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相寶 >第227章 日式屏風
    “盧少東真的想出手?”楚臣笑眯眯問道。

    不知他的笑容爲何意,盧燦點點頭,再度表示自己的購買意向。帶有師門印記的東西,無論範大生先生是不是師門的人,盧燦都想要將其收入囊中。

    “盧少東可是看出什麼?”

    楚臣的問話,嚇了盧燦一跳!他怎麼知道自己看出什麼?

    盧燦在心底暗叫,這不可能!

    盧燦重新擡起頭來,眼神中帶有一絲茫然,不解的問道,“楚東主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壺有問題?不是說大生先生親手製作的?”

    楚臣再度看看盧燦的眼神,似乎不像作僞,想想盧燦的年紀,應該沒有如此深沉的歷練,點點頭,“這壺藏有一個小祕密。”

    盧燦心中大駭,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緊壺把,語氣盡量平靜的問道,“哦?有祕密?我看看什麼祕密。”

    裝模作樣的將柿子壺拿起來,再度觀摩一遍,“沒發現什麼啊。”

    楚臣向後靠了靠,臉色也有些迷茫,“是啊,這壺在我父親手中三十五年,在我手中十五年,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祕密。”

    “可我父親不會騙我的,他當初告訴我這件事時說過,這把壺,藏有一個神祕的作僞隱門的標誌。可是我和黃、沈兩位大掌櫃,這些年就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

    神祕的、作僞的、隱門標誌?這是說玖寶閣囉?

    盧燦低了低頭,手指在褲腳邊擦了擦,順帶着擰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將柿子壺放在茶盤中,這次,他連蓋子都沒敢蓋——花體玖字紋線,就在柿子蓋面上!

    “隱門?作僞團伙?大生先生是作僞……團伙中的一員?難以想象!”盧燦裝作誤解他的話,直接將範大生先生說成隱門中的醫院。

    咳咳!楚臣笑得咳出聲來。

    “不是……”他捂着嘴在旁邊咳嗽幾聲,等氣息平順後才扭頭笑着繼續說道,“當然不是大生先生!”

    “哦?那又是怎麼回事?”

    大生先生既然不是,那這把壺上,爲什麼有師門的印記?盧燦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祕密。

    “告訴你也關係。”楚臣再度拿起壺蓋與壺身,左看右看才說道,“還是與當初京城來範莊鬥壺之人有關。”

    “鬥壺結束後,範大師拿着對手仿作的柿子壺,仔細研究,終於看出一點端倪,那把壺上似乎可有對方師門暗記。”

    “老先生驚歎對手的仿製技藝,在製作這把壺時……”他晃晃手中的壺身,示意道,“老先生佩服對手的仿製技法,於是也在這把壺上留下印記。”

    “具體是什麼……對不起,老先生沒告訴我父親,可能老先生自己也不知道吧,所以我也不知道。”楚臣攤攤手,有些無奈。

    他沒有注意到盧燦嘴角雖然掛着笑容,但眼神有些發直。

    上門挑釁的人竟然是師門大拿?!

    在盧燦的認知中,玖寶閣一直低調神祕,而且傳人極少。可是,這兩天掃聽到的有關師門傳聞,完全推翻他的想法。

    從福伯那得知,一位姓裴的作僞高手,換取了董源的《夏山圖》,今天在思源齋又聽到師門前輩,不遠千里,從京城趕赴吳門,上門斗壺。

    這位老前輩,還是玖寶閣的人嗎?

    師門北宗,究竟有幾位大拿?張老肯定是,那姓裴的可能是,自己手中擁有的那把仿沈子澈的壺的作者,極有可能與前往範莊鬥壺的那位,是同一人,那麼他也有可能是。

    如此算來,這就有兩到三人!

    張老,您的同門到底有幾人?

    您怎麼還沒回信?距離盧燦寄往京城的信件,足足二十天了,盧燦也沒等到回信。

    盧燦並不知道,張老的回信早已寄出,可是,中途出了點小岔子,信件被扣留在港澳工委。老先生掛念自己的那十多幅夾畫,在信件中提到了香江古董商莫少聰名字,希望盧燦幫忙找找。

    莫少聰,也算是無緣無故被捲進去了。

    這個名字,港澳工委的人不算陌生。

    古全峯“逃港事件”中,也說是找這個人,而且古全峯在謀一份筆錄中,也透露是幫助張博駒找畫的。現在,張博駒在信中,依舊託人找莫少聰。

    這中間能沒有問題?敏銳的港澳工委情治機構,很快就將其串聯起來。

    七八十年代,內陸基本上每封去往境外的信件,都有專門機構閱讀。至於說私拆信件有違隱私權,這都不叫事!呵呵,那個年代有隱私權嗎?

    於是,這封信就被壓了下來,等待事情進一步調查。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楚臣終於還是看出盧燦的心不在焉,問道。

    “哦……這不在想,究竟是什麼隱門,這麼神祕厲害?”回過神的盧燦,這話接得很順暢,沒露什麼破綻。

    “是啊,什麼門派這麼神祕?”楚臣感慨的拍拍大腿,“楚家兩位大掌櫃,黃師傅和沈師傅都說,所謂隱門可能是子虛烏有。仿作嘛,在紋飾上有點差異,太正常不過,可能大生先生看錯了也未必。”

    師門花體玖字在這把壺上,仿製的並不算成功,可能大生先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字,他是按照花紋仿的。這個玖字的中心,就在壺蓋提手,四散開來的紋線被刻成柿子蒂上的紋線,不熟悉玖寶閣的人,肯定認不出。

    “也許吧……”盧燦含含糊糊的應承他的猜測。

    “嘿嘿,我父親生前開玩笑說過,這把壺的價格,提高五倍,如果還有人想買,那他一定是這個隱門中人。盧少東,我把價格提到大生壺的五倍,你還出手嗎?”

    這事玩笑?還是測試?盧燦一時間沒猜出來。

    他的回答同樣含糊,同時也給自己預留後路,“價格提高五倍?嘖嘖,那可真夠貴的!也許……真心喜歡大生壺的藏家,會出手吧。”

    市場上一把上等的大生壺,在八萬港元到十五萬港元之間,五倍就是大幾十萬。拍賣會上也拍不出來這個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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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價格盧燦會買嗎?會,肯定會!

    看着這把壺,楚臣有些興致索然,“我研究小二十年,也沒什麼結果。今天,既然盧少東看上,就讓給你吧。”

    “不過,這是一把精品壺,價格上,要比普通大生壺貴五成,盧少東能接受嗎?”

    “呵呵,難得楚東家割愛,多謝!”盧燦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十八萬港幣,摺合新臺幣七十多萬,這是最後的成交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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