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十四章 意外
    首先,張棟、唐皓、歐鵬、廖立等叛軍降將的後續事項就還未徹底解決,需要等待皇帝的最終裁斷;其次。在大梁還有多達十六、七萬的投降叛軍等着大獄寺發佈的赦免通牒文書;再加上昨日梁丘公已知會過他,他與梁丘舞的婚事,也要儘快籌備完婚。除此之外,還要請冀京的名匠替長孫湘雨打造扇,要陪着她一同去城外她孃親王氏的墓前……

    本來時間就不怎麼夠用,這下倒好,一夜之間竟出了這檔事……

    “老弟?謝老弟?”似乎是出謝安心事重重,荀正納悶說道,“老弟這是怎麼了?”

    “啊?哦,沒事……”謝安如夢初醒,微微搖了搖頭,繼續之前的話題,說道,“老哥,不覺得這有點太興師動衆了麼?”

    荀正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謝安指的抓捕昨日滋事刺客的事,輕笑說道,“老弟恐怕是不知那兩撥刺客的能耐,這兩撥刺客據說曾經都是衛地荊俠刺客出身,因內部不合而另立門戶,鴻山東嶺刺客中,有四個人最是惡名昭彰,稱之爲[鴻山四隱刀],均是武藝高強的亡命之徒,金陵危樓也了不得,其當家叫金鈴兒,人稱[千面鬼姬],非但精於行刺b枚荊更擅長易容術,2歡ㄕ飠岫這個女人便喬裝打扮混在這條街上……老弟張望什麼呢??

    “啊?不,沒有,老哥繼續說……”謝安訕訕一笑,方纔,他一聽金鈴兒的名字,便下意識地張望四周,也難怪,畢竟他對金鈴兒有着極佳的印象。

    見謝安舉止有異,荀正雖有些納悶,倒也沒細想,也是,他如何想得到,謝安這位堂堂大獄寺少卿,竟會與金鈴兒這等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呢?

    想了想,荀正低聲說道,“依老哥來,那兩撥賊是無奈之下,這才被迫放棄同伴屍首,因此,我等只需將這些屍首移至他處……那些賊人,定會趁夜來搶奪同伴屍體,到時候,我等派兵一圍,便能將其一舉擒殺!”

    “老哥何以這般肯定?”

    “去年行刺老弟的那些危樓刺客,就是被舞將軍所殺的那些賊人,其屍首在我衛尉寺班房放置了些許日後,便不翼而飛了……如此,老哥斷定這些刺客定會回來搶奪同伴屍體!”

    謝安聞言默然不語,說實話,東嶺刺客會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金鈴兒,她一定會來奪回其同伴屍首的,畢竟在謝安來,這個女人很重自己的同伴,將他們當成是自己的親人待,也正因爲這樣,金鈴兒當初提到梁丘舞時,表情始終有些不對勁。

    按照刺客行館的規矩,金鈴兒是不能夠因此報復梁丘舞的,因爲那些危樓刺客是去行刺謝安纔會被梁丘舞所殺,只能怪那些人技不如人,砸了危樓招牌,但是事

    實上,金鈴兒依然來到冀京,行刺了謝安與梁丘舞一回,雖說其中有放水的地方,可誰敢保證,當時金鈴兒沒有殺梁丘舞的心思?

    說到底總歸是女人,護短屬於天性,梁丘舞亦是如此,別她不時直言指出謝安的缺點,可換旁人去說謝安一句試試?怒目而視算是輕的。

    “總之,我等只需將此些人的屍首移到他處。在外圍佈下重兵,守株待兔便是!——江湖之人素來不起我等官府,縱然是龍潭a他們會也硬闖,既然如此,我等便將計就計,將其一舉擒殺?

    “……”謝安聞言望了一眼荀正,心情很是複雜。然而以他大獄寺少卿的身份,實在不好替金鈴兒等危樓刺客辯護。

    望着那些衛尉寺巡防司的士卒開始搬動地上的屍首,謝安暗自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總之,先找到大舅哥那個惹禍精吧,至於危樓刺客……也只能見招拆招,是否有機會警告他們了。

    想到這裏,謝安與荀正順着廣安街朝永安街走去,畢竟命案的事發地點,可不止廣安街這一條街道。

    走着走着。一直走到廣安街與永安街的交匯處,謝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兩旁圍觀的百姓。卻震驚地發現,陳驀正混在人羣當中,一臉好奇地朝着這邊張望。

    好傢伙!

    謝安倒抽一口冷氣,心中猶豫不決,可當他發現陳驀有着轉身離去的跡象時,他按耐不住了,急忙追了過去。

    他可不想自己這位大舅再惹出什麼天大的事來。

    本來。陳驀已準備轉身離去,忽然見謝安急急忙忙奔着自己而來,他便停了下來。他不認爲謝安會害他,就像謝安不認爲眼下的陳驀會害他一樣。

    畢竟他二人之間有了梁丘舞這層關係,儘管陳驀說他與梁丘家已沒有關係,可這總歸只是口是心非,若不是他心中已承認了謝安的猜測,默認了自己是梁丘皓的身份,以他太平軍第三代主帥的身份,如何會與謝安這位大周官員稱兄道弟?

    急急忙忙幾步走至陳驀面前,謝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反而是不善言辭的陳驀率先打了個招呼。

    “呵,兄弟好威風啊!”

    見陳驀表情自若,謝安不禁有些詫異,將他拉至一旁,小聲問道,“大舅哥,實話告訴小弟,你昨日可曾到皇宮?”

    如今陳驀與謝安關係非同往日,也不隱瞞,聞言點點頭說道,“嗯,去了!”

    聽着陳驀那彷彿[我也喫過早飯了]的輕鬆語氣,謝安氣地一句話說不出來,深深吸了口氣後,沉聲說道,“大舅哥,這冀京你是留不得了,待會小弟找個機會,送你出城……”

    陳驀聞言愣了愣,猶豫地望着謝安半響,搖頭說道,“爲兄暫時……暫時打算再在冀京逗留幾日……”

    好傢伙!

    謝安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壓低聲音說道,“大舅哥,你昨日喝醉酒在皇……咳,在那裏大鬧一場,眼下光祿寺的北軍禁衛,正在大肆搜捕你……”說到這裏,他愣了愣,詫異問道,“昨日半夜皇……那裏就戒嚴了,你怎麼出來的?”

    “翻過牆就出來了呀……”

    “翻過牆?十餘丈的牆?”謝安瞪大眼睛望着陳驀。

    “對啊!”陳驀點了點頭。

    “……”謝安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陳驀,眼角餘光瞥見荀正正朝着這裏走來,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大舅哥,此事待會再說……你是我遠房表兄弟,來冀京是爲探望小弟,昨日你也沒有去過皇宮,一直在我府上歇息,一覺睡到天明,明白了麼?”

    “皇宮?我去了呀……唔,表兄弟?什麼意思?”

    “……”呆呆望着陳驀半響,一臉沒好氣,壓低聲音說道,“意思就是你待會什麼話都不要說!——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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