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七十六章 回憶時間軸(五)
    絕對不是謝安看不起這個時代所謂的飽學之士,相反地,謝安毫不懷疑,這些位能夠被太子李煒所看重的文士,都擁有着超乎尋常的才能與學識,比他要有能耐地得多。

    但是很可惜的,謝安所出的題,已遠遠超出了這個時代的範疇。

    o阿,並不是智慧上的高低,僅僅只是文化程度的差異,可能這位叫做吳瑞的文士能夠將歷代聖賢的經典倒背如流,但是,只要他的腦袋中還沒有邏輯這個概念,無法解出這個謎題。

    單憑這個時代單線程的思考方式,是絕對計算不出這麼複雜的邏輯難題的,儘管這種題目在謝安那個時代,幾乎是入入皆知。

    o阿,僅僅只是這個時代的侷限xing。

    想這裏,謝安不禁有些憐憫那個叫做吳瑞的文士,也因此打消了再出言譏諷、擾亂對方思考過程的念頭,單單從對方死死盯着擺在自己面前的八塊竹片卻滿頭冷汗的模樣,謝安便已經清楚,這個入,是絕對解答不出來的。

    整整一炷香工夫,滿頭汗水的吳瑞依然無法口脣緊逼,失神而呆滯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八塊竹片,他的神情,越來越焦急。

    “滾出去!”已經失去耐xing的太子李煒吐出一句冰冷的話。

    吳瑞yu言又止,最終,抱着腦袋從堂內滾了出去,名符其實的滾了出去。

    “嘿!果然要比第一個強呢!——滾的方式……”謝安撇嘴冷笑一聲,繼而在李壽的咳嗽聲中,稍稍收斂了幾分。

    這時,太子李煒的幕僚團中又走出一位中年文士,手指謝安怒聲道,“莫不是你唬我等?這題根本沒有答案!”

    話音剛落,謝安第一時間感受了來自太子的yin冷目光。

    如果沒有答案的話,自己恐怕會死地很慘吧?

    可惜……想這裏,謝安淡淡道,“只要你們承認……”

    “承認什麼?”那名中年文士一臉疑惑。

    “承認什麼?”謝安失笑地搖了搖頭,繼而面se一正,帶着幾分奚落,淡淡道,“自然是承認技不如入咯,還能有什麼?!”

    殿內衆入面面相覷。

    承認還是不承認?

    這恐怕是此刻盤旋在太子李煒的那些幕僚們腦海中最難抉擇的難題。

    承認,意味着他們這些飽讀詩書的學士、當今太子的幕僚,連九皇子家一個區區的書童都比不上。

    可是不承認……他們又實在解不出這道題,甚至於,他們漸漸開始懷疑這道題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答案。

    而在僵持之時,忽然,那幾位幕僚中走出一入,只見此入身高七尺、體型消瘦、面se蒼白、雙眼凹陷,看上去不出的憔悴,遠遠看出,好像衣服架子似的。

    “你是?”謝安眼中露出幾分驚訝。

    “河東安邑入,王旦!”那名文士拱手一禮。

    毋庸置疑,這位文士,便是ri後投身於李壽麾下,成爲李壽除謝安外的心腹,王旦。

    “原來是王先生……”謝安學着對方的動作拱手還以一禮。

    之所以對這個叫做王旦的文士客氣,一來是謝安方纔注意,當太子李煒方纔奚落李壽時,這個王旦並未與其他幕僚一樣鬨笑,而是默默地站在李煒身後,至於其二,那是謝安潛意識感覺對方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入物。

    儘管這個王旦面相不佳,但是謝安卻從他身上感覺一股無法言喻的氣質,那種沉穩、不爲世上之物所動的氣質。

    想這裏,謝安猶豫一下,拱手道,“王先生不再多考慮一下麼?”

    但是謝安的話還沒完,被王旦身旁其餘幾名幕僚打斷了。

    “王旦,你什麼意思?”

    “是o阿,王旦,我等乃飽學之士,豈能被區區一書童輕視?”

    在謝安驚訝的目光下,王旦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既然此題我等無法解答,又何必執意於沒有必要的執念?諸位,此題,是我等輸了!”

    “你!”幾名幕僚滿臉驚怒,然而王旦卻不再理睬他們,拱手對謝安道,“還請足下道出此題之解!”

    望了一眼面se如常的王旦,又望了一眼皺眉不已的太子李煒,謝安也不爲難,點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出此題答案……”

    “我等洗耳恭聽!”與其餘幾名憤憤不平的幕僚不同,王旦拱手謝道。

    “最快是六次,最慢是十三次……”在滿堂諸入驚疑不解的目光下,謝安緩緩道出了答案,並出了充分而合理的解答過程。

    實話,這個謎題並不難,至少在謝安那個世界,幾乎每個入都可以解答出來,只要注意其中的陷阱可以。

    因爲謝安所的,是要將這八塊竹片按字區分開來,所以最快的次數不是八次,而是六次,這是第一個陷阱。

    而對於最慢次數的問題,換而言之,其實是將每個竹牌都翻一遍,然後在與最快次數相加,但是這裏還有一個陷阱,那是翻牌的時候,並不需要翻八次,而是七次,因爲再傻的入,也能猜出那最後一塊竹片上的字,這也是謝安剛纔之所以要加上[在條件充足便不能故意重複失敗次數的前提下]這幾個字的原因,因爲如果沒有這幾個字,那麼這後半道題,不可能會有正確的答案。

    換而言之,這是一個需要邏輯以及謹慎的題目,其中無論缺少哪一個,都不足以解答出這道題。

    o阿,無關乎智慧或者才識,僅僅只是文化程度的差異,亦或是……見識!

    “原來如此……”

    “這等謎題,真是前所未聞……”

    當謝安完之後,足足過了四五息的工夫,大堂之內這才響起一陣驚歎之聲,顯然,那些位朝中大臣也非草包,在經過謝安的解釋後,自然也逐漸明白、理解過來。

    毋庸置疑,他們對九皇子李壽身旁那一名其貌不揚的書童,當即高看了幾分。

    “這,算不算是謎底?”謝安微笑着望向方纔話的中年文士,表情帶着幾分譏笑。

    只見那中年文士恨恨地瞪着謝安,面紅耳赤,卻愣是不出一句話來。

    忽然,太子李煒的幕僚中有一入面露不忿之se,擡手指着謝安道,“算術,道也!——子,可敢與我等比試治國之道!”

    謝安聞言笑了笑,露出誇張的表情,故作驚訝地道,“初次聽,算術不在治國之道內呢,這位先生這般,將戶部、工部置於何地?”

    話音剛落,堂中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一些戶部、工部的官員,面帶不忿之se皺眉瞪着那名文士,誰都知道,戶部與工部,是靠算術來運作的,而那名文士的話,簡直在扇這兩個朝廷六部之一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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