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二十二章 初掌兵:未雨綢繆
    然而這樣的人,下場卻是何等悽慘,世呂帆率軍攻函谷關。被一名叛將斬殺,他那年高半百的老父親自披甲上陣,卻又落地那般田地,雙手手筋俱被挑斷,可憐三十前年功勳赫赫的老將。從此淪爲廢人,再也無法手握兵器,像一般遲暮老人無異,對於一位將領而言,這是何等的屈辱?

    也難怪南軍上下氣憤填膺,欲奪虎符,欲奪兵權,強攻函谷關。

    想到這裏,謝安微微嘆了口氣,轉頭望向林震,沉聲說道,“林將軍,便從你開始吧!——南軍死守此地,多次與函谷關叛軍交手,想必瞭解叛軍的戰力吧?”

    話音落下,其餘諸將面帶驚愕,更別說身爲當事人的林震。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林震沉聲說道,“我南軍首輪失利,皆因世……皆因世被害,友軍倉皇逃離,非我南軍作戰不利之過,至於前幾日失利,只因我軍兵力不足……倘若謝大人信得過林某,將虎符

    交付,林震就算粉身碎骨,也勢必能攻克函谷關,殺那賊,替世報仇雪恨,替老公爺報仇雪恨!”

    儘管他說得慷慨激昂,可他的話,卻叫帳內諸將皺眉不已,就連李壽,亦不禁有些不悅。

    事到如今,還想着奪大軍兵權?

    這時,蘇信冷笑一聲,冷冷說道,“林將軍的意思是,首輪西征失利,其罪皆在我等咯?”

    “難道不是麼?”林震聞言面色一沉,望着蘇信冷哼說道,“若不是你等見戰況不利,倉皇而逃,我南軍豈會深陷重圍?——你小小一個五品參將,有何資格對林某大呼小叫?”

    蘇信心中大怒,反脣譏笑道,“林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我蘇信是靠着軍功一步一步爬到這五品參將的位置,而有些人,卻仗着南軍的威勢,高居從三品副將……”

    “咳!”李景咳嗽一聲,淡淡說道,“蘇將軍,少說兩句吧,人家可是冀京四鎮之一,瞧不起我等三流兵馬,實屬正常……只不過,就算是南軍,倘若推卸責任,這便有些不妥了吧?對吧?林將軍?”

    顯然,李景因爲林震將首次西征失利的罪過都怪在西征軍頭上,這令李景着實有些惱怒。

    “你這話什麼意思?”林震皺眉說道。

    “什麼意思?”李景冷笑一聲,譏諷說道,“當時我李景亦在與函谷關叛軍殊死廝殺,卻忽聽,我軍主帥被殺……真是荒謬!我西征周軍尚未露絲毫潰敗之勢,反而中陣被敵軍攻破,林將軍,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你南軍拖累了我西征軍,還是我西征軍拖累了你南軍!——說得不夠清楚麼?那李某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吧,若不是你家世武藝不精,卻非要與敵軍猛將廝殺,那次戰役豈會敗北?”

    “你說什麼?!”林震勃然大怒,連帶着樂俊、衛雲等南軍將領亦是滿臉怒色。

    “難道不是麼?”蘇信冷笑一聲,沉聲說道,“別以爲只有你南軍一部被丟下。我等當時皆在前線,哪個不是奮力廝殺,浴血殺出一條血路?要怪,就怪你南軍那一層烏龜殼太過於沉重……啊,是捨不得丟掉吧?畢竟若是沒有那一層烏龜殼,你南軍也不過是一支三流軍隊!”

    “蘇信匹夫。你安然如此辱罵我南軍!”隨着林震一聲怒罵,南軍將領皆站了起來,反觀西征一軍,亦是起身相對。

    就在這時,忽聽帳內傳來一聲沉喝。

    “都給我閉嘴!”

    諸將轉過頭來。有些意外地望着滿臉怒容的謝安。

    不得不說,謝安此刻的心情,實在是非常糟糕,好不容易將方纔的對峙揭過,結果這幫人又跳出來,將矛盾激化。

    想到這裏,謝安重重一拍手中虎符。望着林震沉聲說道,“林震,本官見你南軍落魄如此,呂公亦蒙受這般厄劫,本不想對你等過多斥責,就算你等先前對本官,對殿下無禮,本官亦既往不咎,可你若是要將本官的容忍當成是妥協,咄咄逼人。可別怪本官不客氣!——非是對你一人而言,乃是對你南軍上下數千將士而言!”

