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四十章 驚愕的第二日(五)
    見季滿臉畏懼之色,李賢連忙說道,“季先生,季先生,小王又不是叫季先生去與太平軍主帥廝殺,不過是請先生套套話罷了,想來,此人潛伏在那謝安身邊,應該多少知道一些重要的事!”

    “這……”望着李賢眼中的懇求之色,季猶豫着點點頭,不甚自信地說道,“好吧,在下儘量吧,殿下莫報太大希望!”

    見此,李賢拱了拱手,笑着說道,“如此,就麻煩季先生了!”說着,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自今早之後,那謝安可還去過正陽門?”

    季搖了搖頭,皺眉說道,“在下方纔一直在正陽門觀察各方動靜……不曾!”

    李賢聞言點了點頭,嗟嘆說道,“看來,那謝安當真不在乎翰林院衆學士有可能會因他而喪命……季先生,待會你知會張太史令,叫他莫要意氣用事,讓衆學士並衆學子散了吧,雖說如此大損翰林院顏面,但總好過白白喪命……”

    季面色一紅,畢竟這件事是他的主意,此前並沒有知會李賢,在猶豫一番後,他點了點頭。

    “盯着那

    謝安,最好能夠買通其身旁衙卒、捕頭,小王要知道那謝安裁斷此案的詳細過程!”

    “嗯!”季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李賢與季口中所談論的謝安,正與衛尉寺卿荀正以及蘇信、李景、費國、齊郝、廖立、馬聃等心腹之人在朝陽街一處名爲[匯仙居]的酒樓喫酒用飯。

    在冀京的這些日子,提到喫酒的地方,也只有[匯仙居]與[百花樓]這兩個地方最讓謝安記憶猶新,前者是酒水美味、令人陶醉不已,而後者則是陪酒的美人熱情,令人流連忘返。

    只可惜,由於梁丘舞已經知道了謝安的性子,不時耳提面囑且不說,甚至於危言恐嚇,屢次提到家法二字,這才使謝安收起了花花腸子,再不敢踏足冀京城內那風花雪月之地。

    要不然,謝安與項青可是那裏的常客,就連安平王李壽也曾經被謝安拉去幾次。

    由於梁丘舞不在,兼之在座的都是熟悉的人,因此,謝安等人哪裏還會在意什麼,幾罈美酒下肚,面色早已呈現醉態。

    “聽說,南國公與南軍即將返回冀京?”端着酒盞,荀正隨口說道。

    “哦?”謝安愣了愣,繼而恍然大悟。

    要知道,畢竟南軍是重步兵,況且又要押運一千六百萬兩充當軍費的贓銀,行程自然比不過東軍。

    一千六百萬兩銀子啊……

    一想到東軍營地內的那一千六百萬兩銀子,以及屬於長孫湘雨的八百萬兩銀子,謝安心中癢癢。

    好傢伙,四千萬兩的銀子,自己就只撈到五十兩。雖說陛下賞賜了五十萬兩賞銀以及五千兩黃金,可比起本該屬於自己的兩千萬兩,那算得了什麼?

    荀正哪裏知道謝安是在爲那些銀兩而暗自感到心痛,見他默然不語,嘆息說道,“此番,南公府呂家可是損失慘重啊,其世子呂帆,明明才娶了那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卻不想殞命於戰場……可憐了那位嬌滴滴的美人。剛嫁到呂家就當了寡婦……”

    “……”聽聞此言,謝安握着酒盞的右手微微一顫,當即岔開話題,轉頭對廖立、馬聃二人說道。“對了,廖立,唐皓、張棟他們,有消息了麼?”

    廖立搖了搖頭,繼而笑着說道,“大人心急了,幾位將軍的家眷,皆在西涼,往返一趟,最少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哪有這麼快?”

    其實謝安也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畢竟荀正無意間的話讓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說起來,大梁那邊也不知如何了……”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嘴裏咀嚼着,馬聃輕笑着說道,“算算日子,屯紮在大梁的那些弟兄們。想來已接到朝廷發下的赦罪文書……此全賴大人仁義啊!”

    “呵呵!”謝安笑了笑,不得不說,被多達二十萬人當成恩人感恩戴德,這種感覺確實相當不錯。

    見話題轉到這方面的事。蘇信深思着說道,“對了,話說王褒、秦維等人,前些日子已經由刑部定罪處斬了吧?”

    “唔!”謝安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過沒去關注罷了,畢竟在他看來,似王褒、秦維等叛軍將領,不過只是太平軍唆使的一杆槍罷了。

    一句話,當時若不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扮作叛將親自坐鎮函谷關,那幫叛軍早就被呂帆剿滅了,哪還輪得到謝安與李壽領此大功?

