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在上:殿下,請自重! >第七十二章 隱祕往事
    朝堂已經是一片混亂,拓拔桁和李長歌冷眼旁觀,看着這羣人狗咬狗。

    皇帝命在旦夕,反倒是給拓拔浚和拓拔沅鑽了空子,仗着背後的勢力,哪怕是賠上了弒父殺君的名聲,也是在所不惜了。

    “一羣瘋子。”李長歌皺眉,無比不屑。

    眼下這兩個人醜態盡現,羣臣們紛紛見風使舵。

    一時之間,朝堂竟如同市井大街一樣,爭執不休。

    “四哥,你已經犯下滔天大錯,早就淪爲罪臣。以你的身份憑什麼登上帝位,更何況憑藉我的太子身份,名正言順,支持我的那些大臣也不是喫素的。你要是乖乖投降,我說不定還能夠放你一馬。”拓拔浚一臉狂傲,彷彿勝券在握。

    “笑話,難不成我就沒人嗎?拓拔浚,你跟我比,火候還是少了點兒。”拓拔沅仗着自己暗中招兵買馬的實力,還有母妃麗妃的家族勢力,自然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兩個人實力相當,一時之間難以抗衡。

    至於拓拔桁,自然是被他們忽視了,一個廢太子能翻起什麼大浪,什麼事也比不上登上皇位重要。

    拓拔桁目光深沉,等他們再狗咬狗一陣子,就可以動手了。

    “吵什麼吵?”這時,殿外忽然想起了太監的聲音。

    一直被他們忽略在一旁的七皇子拓跋宏章手上,竟然高舉着聖旨。

    衆人驚訝不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聖旨到,還不跪下接旨。”這時候的拓跋宏章根本不復以往的身體羸弱,面色紅潤,整個人就有一種翩翩公子的氣質。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傳說中的殘疾病弱的拓跋宏章,也是在扮豬喫老虎。

    拓拔沅和拓拔浚眼看皇位就要到手,突然來了這麼一封聖旨,不管裏面寫的是什麼,總歸他們是沒有上位的機會的。

    他們怎麼可能會同意這封聖旨。

    “七弟,沒想到你平常倒是深藏不露。”拓拔沅突然開口,諷刺他假裝一個殘疾病弱的人的事。

    “四哥過獎了,如果臣弟不這麼做的話,早就已經被你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臣弟也只不過是爲了自保而已。”拓拔含章淡淡開口,語氣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嘲諷。

    “哼,廢話少說,你說聖旨就是聖旨,誰能確定?說不定是你爲了登上皇位特意僞造的,七弟,假傳聖旨可是要砍頭的。”拓拔沅挑了一下眉頭,一字一句地威脅他。

    “如果衆位大臣不相信的話,儘可能來驗一下。父皇的旨意我可不敢擬造,再者,現在父皇還在,如果四哥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讓父皇爲我作證。”拓拔含章根本不怕他的威脅。

    這本來就是皇上親傳的聖旨,完全有理有據,何須怕他的威脅。

    拓拔沅眼皮一跳,沒想到他把父皇都給搬出來了。

    不管怎麼樣,皇上雖然是垂死,但是還沒死。

    拓拔含章既然不怕對質,那麼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拓拔桁也算得上詫異,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拓拔含章竟然留了一手,且會公然出現在朝堂上。

    他和李長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困惑,顯然對方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發生。

    “皇上有令,四皇子拓拔沅,五皇子拓拔浚意圖謀反,即刻處死。二皇子拓拔桁廢除皇子身份,賜黃金千兩,江南府邸幾座,永生不得踏入皇都半步。李恪被封爲護國大將軍,爵位世襲,生生世世守護王朝。拓跋宏章堪當大任,封爲太子,欽此。”

    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每一個字都好像重重地砸在了每個人的心裏一樣。

    所有人臉上都是迷茫的神色,好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這麼辛辛苦苦支持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就這麼被處死了。

    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殘疾病弱的拓跋宏章竟然是韜光養晦許久,而且還會成爲下一任的新帝。

    那他們之前做的事情算什麼,完全是白費心機了。

    拓拔沅和拓拔浚完全無法接受,也沒有把這個七弟放在眼裏。

    “一派胡言,你就算有聖旨又怎麼樣,這些文武百官半數是我們的人,殺了你一個也沒有人會知道。你們幾個給我上,把他給我殺了!”拓拔沅立馬吩咐身邊的人,眼看着就要動手。

    不少大臣神色異樣,看來是動了心思,甚至還有一些人已經來到了拓拔含章面前行動。

    “呵……”他突然嗤笑了一聲,冷淡的目光竟然讓他們覺得害怕。

    下一秒嘩啦啦盔甲的聲音響起,外面忽然闖進來了一批羽林軍:“誓死保衛太子殿下!”