    或許是謝安這些日以來,逐漸習慣了統帥數萬乃十餘萬兵馬,舉手投足間,隱約已有了幾分氣勢,以至於此刻驟然發難,叫林震爲首的南軍將領微微一愣。

    “還有。林震,你給本官搞搞清楚,若不是殿下與本官率軍來救,你等早已如棄般全軍覆沒!——說句不客氣的話,本官此次只爲救呂公而來。對於你等的死活,本官絲毫不放在心上,是故,你等少給本官蹬鼻上臉!——就算沒有你南軍,本官一樣要攻函谷關!——坐下,否則,本官便行使呂公所交付的職權,以以下犯上之罪,將你處斬!”

    或許是因爲此刻的謝安極具威勢,或許是謝安口中提到了呂公,南軍將領對視一眼,強忍着心中的憤怒,緩緩坐了下來。

    “蘇信!”謝安的目光,望向了蘇信。

    “……末將在!”

    “自洛陽時,你與李景將軍隨本官親身前往說降張棟將軍那日起,本官便將你視爲心腹,可你若是偏要挑撥我軍軍內不合,本官一樣會斬了你!——李景,聽到了麼?”

    “是……”李景抱了抱拳。

    “既然如此,就向林震將軍以及南軍將領致歉!——死者爲大,你等何以膽敢折辱南公府世?”

    “末將遵命……”蘇信與李景對視一眼,抱拳低了低頭。

    或許是謝安那句將他二人視爲心腹的話所致,他二人非但沒有什麼不滿,反而一臉受寵若驚,頗有些意外的欣喜。

    “林將軍,還有南軍諸位將軍,我等方纔多有得罪,還望諸位將軍莫要怪罪……”

    見蘇信與李景親自走到自己面前,俯身告罪,林震張了張嘴,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謝安。

    見此,衛雲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兩位將軍言重了,方纔我南軍也有得罪之處,還望諸位將軍海涵!”說着,他朝着鄭浩、費國等西征一軍的將領遙遙抱了抱拳。

    冷眼望着李景與蘇信歸於席中,謝安環視了一眼帳內,見林震低頭不語,便知此人尚未心服口服,遂輕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林將軍,本官知你等南軍欲奪兵權,並非是圖謀不軌,而是欲與函谷關叛軍再決生死,不過本官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就算你將虎符拿了去,你也調動不了此地十一萬大軍,別說二軍的張棟將軍、歐鵬將軍、唐皓將軍不會聽你調遣,就算是一軍,也不會因爲那一塊小小虎符,聽命於你,若是不信,你儘管拿去!——連帶着你南軍的虎符,一道拿去!”說着,謝安從懷中摸出一塊較南軍虎符較大的藍田玉虎符,啪地一聲啪在自己面前的案几上。

    “林將軍,你想要的虎符,就擺在這裏,眼下本官給你兩條路,要麼,你來取這枚虎符,看看我十一萬大軍,究竟會有幾人,聽你調遣;要麼,你南軍上下,至此併入我西征軍,聽從殿下調遣,不得違背!”

    林震擡起頭來,用炙熱的目光望着那枚虎符,不過在環視了一眼帳內衆將後,他終究是放棄了。

    因爲從西征一軍與二軍將領那冷笑不止的表情中,謝安已向林震證明,他所言不虛。

    在他一聲嘆息聲中,南軍三將之一的衛雲站了起來,抱了抱拳,低頭說道,“我南軍,願聽從安平大將軍與謝大人調遣!”

    “很好!”謝安擡了擡手,請衛雲坐下,繼而環視了一眼屋內衆將,沉聲說道,“好了,諸位應該都已經冷靜下來了吧?眼下,可以商議函谷關之事了麼?”

    屋內諸將對視一眼,齊聲抱拳說道,“諾!”

    見此,謝安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將目光轉向林震,帶着幾分笑意,說道,“恕本官方纔耳背,不知聽見林將軍的話,還請林將軍就着函谷關的叛軍戰力,再說一次……”

    帳內諸將心中澄明,知道這是謝安給林震、亦或是南軍能夠先前無禮的機會,因此,都將目光望向林震。

    林震擡頭深深望了一眼謝安,緩緩抱了抱拳,語氣沉重地說道,“函谷關叛軍,其主帥叫秦維,此人本領如何,我等不知,前番遭遇,我南軍的對手……”說到這裏,他瞥了一眼唐皓,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望着唐皓那尷尬的表情,林震這回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說道,“總地說來,叛軍無論是戰力還是裝備,都遠遠在我軍之下,可以說只是勝在人多,不過,那個不知名的叛將,武藝實在驚人……”說到這裏,他眼中不由浮現出幾分仇恨之色。

    “要取函谷關,必先殺此人!——而倘若要殺此人,唯有請梁丘將軍親自出馬!”

    帳內諸將聞言面色皆驚,其中,一臉驚色的唐皓試探着問道,“林將軍所指的是……”

    “東軍神武營上將,[炎虎姬]梁丘舞!”

    <br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