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說不定是來給我們按摩捶肩的呢!”另一個大漢叫道,幾個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杜銘嘆了一口氣,不想理他們,掃了一眼,在角落裏有一張沙發上還空着位置,便揣着兜懶洋洋地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喂!小子,跟你說話呢!”幾名拳擊手看杜銘沒有理他們有些不爽,不依不饒地繼續衝他叫道,“這個地方是拳手休息的地方!你是哪兒冒出來的?”
杜銘撇了一下嘴。這時候有一個拳擊手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那張號碼十二的金屬號碼牌,用誇張的語調說道,“哎,你們看!不會吧,這小子手裏有號碼牌,他不會是個拳擊手吧?”
“什麼?怎麼可能?就這小子?”本來沒有注意杜銘的拳擊手也都看了過來,畢竟在地下拳場這樣不分重量級的地方,幾乎每一個拳擊手都是體型壯碩,像杜銘這種身材的大家還真沒見過。
杜銘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有一名拳擊手叫道,“就這小子的這小身板上臺打拳擊?打他一頓還不夠我熱身的!”
“媽呀,他能受得了我兩拳不?我一巴掌下去他脊樑骨不得斷了啊?”
“這是拳場送的獎勵吧,今晚誰抽到他不就是送獎金上門嗎?”
“哈哈哈哈!”
人們肆無忌憚地議論嘲諷着杜銘,杜銘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本來想起來把他們乾脆都痛扁一頓讓他們閉嘴就好了,但是考慮到金鈴兒還需要時間詳細觀察調查,要是自己把拳場的拳擊手都給放倒了拳場肯定得把自己和金鈴兒都趕出去,就算不趕自己今晚沒有拳手上臺了大家也只能各自散了。
於是杜銘乾脆把兩隻眼睛一閉,閉目養神,那些拳擊手說些什麼垃圾話都只當做沒聽見。
杜銘這種滿不在乎的反應倒讓拳擊手們憋得發泄不出來,只能不停地換着花樣地罵着他,然而怎麼罵杜銘都毫無反應,嘴角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的微笑。
與此同時,金鈴兒已經潛入了場地中的觀衆羣裏面,她之前收到過線人發過來的嫌疑人的照片,在來之前已經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中,此時在人羣中穿梭着,反覆比對着每一個人相貌。
然而這時候正是地下拳場最熱鬧的時候,人擠人人挨人,到處都是人,金鈴兒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名嫌疑對象。
金鈴兒心說自己要是找不到,杜銘就走不了,得一直留下來幫她拖時間,再等一會兒說不定他就要被抽上場了。
雖然金鈴兒知道杜銘的戰鬥實力,但是看到剛剛鐵籠子裏極其血腥殘忍的拳擊賽之後不免擔心起杜銘來,心說最好還是別讓他上場最好,萬一有了危險可就壞了。
然而事與願違,正當金鈴兒一籌莫展的時候,拳擊臺子上的主持人高喊道,“下一場出戰的是,十七號與十二號!”
杜銘完全沒意識到十二號喊得是自己,仍然安安穩穩地斜躺在沙發上,這時候十七號已經站了起來,是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還要多的壯漢,衝着房間裏喊道,“喂!誰是十二號?!”
拳擊手們面面相覷,互相看看號碼牌,都不是十二號,也沒有人站出來。
十七號那名壯漢不耐煩地說道,“十二號到底是誰啊,怕死就直說,認輸了就得了!還來打什麼黑拳!”
這時候有一個拳擊手注意到了杜銘的號碼牌,指着他喊道,“這小子是十二號!”
十七號不屑地笑了起來,“哈哈,原來是這個小子,今天這個便宜讓我撿了!”
說着十七號大步走到了杜銘旁邊,“喂!十二號!你小子快起來吧!你要是害怕了跟爺爺我求個饒,我就直接讓你認輸就算了!”
杜銘這才睜開眼睛,拿起手裏的號碼牌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地說道,“啊!原來我是十二號啊!不好意思,之前忘了這事了,來來來,現在上拳擊臺是吧?”
十七號笑了,“小子,你別裝淡定了,你說你這小身板怎麼想着來地下拳場呢?你要是求聲饒我等會兒就輕點打你,至少留你條命,我這夠好心了,要不然換了別人,你這種人,上場就被打死了!”
杜銘撇了撇嘴,“好了好了,廢話一堆一堆的,看在你這麼好心的份上,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吧,現在認輸,免得等會兒受罪。”
“哈哈哈,”十七號大聲地笑了起來,“這小子瘋了吧?好好好,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讓我‘受罪’?!”
杜銘冷笑了一聲,率先走出了休息室的門,跟着工作人員穿過了層層觀衆走到了場地中央,走上了拳擊臺。
金鈴兒正在拳擊臺底下,看到了杜銘愣了一下,急忙衝到拳擊臺邊上,喊道,“杜銘!杜銘!”
杜銘聽到了金鈴兒的聲音,笑着湊了過去,“怎麼了?”
金鈴兒愧疚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找到那名嫌疑對象。”
杜銘無所謂地說道,“沒關係,不着急,我剛剛看了,這兒有幾十個拳擊手呢,夠我慢慢打了,我們時間充裕得很,放心吧!”
金鈴兒擔心地說道,“那你不會有危險嗎?我看他們都那麼兇狠,每一場都有人非死即傷的。”
杜銘笑了笑,說道,“是嗎,那我也不能留手了,到時候把對面打個頭破血流再讓他下場。”
金鈴兒還是不放心,“你真的沒關係嗎?我擔心他們……”
“沒事沒事,”杜銘擺擺手,“對付這些人都不需要我出全力的,你擔心什麼?正好你找了這麼半天,休息休息,看會兒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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