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八十五章 兄弟!
    就在梁丘舞用自創的招數擊敗[玄武宿將]仲孫林時,另外一邊,陳驀與[朱雀宿將]耿南的交手亦逐漸告以尾聲。

    不,那根本不應該稱作交手,只能說是單純的蹂躪罷了,因爲自陳驀握上鐵槍起,[朱雀宿將]耿南便一直處於下風。

    “肩、腰、臂、膝、腕……”陳驀的口中逐字唸叨着,每吐出一個字,他手中的鐵槍便抽打在[朱雀宿將]耿南的相應部位,以至於後者全身上下關節處呈現出詭異的紅腫。

    “可惡,可惡!——陳驀!”耿南怒聲大吼着,彷彿失去了理智般,不要命地朝着陳驀衝了過去,卻見陳驀手中鐵槍一甩,應聲抽打在其腹部,將他擊退數丈遠,砰地一聲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輕提着手中的鐵槍,陳驀緩緩走至[朱雀宿將]耿南面前,神色淡然地注視着他。

    見陳驀居高臨下,用彷彿看待螻蟻般的目光注視着自己,[朱雀宿將]耿南心中羞惱之餘,愈加氣憤,但是隨即,心中那複雜的心情頓時化作無盡的絕望。

    “你……殺了我吧!”[朱雀宿將]耿南咬牙切齒地說道。

    望着耿南那似乎已有覺悟的目光,陳驀緩緩提起手中的鐵槍,輕輕抵在他的咽喉處,而就當耿南自忖今日必死無疑時,卻見陳驀忽然又將槍尖移開了。

    見此,耿南心中愈加氣憤,怒聲罵道,“陳驀,爲何不殺我?難道我連死在你手中的資格也沒有麼?”

    一臉平靜地聽着耿南的罵聲,陳驀收起了手中的長槍,沉聲說道。“離京之後,陳某會通知軍中兄弟,自今日起,耿鬼,你無法再調度任何一位軍中弟兄……”

    “你以爲耿某稀罕?——要殺就殺,憑地這般多廢話!”耿南冷笑一聲,對此嗤之以鼻。

    “我不殺你……”在耿南驚愕的目光下,陳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再者,你[天樞神將]的名號,陳某暫時也不收回……耿鬼,陳某要你辦最後一件事!”

    “最後一件事?”緩緩站起身來,耿南的眼中竟是懷疑、不解之色。在望了一眼陳驀後,冷笑說道,“你以爲耿某還會給你當狗?”

    陳驀聞言眼神一冷,手中長槍槍尖頓時架在耿南的脖子上,冷冷說道,“看來,你是打算今日就死在這裏了!”

    感受着陳驀那股無法言喻的殺氣。耿南心中大驚,連忙說道,“等等……你方纔說,叫我替你辦最後一件事?——言下之意。辦成這件事,耿某與太平軍再無任何瓜葛?”

    深深注視着耿南半響,陳驀沉聲說道,“不錯!辦成這件事。你與我軍再無任何瓜葛!”

    耿南只聽得怦然心動,舔舔嘴脣。試探問道,“究竟何事?”

    只見陳驀微微思忖了一下,沉聲說道,“日後,會有人到冀京來接手你手中[六神將]之[天樞神將]軍令令牌,倘若你有本事殺了此人,你便能繼續做你的北軍供奉,繼續在此間享受榮華富貴……”

    耿南聞言心中微驚,試探問道,“殺了那人?——殺了那人不礙事麼?”

    瞥了一眼耿南,陳驀淡淡說道,“六神將,可不是人人都能擔當的!”

    舔了舔嘴脣,耿南低聲問道,“那倘若耿某輸了……耿某會如何?”

    “死!”陳驀嘴裏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

    耿南聞言心中一驚,彷彿明白了什麼,驚疑不定地說道,“原來如此……耿某便是對下一任[天樞神將]的考驗麼?”說到這裏,他擡起頭來,望着陳驀驚怒說道,“換而言之,就算耿某殺了一人,還會有人陸續來向耿某挑戰,直到耿某敗於其手,交出令牌,連帶着身家性命……也就是說,耿某日後終究難逃一死!”

    望着耿南驚怒的面容,陳驀面色平靜地說道,“不錯!——那你是打算現下就死,還是苟活些日子?”

    瞥了一眼陳驀,耿南低頭沉思着。

    陳驀此人武藝深不可測,倘若自己眼下不從,他必然痛下殺手……倘若如此,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反過來如果應下此事……

    陳驀這個怪物雖然不近人情,但卻守信,唔,只要能殺了那些準備接手[天樞神將]職位的太平軍強將……

    我就不信我的後繼能像眼前這個怪物那般厲害!

    想到這裏,耿南點了點頭,擡頭望向陳驀沉聲說道,“好,一言爲定!”說着,他舔了舔嘴脣,冷笑說道,“日後,陳帥可別怪耿某令六神將缺一人吶!”

    言下之意,他耿南竟要殺盡陳驀日後派到他處搶奪天樞神將令牌的太平軍強將,令太平軍六神將始終缺一個名額。

    “哼!”陳驀輕哼一聲,正要張口,忽然好似察覺到了什麼,面色微變,沉聲說道,“滾吧!——倘若遺失了重要之物,陳某親自來取你性命!”

    耿南自然清楚陳驀口中的重要之物,便是那塊能夠代表[六神將]之[天樞神將]身份的令牌,可對於陳驀爲何面色大變,他着實有些不解。

    忽然,耿南注意到,在陳驀身背後,不知何時站着一位身穿赤紅色鎧甲的女將。

    [炎虎姬]梁丘舞?

    這個女人方纔不是與仲孫林交手麼?

    莫非……

    下意識瞥了一眼[玄武宿將]仲孫林的方向,耿南這才注意到,堂堂皇宮御用劍師仲孫林,正盤坐在地,身旁,有數名冀州兵手握兵器,架在他脖子上。

    顯然,這位皇宮御用劍師已經落敗,被冀州兵所拿下。

    面色大變的耿南當即尋找另外兩位北軍供奉的蹤影,卻驚愕地發現,方纔還在與人交手的[青龍宿將]何興、[白虎宿將]許飛,二人竟已失去下落。

    更叫他感覺不妙的是,由於他們這四位北軍供奉相繼戰敗。五皇子李承一方的局勢變得愈加不妙。

    五皇子李承……大勢已去!

    心中暗自說了句,耿南偷偷望了一眼身旁不遠處正凝神對視着的梁丘舞以及陳驀二人,拖着滿是傷痕的身軀,悄悄逃向了深宮。

    他以爲梁丘舞不會注意到他,但是事實上,他的一舉一動,皆在梁丘舞的眼中,只不過,梁丘舞眼下沒有閒工夫來理睬他這個敗將罷了。

    “陳驀……不。梁丘皓,你做下那等不可饒恕的事,竟然還敢來冀京?”目視着陳驀半響,梁丘舞眼中逐漸露出幾分慍色,繼而深深吸了口氣。猛地拔出手中的寶刀,揮向陳驀。

    眼瞅着那寒光四射的寶刀刀刃,陳驀皺了皺眉,提槍便擋,口中猶豫說道,“堂妹,住手。愚兄不想與你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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