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在上:殿下,請自重! >第四十二章 夏銀
    “狗官,受死吧!”女子手中握着長劍刺來,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伏在地上的官員面色驚恐,不停的閃躲求饒,狼狽的哪裏有一點點養尊處優的樣子?

    “姑娘饒命……”

    那人正說着,見外面一隊官兵及時趕過來,面上當即露出喜色。

    李長歌看着這人卻是有些眼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朝中太子少保,當屬太子一脈之人。

    那姑娘雖蒙着面紗,只露出雙靈動的水眸,想來臉蛋生的也是不錯,身段又纖細曼妙,身體柔韌性中等偏上。

    她下手不夠快準狠,純靠着些舞藝底子在這裏行刺殺之事,一看就知並非是專業殺手。

    若是等官兵一來,她將必死無疑。

    “幫我救下她。”李長歌現下無法出手,只能請求一旁的拓跋桁。

    他顯然也是認出來被刺殺之人的身份,微微遲疑過後,便朝着三七使了個眼神。

    後者當即會意,蒙着面巾提劍上前。

    “你認識她?”拓跋桁輕眯起鳳眸,反問道。

    “她生的好看,我留下她日後必定有用。”李長歌搖頭否認,心中已有了另一番想法。

    但此處人多嘴雜,她也不好多說。

    “你可知如何能最快最有效的蒐集各地情報?”她突然開口問道,難得見他無言,粉脣彎起淡淡的笑意。

    她拉過他的手,輕輕在他手心裏寫下二字——青樓。

    這種地方每日來往之人最多,打探情報也最有效,更方便的是還不容易被人發覺。

    拓跋桁眼裏有些疑慮之色,卻並未開口反駁。

    見蒙着面的三七救走那女子,不少官兵追出去,他隨即也推着她的輪椅走出醉仙樓。

    “今日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此生必定報答……”那女子揭下自己的面紗,感激的對三七道謝。

    卻不想三七直接將冷劍架在她脖子上,說話冷淡疏離:“是我家主子要救你。”

    只見女子臉上神色怔愣,還未從這話裏反應過來,就見相貌端莊的女子坐在輪椅上,被身後丫鬟推進府裏,身旁還有個身影高大的男子。

    李長歌細細打量着她的臉,螓首蛾眉,貝齒朱脣,果然是與自己所猜想的一般無二。

    “名字?”她抿起粉脣,語氣中並沒有多少波瀾。

    “夏銀,夏日的夏,金銀的銀。”夏銀忍不住多看她兩眼,態度恭敬。

    面前的女子看上去氣質清冷,通身縈繞着一種冷然的感覺,定然不是什麼尋常人家的女子。

    只是看她的樣子,這腿......

    不等她細細多想,李長歌又繼續開口,聲音之中很是淡漠,“你以前會舞?”

    “昔日曾是舞坊藝妓,略通些舞藝底子。”夏銀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回答道。

    還未等她問出對方是怎麼知道的,李長歌就率先說道,“可以將你拿手的舞蹈展示給我看看嗎?”

    夏銀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自己的裙襬捲起來到小腿處打了個結。

    雖然是在這外面,但她那青色衣衫在風中飄搖輾轉,絕美的姿態僅次於之前的趙芸娘。

    夏銀在冷風中翩翩起舞,漸漸的思緒也冷靜下來。

    今日也是她莽撞行事,本以爲將命喪醉仙樓,卻不想這位未曾熟識的女子出手相救。

    竟然能讓她僥倖的逃過一命,這已經是三生有幸的事情了。

    夏銀心中感激,欲再行禮相謝。

    李長歌淡淡微笑着啓脣:“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大可告訴你實話。方纔從你交手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的招式過於柔軟,根本就不適合做這樣冒險的刺殺行動。倘若是我沒有出手,那你現在早就應該被大卸八塊了。”

    忽然她停頓下來,轉動着輪椅來到夏銀的面前,“這次救你也是希望你能夠加入我的陣營,幫我做事,我會爲你處理好你想報的仇。”

    夏銀是個聰明人,聽言立刻便是沉默了下來。

    如今外面四處張貼着她的畫像,府衙官兵都在抓捕她,若是她直接走出去,根本不可能活着找到新的生路。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倒是不如投靠眼前的女子,生還的機會會大一點。

    “我願意爲您做事。”夏銀思慮一番過後,終是點頭答應下來。

    毫無意外,李長歌讓其歡將她安置在西廂房。

    正準備獨自回房時,只聽得身後男人的一聲打趣:“你可知她今日行刺的是何人?那是太子少保!”

