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同室操戈(二)
    傢伙······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連長孫湘雨那個女人,在他面前也跟學生一樣麼?丨

    依舊保持着生氣的表情劉晴偷偷打量着謝安。

    記得最初聽說長孫湘雨在其夫君謝安口中學到許許多多所謂見識的東西后,劉晴真心感覺額外喫驚。畢竟在她看來,儘管不想承認但長孫湘雨不可否人是她所見過的最聰明、懂得最多的女人,雖說她劉晴口口聲聲要超越長孫湘雨,但是與周兵相處的時間越長,她的自信卻一點一點地被打擊消亡。

    鴆姬長孫湘雨,那是一個足以憑藉才能覆滅一國的可怕女人!

    劉晴是這麼認爲的。

    可即便是這樣的女人,在其夫君謝安面前,亦如學生那般需要乖乖聆聽傳授麼?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就像昨日狙殺陣雷時所用的那什麼風車······”劉晴目不轉睛地瞅着謝安。

    “這個······”訕訕一笑,謝安不由地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因爲眼前的劉晴她的表情,當真是像極了當年三天兩頭往他那邊跑的長孫湘雨。

    果然對自負女人的最佳引誘手段就是新奇的知識麼?咳!—還是小舞好啊,從不會問東問西唔,金姐姐跟伊伊也不會多問···…估計是她們不感興趣吧······唔···…只有湘雨與劉晴這個丫頭······丨

    “多看書嘛,多看書!—書中自有天下道理對吧?”謝安一臉訕訕地哄騙着,要知道他已經有一位迫切想知道他心中所有知識的二房夫人長孫湘雨了,實在是喫不消再多應付一位。更要命的是,長孫湘雨與劉晴那可是女人中最具智慧的存在,堪稱妖孽。

    “…···”劉晴斜着眼瞅着謝安,以她的才智,豈會看不出謝安這是在敷衍她?

    哼!看在這會兒在戰場暫且不與你計較!丨

    “事後教我!”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劉晴再次將注意力投向了戰場。

    謝安聞言苦笑連連說實話,他實在不想教向長孫湘雨以及劉晴這樣聰慧到堪稱妖孽的學生,因爲那樣根本沒有絲毫作爲老師的優越感。往往他說一遍長孫湘雨便能記住並且領會,甚至於還能舉一反三地理解更多的東西,這樣的學生,教起來有什麼優越感?

    果然學生還是笨一點的好,比如小舞……咳!不是不是!丨

    “不知南邊的戰事情況如何了……”謝安心虛地嘀咕一句,自言自語地轉移了話題,因爲他忽然想起,梁丘舞的直覺,可是比長孫湘雨與劉晴的智慧還要不可思議的存在。

    “五爺,你可別被秦王李慎給逆襲了啊······”

    —與此同時,襄陽南城門——

    “阿嚏!”在堂兄李延詫異的目光下,安陵王李承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着涼了?”李延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李承。

    “不清楚······”五爺搖了搖頭,自嘲笑道,“或許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吧!——這世上恨我的人多了!”

    “嘿!”李延輕笑一聲,繼而轉頭望向襄陽南城門城牆,喃喃說道,“那個叫齊植的周將,當真僅僅只是副將麼?依爲兄看來,此人文武兼備,不失是一位大將之才!”

    “此人我知道!”點了點頭,李承低聲說道,“齊植原乃太平軍六神將之玉衡神將,是大將級甚至大將級以上的人才,只不過他投誠我大周時日尚短,因此謝安不敢輕易重用罷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爲了免得有人說閒話,畢竟冀州軍與大梁軍的軍職,皆是衆將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貿然拔高某個將領,反而會出現不好的謠言。

    “原來如此!”李彥聞言爲之動容,儘管他清楚什麼太平軍六神將,但是至少也能理解·那必然是軍中極高層的將領。如此,倒也好解釋爲何那齊植僅僅只是副將,但是其主將、大梁軍的將領成央卻委他指揮麾下士卒了。

    順便提一句·其實這件事此前李延實在有些納悶。

    記得前一陣分兵時,李延在向謝安借調將領時,曾希望借調一位帥級的將才,比如費國、馬聃、唐皓、張棟、梁成,畢竟雖說李延與李承在指揮兵馬上亦有獨到一面,但總歸他與李承都不方便上戰場臨陣指揮,尤其是李承,萬一他被流矢射中,在未曾手刃秦王李慎前便含怨故去·那該如何是好?

