紙再次放入盒子中。

    見此,蘇婉臉上隱隱露出幾分苦笑,搖頭說道“舞將軍過於拘謹了……對了,舞將軍與小安有婚約吧?”說着,她輕輕走到梁丘舞身旁,將木盒中那些胡亂塞進入的紙又拿了出來,小心疊好,再放回木盒。

    瞧見她的動作,梁丘舞心中更是尷尬,一面照着她的動作,將那些紙張疊好,一面點頭說道“嗯,我與安已在我梁丘家列祖列宗靈位之前立下婚誓,只是那傢伙始終對入贅我梁丘家一事抱有牴觸,是故這婚事便一直拖着……”

    “小安是一個要強的人呢……”蘇婉輕笑了一聲,將最後一張紙疊好放回木盒,望向木盒的目光中,隱約流露出幾分嘆息與遺憾。

    “這些紙是什麼?”見蘇婉如此寶貝這些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紙張,梁丘舞忍不住問道。

    蘇婉聞言咯咯一笑,眨眨眼神祕說道“這可是長生不死的祕訣呢!”

    “長生不死的祕訣?不嚥氣?”梁丘舞愣了愣,想了半響,繼而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究竟是何人想出這種譁衆取寵的祕訣?”

    蘇婉微微一笑,帶着幾分嘆息說道“你猜!”

    梁丘舞愣了愣,望了眼蘇婉的神色,低聲說道“莫非是……安?”

    蘇婉輕笑一聲,不置可否,在嘆息一聲,喃喃說道“從廣陵到冀京,其中路途何止千里,妾身當初所準備的盤纏,根本就不夠用,到青州時,便已所剩無幾,皆賴小安用這種彷彿騙術般的辦法,每到一地,便從當地的百姓手中賺些銅錢,勉強來到冀京……”

    “會有人買?”梁丘舞難以置信地問道。

    “呵呵”蘇婉笑了笑,撫摸着木盒說道“那是你不知小安本事,當初在廣陵時,小安便能將一匹普通的緞子說的天hua亂墜……哦,妾身孃家,曾經是做綢緞生意的,廣陵蘇家……起初生意並不景氣,明明是質地優良的緞子,卻因爲廣陵集市上這類的緞子太多,往往賣不出好價錢,是故,小安便替我蘇家想了一個好主意,直接做成衣服,再叫人在衣服上繡hua,做得愈發精緻,刻上我蘇家的記號……按他的話說,便是將這些綢緞再加工,塑造品牌,推銷給城中的名門世家……你知道他怎麼做的麼?”

    梁丘舞搖了搖頭。

    “小安將做好的成品衣服,免費贈送給廣陵的書生、才子,整整兩百套,而他要那些才子、書生做的,卻僅僅只是叫他們每日穿着印有我蘇家記號的衣衫,走在大街上,待有人問起時,如實相告……”

    “那……那不是虧了麼?”梁丘舞滿臉詫異之色。

    “是呀”蘇婉輕笑一聲,說道“起初是虧,虧地妾身那亡父心疼不已,然而三個月後,廣陵人人以穿印有我蘇家記號的衣服爲榮,即便是達官貴人,亦是如此……如今想想,禍根便是那時候埋下的吧,單我蘇家一戶,便叫廣陵無數販賣布料、綢緞的富商們斷了財路,逼得走投無路的他們,不得不聯合起來,並勾結官府,陷害我蘇家……你可知道,那一年我蘇家賺的銀子,比妾身亡父苦心經營十年還要多,只可惜,亡父不聽小安勸告,賺多了銀子,非但不收斂,反而愈發得意張揚,生怕他人不知我蘇家財力雄厚,要是那時候,亡父能聽從小安財不露白的勸告,再使些銀子賄賂廣陵的官員,那麼,我蘇家又豈會落到人財兩失、家破人亡的局面?”說到這裏,蘇婉忍不住嘆息起來,眉宇間充滿了濃濃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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