    當時西征之事兇險異常,可如今想想,謝安卻感覺有點慶幸,不但與長孫湘雨拉近了關係,更與陳驀這位堪稱天下第一猛將的人變成了親戚,美中不足的是,似劉奕、烏彭那些良將誤死在陳驀手中,要不然,謝安如今身邊的班底,恐怕要更爲雄厚。

    想到這裏,謝安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如今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託人好生照料那幾位將軍的孀孤了。

    拋開心中煩惱事,謝安一干人一面天南地北地聊着,一面爭相敬酒,以至於當梁丘舞從長孫家返回找到謝安時,這一桌的人,幾乎都喝地差不多了。

    當然了,謝安除外,畢竟他可不想見到梁丘舞惱怒的神色。

    果不其然,當梁丘舞走入廂房,瞧見一桌子的醉鬼後,表情相當不渝,可當她注意到謝安依然清醒時,眼中卻露出幾分欣慰之色,竟不曾出言呵斥。

    “安,你要的答覆!”走至謝安身旁,梁丘舞將手中一份厚厚的書信遞給了謝安。

    見此,謝安左側的蘇信連忙起身,嬉笑着給梁丘舞讓座。

    “末將給主母讓坐!”

    梁丘舞面色微紅,不過姿態倒是頗爲得體,讚賞般望了一眼蘇信,坐在謝安左側的座位中,繼而對謝安說道,“安,那個女人說,答案就在這封書信內!”

    “這封書信?我瞧瞧……”拆開了信封,謝安詫異地望着那厚厚一疊書信,粗粗一數,怕是有二十來張。

    [安哥哥貴安,奴家謹拜:拜安哥哥上元節之夜所賜,奴家這兩日染了風寒,臥病於牀,好生苦悶,安哥哥又不來探望,甚是薄情……]

    好傢伙,第一句就是興師問罪啊?

    謝安苦笑出聲。

    拜託,那日是你非要在那種地方光着身子做那種事的,現在着涼了來埋怨我,還有沒有天理啊?

    還什麼不去探望,眼下我進得去長孫府麼?

    登門拜訪,還不得被你父親棍棒打出來?

    [……安哥哥這會多半是在找藉口吧,哼!前些日子怎麼就能來奴家閨房內與奴傢俬會呢?哼哼!莫不是佔了奴家的身子,就覺得奴家無足輕重了吧?薄情寡義!]

    好麻煩,這個女人……

    揉了揉腦門,謝安繼續看下去。

    [……這兩日奴家一切安好,就是身子還有些虛弱,私處至今隱隱作痛……]

    喂喂喂,要不要連這種事都寫上來的啊?

    偷偷瞥了一眼梁丘舞,謝安趕緊將書信翻到最後一頁,在他看來,長孫湘雨多半會在最後才寫關於於賀的那件事,可當他瞧見最後一頁時,他傻眼了。

    [……哼!是不是不耐煩奴家的碎碎唸叨了?打算徑直翻到最後一頁?哼!奴家就故意不在最後寫,氣死你!重頭翻吧,安哥哥要的答案,就藏在奴家的書信中……]

    “……”在梁丘舞詫異的目光下,謝安無奈地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重新看信。

    [……好悶哦,無趣,甚是無趣,小桃也是的,就不能爬到屋頂上替奴家趕走那隻討厭的鵲鳥麼,任憑它呱呱叫喚,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啊啊,這個女人好麻煩!

    望着那整整半頁的[煩死了],謝安差點就抓狂了,恨不得衝到長孫府,將那個戲弄他的小妮子橫擺在腿上,狠狠地抽她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翹臀。

    強忍着心中的急躁,謝安仔仔細細地觀閱這封書信,一直看到倒數第二頁。

    [……嘻嘻,方纔舞姐姐來找奴家呢,說是安哥哥遇到難題了?笨!於賀撕下袖子,重點並不在其他,而在他撕下的袖子,是不是像一個兩端無底的袋子呀?那叫橐!《說文》寫道:小而有底曰囊,大而無底曰橐。[囊]乃[東]的原字,其意爲,將行李釘在木頭上。因此,於賀臨死前想要留下的線索,就是[東]!嘻嘻,沒有想到奴家會在倒數第二張寫這件事吧?其實安哥哥只要再向前翻一頁,就能提前找到答案了呢!嘻嘻,安哥哥多半是看到了奴家在最後一頁所寫的話,是故乖乖地重頭看了一遍,嘻嘻……安哥哥貴安,奴家拜上。]

    這個麻煩精……

    看到這裏,謝安已經氣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不得不承認,長孫湘雨揣摩人心的本事,實在是天下少有。

    無奈地搖了搖頭,謝安漸漸收起臉上的笑容。

    東……

    於賀想表達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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