    但是,謝安卻撥給他大梁軍的王淮、成央以及齊植等數將。

    不可否認,王淮與成央皆是大梁軍的大將·尤其是王淮,更是一軍副帥,但是在李延看來·他二人比起冀州軍的費國、馬聃、唐皓、張棟等人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還夠不上李延心中帥才的標準。

    直到眼下,李延他這才明白,原來謝安暗指的帥纔是指齊植,而不是王淮或者成央。

    不過相比之下……丨

    心中一凜,李延凝神注視城樓之上,只見在城樓上·一個個手持利刃的輕甲士卒混跡在重鎧的周兵當中,手法異常犀利地收割着一名又一名的白水軍士卒性命。

    尤其是爲首一人·更是強地叫李延心驚膽顫,只見此人也做尋常士卒打扮,但是所用的兵刃卻是一柄連接有極長、極細鐵鏈的鐮刀,更滲人的是,無論是鐮刀還是鐵鏈上,都佈滿了極小、極細的倒鉤,往往一拉一扯,便是十餘名白水軍士卒在哀嚎、慘叫聲中被絞殺。

    真強啊······那位謝大人麾下,竟然還有這等猛人麼?東嶺衆四天王,“鐮蟲”漠飛……丨

    饒是李延自覺心裏素質過硬,亦被漠飛那種犀利的殺人手法所震驚,更有甚者,據他所知,白天還無法發揮出那個殺人鬼真正的實力。

    忽然,李延的心神顫了一顫,因爲他發現,在距離百丈之外,那位在城樓上大殺四方的東嶺衆殺人鬼,竟然彷彿察覺到了他的眼神,回過頭來瞥了他李延一眼。

    “呼······”那一瞬間彷彿被兇惡野獸盯上般的恐懼,讓李延額頭不由地滲出了一層汗水。

    而就在這時,卻聽李承微笑說道,“堂兄誤會了,那漠飛所瞧的人,是我!”說話間,李承輕輕擡起頭,衝着城樓上遠處的漠飛微微一笑。

    “哼!”或許是注意到了李承的微笑,城樓之上的漠飛冷哼一聲,用匕首左手反手一刀刺死一名偷襲他的白水軍士卒,理也不理安陵王李承的善意笑容,顧自在城樓上大肆屠殺。

    反而是在漠飛身邊不遠處,同爲東嶺衆四天王的影射苟貢多觀瞧了李承這位曾經的主公幾眼,但是看得出來,苟貢對後者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就算李承如今看似已痛改前非。

    也難怪,畢竟當年李承爲了自保,可是出賣了東嶺衆,叫他們一頭撞入了謝安早已設置好的圈套中。若非謝安當時愛惜東嶺衆的才能,恐怕大週五大刺客行館,早已只剩下四個。

    “皇五子,李承······”搖曳着謝安所贈的精緻小金扇,苟貢冷冷地瞧着城下的安陵王李承。說句不客氣的話,若非謝安一力阻攔,安陵王李承能否活着進出周營都是個問題,畢竟當年因爲李承的關係,東嶺衆可是損失了一大批好手,而更讓苟貢難以接受的是,那個傢伙最後爲了自保竟然還將他們全部出賣。

    誰說單單隻有皇三子李慎做事過河拆橋來着?

    一想到當年的事,苟貢恨不得撒一把毒粉下去,叫李承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而就在這時,只聽唰唰兩聲,兩名穿戴着周兵士卒輕甲的東嶺衆刺客出現在苟貢身旁,低聲說道,“老大,兄弟已堪堪控制住城門,不過估計守不久……”

    “唔!”苟貢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開城門,放李承那傢伙進來!—這樣,大人交代我等的事就辦完了!”

    “是!”那兩名刺客頷首領命,在周圍一些周兵士卒詫異的驚呼聲中,一個輕盈的翻身,藉助繩索,竟然在眨眼工夫內便到達了城內。

    “轟隆隆——”

    伴隨着一陣轟響,襄陽城南城門,竟然在城樓上的周兵尚未如何壓制住白水軍的情況下,被東嶺衆悄悄打開了,惹來許多白水軍將領一片怒罵聲。

    “不愧是東嶺衆······”眼瞅着那緩緩打開的城門,安陵王李承臉上露出幾分會心的笑容,繼而深吸一口氣,沉聲喝道,“龍奴衛的兄長們,且再助小弟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李承一抖身上披風,率先匹馬朝着襄陽城內而去,在他身後,那是四千餘同樣身披墨龍披風的皇陵龍奴衛士卒。

    或許李承並沒有注意到,在襄陽東城門城樓閣樓上,秦王李慎正冷冷地瞅着他,嘴角揚起幾分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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