    那些人把拓拔含章團團圍住,很明顯是他的人。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拓拔沅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無權無勢的拓跋宏章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難道他也在暗底下招兵買馬?

    可是這麼多年一直逃脫了他的眼線,也實在是太不可能了吧?

    “四哥,你應該沒有想到吧,我的人不比你的少。本宮奉勸各位大臣還是要懂得審時度勢。”最後一句話落下,剛纔已經上前的幾個官員嚇得屁滾尿流,但是還是被御林軍帶走了。

    殺雞儆猴,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拓拔沅似乎大受打擊,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兵力?這些年每個皇子的實力都在我的掌控下,你不可能私底下突然冒出這麼大的勢力?”拓拔沅實在是想不通,捂着自己的腦袋,眼神一片不可置信。

    拓拔桁也沒有想到,也用同樣地目光看着拓拔含章。

    他的疑問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拓拔含章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你們幾個趕快把這兩個反賊給拖出去。”

    那些士兵得令立馬把人給拖出去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兩個人垂死掙扎,到了最後都還在大喊大叫。

    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大臣都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紛紛跪下:“臣參見太子殿下。”

    現在是太子,等到皇上一死,他立馬就會是新皇。

    “平身。”拓拔含章第一次露出除了溫文儒雅以外的嚴肅表情。

    不知何時這個向來溫和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特別的魄力。

    難道這就是因爲身份轉變的原因嗎?

    在所有羣臣當中,拓拔桁和李長歌算得上是例外。

    他們是唯一兩個沒有跪下的。

    拓拔含章走到兩人面前,卻意外地並沒有處置兩人。

    “如果沒事的話,你們先下去吧。”拓拔含章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已經是趕人的意思了。

    羣臣連忙點頭離開了。

    今天這一出鬧劇,實在是讓所有人都心亂如麻。

    走出外面的時候,烏雲密佈,黑壓壓的雲層陰暗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皇城怕是要變天了。

    等到所有人離開以後,拓拔含章露出了和以前一樣溫和的微笑。

    “二哥,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疏離了?”拓拔含章無辜地問了一句。

    拓拔桁忽然嗤笑了一聲:“擔不起你這聲二哥,太子殿下隱藏得可真深了,我們朝夕相處了這麼久,也沒發現你的真面目。”

    果然能忍,一直等到這場好像落幕的時候才把所有的底牌亮出來。

    這份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拓拔含章微微垂眸,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有這麼多的勢力?”拓拔桁忽然問起這件事。

    拓拔含章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和盤托出:“二哥,我也就實話實說吧,這些勢力其實是父皇生前安排給我的,我早就已經是他內定的儲君了。”

    “什麼!”拓拔桁不可謂不震驚。

    早就已經認定了儲君,卻還放任他們這些兄弟爲了皇位自相殘殺,皇帝表面上依然滴水不露,對這個未來的儲君也沒有任何關心的意思。

    拓拔桁突然覺得有些諷刺,他們做的這些事情都無比諷刺。

    “二哥,其實我們的命運早就被父皇安排好了。我們不過是父皇的棋子,包括今天這一場鬧劇,恐怕父皇早就已經料到了。”拓拔含章突然嘆了一口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你和我們接近,又因爲什麼?”李長歌這時候插嘴問了一句。

    現在她不得不懷疑他之前的企圖了。

    拓拔含章微微一笑:“我承認,跟你們接觸也不是抱着純粹的目的的,不過我們本來就是互相合作和利用的關係。我確實打算監督你們做什麼,也希望能夠利用你們的手幫我剷除異己。”

    不過很顯然,他們做的還不錯,費了這麼大功夫,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扳倒了。

    只不過是爲別人做嫁衣,到最後太子的位置就落到了拓跋宏章手上。

    這件事情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會不如意吧。

    李長歌下意識看向拓拔桁,果然他的神色已經很難看了。

    “二哥,其實父皇還跟我說了一件事,他想要見你。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不妨去問問父皇。”拓拔含章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提醒他道。

    <br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