    “若非是太子少保,我也不會讓你出手救她。”她轉過身,輕笑着答了句。

    拓跋桁鳳眸中染上些興味,當即對她這話會意,卻並未直接點破,轉身回到書房。

    也罷,她既然想做,那就放手去做吧。

    左右有他在後面看着,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

    況且李長歌並非是那種腦子愚笨之人,她今日的做法,肯定有她自己的意思。

    “小姐,你難道就不覺得可疑嗎?今日有人莫名其妙的傳信,然後你就遇上了行刺的夏銀,這一切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爲之?”其歡安排好她之後回來,忽然間說道。

    她的話語裏有些警惕,眼神掃向正在榻上描摹畫作的李長歌。

    她自覺跟着小姐的時間久了,人也學着聰明伶俐不少。

    “現在再想這些也沒用,你暗中多盯着她些。”李長歌不緩不慢的啓脣,聽見她答應下來,將描摹好的畫作放在一旁。

    上一世,夏銀是拓跋沅安插在皇宮的人,爲他探的不少有利信息,使得拓跋桁多次處境不利,險些丟掉性命。

    這一次,她先下手爲強,又可還會有逆轉乾坤的機會?

    “來人,淨手。”李長歌話落,當即從外面進來一個婢女,端着泡着花瓣的溫水。

    她眼神不經意掃過婢女的臉,取過帕子擦手,婢女正要退下,她細想之下又補了句:“日後不必在水裏放這些,我不喜歡。”

    “是。”婢女應聲後退下。

    李長歌眼波流轉,問了下人拓拔桁現在的方位。

    得到答覆後他便獨自推着輪椅去了書房。

    “你來的正好,我這幾日看過京城可能會盤出的酒樓,你可是有看中喜歡的?”拓跋桁對她此時過來有些不解,而後輕笑。

    她之前可是並不會主動進他的書房。

    拓拔桁本來正要去找她,卻不想她倒是先來了。

    “青樓之事不急,我另有一事相求。”李長歌道出來意,在他耳畔輕聲低語。

    夏銀在王府裏住下已有數日,可自從那日過後,便沒再見過李長歌與拓跋桁,那兩人彷彿是將她忘了一般。

    沒想到能敢於冒着這麼大風險救下她的,竟然是這位傳聞中的皇妃,這讓她感覺到十分的意外。

    “趙姑娘,我家小姐有話想同你說。”其歡這時突然過來傳話。

    “喚我夏銀即可,不必見外。”夏銀聞言一喜,當即擡腳跟着她離開。

    穿過曲折縵回的長廊,便是李長歌的院子裏。

    其歡領着她到了屋子裏,卻發現拓跋桁還在裏面說話。

    “這府裏部署圖就放在你這裏,你看看這裏機關可有要改進的地方,我改日再來你這裏取。”他說完就起身離開。

    夏銀這才注意到,李長歌手邊壓着幾張紙,想來就是他口中的部署圖。

    她裝作不經意收回目光,上前主動詢問:“不知您喚我過來何事?”

    “你這兩日在府裏住的可還習慣,我特意請了人進府給你調養身子,也不知到了哪裏,其歡推我出去看看。”

    李長歌還未等她開口,其歡就推着輪椅從屋子裏出去,只剩下夏銀一人。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也並未去多看榻上紅漆木桌旁的部署圖,約莫着快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

    “唉,你想做什麼?”猛地從外闖進來個婢女,從身後狠狠推了一把夏銀,而後便直接奔向木桌。

    “這個不能讓你拿走!”夏銀見狀臉色大變,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上前阻攔。

    兩人推搡之間,彼此都脫不開身,她睨了眼那部署圖,擡手打碎一個茶杯,彎腰撿起塊鋒利的碎片。

    擡手正要對那丫鬟下手之時,卻見她噗通一聲跪下來,而後屋子外面的人也相繼走進來,率先入目的正是李長歌。

    “您……”夏銀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別怪我試探你,我也是以防萬一。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自然是不會虧待於你。”李長歌粉脣輕勾,顯然是對這番結果滿意。

    其歡上前將方纔那張部署圖打開,不過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宣紙。

    夏銀也並非是個愚笨之人,聽到這話也就明白她的意思,眼底神色暗了暗:“皇子妃行事警惕妥帖也是應當的,我不會有別的想法。”

    李長歌不僅找了三七教授她殺人之術,又特意爲她請了琴師和舞娘教習,其目的就是想要將她打造成自己的一把利刃。

    夏銀學的也很認真,住在王府半月有餘,都沒有可疑的痕跡。

    期間她還是沒看到過李長歌。

    李長歌忙着選址,就算是拓跋桁幫她相看不少地方,但都沒有她覺得可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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