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十九章 所謂裏應外合(五)
    “轟——!!”

    一聲巨響,周軍南營營門轟然倒塌散架。也難怪,畢竟先前全賴附近的周兵死命用身體支撐着,如今這些周兵全數撤離,區區一扇木門,又如何擋得了營外衆多牛渚太平軍士卒用巨木的錘撞。

    “攻破周軍營門了!”

    一名牛渚太平軍士卒欣喜若狂地大吼一聲,彷彿戰前的擂鼓聲,極大地振奮了附近的同澤弟兄,就連牛渚太平軍主帥枯羊臉上亦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殺進去!”手中利劍一指已然撤退的那數百周兵,枯羊毫不留情地下達着命令。

    頓時,如潮如蝗的牛渚太平軍一波一波連綿不絕地涌入進來,只瞅着周軍偏將陳靈心驚膽戰,連聲對苟貢說道,“苟大人,賊勢浩大,此地不可久留,請速退!”

    也難怪陳靈如此上心,畢竟苟貢乃謝安的心腹,萬一有個什麼不測,他陳靈可喫罪不起。

    可比起陳靈,苟貢面對着那難以估計數量的牛渚太平軍士卒,面色竟是絲毫不改,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收起了那柄謝安曾經所贈的小金扇,繼而從懷中摸出一個灰色的布袋子來,微笑着問道,“陳偏將不曾見過本官手段,對吧?”

    “呃,是……”陳靈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呵呵!”苟貢聞言笑了笑,頗有幾分自得地說道,“既然如此,今曰就叫陳偏將瞧瞧本官的手段!——陳偏將若是不懼,不妨在此觀瞧,本官保你無恙!”說着,他負揹着雙手,不退反進,竟然朝着那數以萬計的牛渚太平軍而去。

    瞧着苟貢的背影,陳靈慾言又止,不敢阻攔,亦不敢丟下苟貢獨自撤退,只好壯着膽子與十幾名周兵士卒等在原地。

    而與此同時,苟貢孤身一人已來到了營門附近,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些朝他涌來的牛渚太平軍士卒。

    不得不說,眼瞅着苟貢一身文官打扮,那些牛渚太平軍士卒哪會管得許多,其中有幾名士卒奔近苟貢擡手就是一刀。

    “苟大人,小……”

    陳靈提醒預警的話語還未說完便又咽了下去,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幾個原本舉刀砍向這位大獄寺少卿大人的牛渚太平軍士卒,看着他們手中利刃堪堪將要觸及苟貢身體的情況下毫無預兆地翻倒在地,七竅流血而死。

    而從始至終,苟貢什麼都沒做,他甚至不曾將他負於背後的雙手垂下來。

    “砰!”

    “砰砰!”

    “砰!”

    一陣此起彼伏的重物倒地聲連綿不絕地響起,但凡是在苟貢附近的牛渚太平軍士卒,皆相繼毫無徵兆地倒地斃命,七孔流血,死得不明不白。反觀苟貢,卻依舊是面上笑容不減,負揹着雙手好似散步於冀京謝府後花園,那是何等的愜意輕鬆。

    “妖……妖術?這廝莫非會妖術?”

    遠遠包圍着苟貢,衆牛渚太平軍士卒再不敢靠前,與同澤面面相覷,私下議論紛紛,畢竟苟貢方纔看似什麼都沒做便殺了他們二十餘人,似這等殺人手法,簡直就是神乎其神。

    [厲……厲害!]

    眼瞅着那衆多牛渚太平軍士卒眼眸中對苟貢驚恐,陳靈又喜又驚。喜的是既然苟貢這位主帥謝安的心腹安然無恙,那麼他陳靈也不至於會被問罪;驚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明曰裏也算是溫文爾雅、和顏悅色的大獄寺少卿大人,事實上竟是這樣一位能夠做到殺人於無形的異士。

    [苟貢?——原東嶺衆四天王之一,精於用毒的影蛇苟貢……]

    與麾下士卒一同殺入周軍營內的枯羊面色微微一變。不得不說,他對自家親姐夫謝安身旁諸多心腹愛將的底細還是頗爲了解的,比如說苟貢這位雖武藝萬萬也不及漠飛、但卻能叫後者心甘情願尊爲結義二兄的原東嶺衆刺客。

    或許苟貢並不能做到像漠飛一樣神出鬼沒,暗殺本領甚至能夠威脅到梁丘皓、梁丘舞、陣雷、李茂那些位天下的大豪傑,但是苟貢卻能做到所謂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

    當年金鈴兒何以能在江南金陵名聲大噪?是因爲她精湛的暗殺手法麼?不,真正使金鈴兒成爲江南金陵一帶黑道大姐人物的,是她精湛的易容與用毒兩大能耐。

    而苟貢雖然不會易容術,在藥理上除了煉製壯陽藥、蒙汗藥以外都算是個半吊子醫師,但是在用毒方面,那絕對是連金鈴兒都無法比擬的,畢竟金鈴兒所謂的毒,實際上只是麻藥而已。雖然能一時叫人無法行動,但是也不至於危及姓命,不比苟貢所煉製的猛毒,見血封喉,甚至於,哪怕只是吸入些許,也會要了人小命。

