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銘很快收斂起了這種表情,繼續嚴肅地說道,“安平文當時已經有點癲狂了,暗算師父得手之後,跟我們叫囂着,說他纔是當世第一用毒高手,然後我身爲大師兄當然是上去就把他給放倒了,逼他交出解藥他不交,不過還好我的水平還是比他強的,我親自幫師父解了毒,制服了安平文。”
趙雨嫺稍微舒了一口氣,“那就好,然後呢?你們怎麼處置得他?”
杜銘懊惱地說道,“當時我們不知道安平文就是謀害了小師弟的兇手,只當他想要證明自己想瘋了,師父把他狠狠地責罵了一頓,逐出了師門,不准他再回來,沒想到之後他寄了一封信回來,詳細地說明了他當初如何給小師弟下毒,又爲什麼要毒殺小師弟的,語氣很是得意,似乎認爲這件事能證明自己的能力之強,然而那時候我們再想找他,已經找不到他了。”
趙雨嫺聽得也很是憤恨,“這個安平文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簡直是沒有人性!”
杜銘咬了咬牙,說道,“所以我早就立誓,要爲小師弟報仇,只可惜自那以後,安平文音訊全無,沒想到現在倒讓我找到線索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趙雨嫺也跟着點頭,“是,這種人,絕對不能放過!”
趙雨嫺兩天之內被下了兩次劇毒,又跑來跑去救人,被折騰得也挺累的,杜銘送她回了家,自己也回了家。
第二天晚上,杜銘知道那個秦懷志肯定會想辦法找到自己求解藥的,準備出門去酒吧見他,還沒出門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趙雨嫺打來的。
“你今晚要去見那個秦懷志嗎?”
杜銘說道,“是啊,怎麼了?”
趙雨嫺說道,“我也想去,你等一下來接一下我帶我一起去吧!”
杜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去做什麼?萬一你又被他暗算了呢?”
“你!”趙雨嫺語塞,只好說道,“這不是還有你嗎!有你在我不怕!我就是想看看那傢伙是怎麼服軟的!”
“好吧,”杜銘無奈地說道,“那你收拾收拾準備好,過一會兒我去你裏去接你。”
杜銘開着車到了白玫瑰家,接到了趙雨嫺,兩個人一起到了昨天與秦懷志一起比試的那間酒吧。
酒吧昨天雖然被杜銘他們一陣大鬧,但是砸壞的東西也不多,也沒有傷着什麼人,今天還是照常營業,而且客人也不少。
杜銘和趙雨嫺走進酒吧裏,剛走到吧檯邊上,那酒保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你們兩個怎麼又來了?你們不會,不會又要砸我們的店吧!”
杜銘無奈地說道,“我們昨天那樣做確實是在救人,只是時間緊迫方式有些粗暴而已,今天我們絕對不再動粗,也不砸你們酒吧裏的東西,行了吧?”
酒保這纔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縮回去擦自己的酒杯去了。
杜銘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他肯定會來的。”
杜銘話音剛落,酒吧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戴着兜帽的男人走了進來,走到了杜銘面前,掀下了帽子,正是秦懷志。
杜銘嘲諷地笑了笑,“怎麼樣?高手?這毒解開了沒有?”
秦懷志的袖子挽了起來,昨天杜銘扎的那個血紅的小孔還在那裏,仍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孔,但是秦懷志能明顯地感受到體。內經脈運行的變化,杜銘肯定不是在嚇唬自己。
秦懷志有些恐懼地說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
杜銘笑了,說道,“你不是要比試嗎?比試的時候我怎麼可能跟你說我下了什麼毒?”
秦懷志近乎哀求地說道,“我認輸了!我再也不挑戰了,我是你的手下敗將!你就幫我解了毒吧!”
“哦,”杜銘挑了一下眉毛,“你不是有個很厲害的師父嗎?怎麼不去找他來幫你治?”
秦懷志臉色變了一變,“我師父……”
“哼,”杜銘冷哼了一聲,“你那個師父,從來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冷血混蛋,你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他難道還會給你解毒?”
秦懷志明顯已經聯繫過安平文了,聽到杜銘的話更加頹然,接着激動地拽住了杜銘的衣服,“求求你,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幫我把毒解開!”
“好啊,”杜銘一把甩掉了秦懷志的手,“我可以幫你解毒,不過,你需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秦懷志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你問你問,只要我知道,我肯定如實回答!”
杜銘問道,“安平文,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秦懷志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我以前就是個非常普通的人,但是我對製毒術非常癡迷,四處尋訪高人,但是他們都不願意教我,直到我師父……安平文,我有一次去拜訪一位名師時,遇到了他。”
“名師?”杜銘一皺眉,“誰?!”
“那位叫馮泰。”
“馮泰?他不是三年前死了嗎?”
“是的,就是那天,”秦懷志戰戰兢兢地說道,“那天安平文去找馮泰,說他多管閒事礙到了他,來教訓他,之後就用毒針刺了他一下,沒想到過了不到一分鐘馮泰就倒地身亡了。”
“原來馮泰死屍他乾的?”杜銘挑了挑眉毛,“看來這些年安平文做了不少事情啊!”
秦懷志小心翼翼地偷眼看了杜銘一眼,繼續往下說道,“當時我就在旁邊看着,一開始我都嚇傻了,但是後來一想,他這麼強大,要是能收我爲徒就好了,便哀求他讓他教我,沒想到他真的同意了,之後三年來一直都是他教我的製毒下毒的方法。”
杜銘陰沉着臉點點了頭,“那你們這個‘師門’,有多少人?安平文還有別的徒弟嗎?”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