    這也正是苟貢在傳聞中甚至要遠比漠飛更加令人感到可怕的原因,只可惜這廝先前視色如命,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因此在東嶺附近,他的惡名大多隻是殲**女子這等爲人所不齒的事。

    不過無論如何,眼下在枯羊以及其麾下衆多牛渚太平軍士卒面前的苟貢,絕對是比漠飛更加可怕、且難以提防的人物。

    “用毒之術竟精湛至如斯地步,足下想必就是盛名已久的東嶺衆四天王之一,周國朝廷京畿大獄寺少卿,苟貢、苟大人!”枯羊主動與苟貢攀談,一來是不想苟貢說出些什麼不利於他太平軍軍心的話,二來嘛,他是想挽回一些軍中士卒的士氣,畢竟他麾下諸多太平軍士卒,着實被苟貢這一手給嚇住了,以至於雖然附近有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太平軍士卒,卻無一人膽敢上前。

    [足下……麼?]

    苟貢聞言輕笑一聲,見枯羊在話中明顯表露故作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他也渾然不在意,拱了拱手,輕笑說道,“足下想必就是牛渚太平軍主帥枯羊吧?——枯羊大帥可真是了不得啊,竟然看穿了我軍的計謀,將計就計……”

    他可不傻,相反地說,他也算是頗爲機智聰慧的人物,只是遠遠達不到李賢、長孫湘雨以及劉晴的程度罷了。當然了,縱觀整個天下,恐怕也沒幾個人能達到後三位那種程度。

    見苟貢言語頗爲配合,枯羊心下微微鬆了口氣,畢竟這會兒若是苟貢喊出小舅爺這個稱呼,他枯羊勢必難以向麾下士卒們解釋。不過就眼下看來,苟貢還算是比較拎得清的人,也不至於會在這種事上耍弄小伎倆,破壞了他枯羊與其姐夫謝安的公平約戰,儘管就目前而言,周軍明顯處於不利位置。

    “苟大人真以爲單憑你一人,便能阻擋我軍萬千勇士麼?”枯羊用話暗下試探着苟貢,畢竟苟貢用毒的手法縱然是他也感到心驚,生怕苟貢對他下手。雖然礙在謝安與他枯羊這層姐夫與小舅子的關係上,苟貢顯然不會下狠手取他姓命,但退一步說,要是苟貢對他下個麻藥什麼的,枯羊亦不保證他是否還能指揮麾下將士到取得最後的勝利。

    苟貢微微一笑,說道,“單苟某一人,自然是無法阻擋枯羊大帥的兵馬……苟某隻是想見見足下這位年輕俊傑而已!”

    [見我?]

    枯羊愣了愣,他可不認爲苟貢留在這邊當真只是爲了見他,畢竟二人前幾曰就見過面。

    忽然,枯羊心中一個激靈,暗罵自己糊塗。

    [糟了,這傢伙分明是想拖延時間!]

    想到這裏,枯羊皺了皺眉,振臂呼道,“衆軍聽令,沒必要會一二人在此耽擱,我等的目標,乃是周軍……中營帥帳!”說着,枯羊利劍一指前方,也不再跟苟貢廢話,繞開他策馬衝向周營深處。

    附近的牛渚太平軍士卒面面相覷,但終究還是不敢對苟貢如何,紛紛繞開苟貢,緊跟着枯羊而去,只看得早已來到枯羊身旁的偏將陳靈等一票人歎爲觀止。

    “如何?”靜靜觀瞧着數以萬計的牛渚太平軍士卒繞開自己奔向營內深處,苟貢頗有些自得地對身旁的偏將陳靈說道。

    陳靈抱拳由衷感慨道,“苟大人之神技,末將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呵呵呵……”苟貢自得地笑了笑,畢竟自打擔任大獄寺少卿之後,他還真沒地方顯擺自己的絕技。

    “不過苟大人,末將不明白苟大人既然有這般絕技,何以還要放走那賊軍主帥?”

    [你當我有多少毒粉?]

    沒好氣地瞧了一眼陳靈,苟貢不動聲色地說道,“無妨!那枯羊自以爲他看穿了我家大人的計謀,可事實上呢?呵呵呵!大人比他看得更遠一步!”

    “謝大人?——那……”

    “不錯!大人早已料到枯羊會在東營佯攻……哦,對了,快將這個小瓶裏的藥丸服下,每人一粒,快!如果不想跟那些太平軍一樣七竅流血而死的話……”

    “呃?誒?苟大人你……這……”

    “速速服下解藥就相安無事……咳!”

    ps:結婚照不好看的,畢竟是證件上的照片嘛,下次等拍婚紗照,好不?唔,就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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