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超大陸生晶獸被夏國鎮府定義爲“初種”。
只是對於一些人,似乎災害未及,總是感覺平淡無奇,日子照樣過着。
或許只有當新聞開始披露的時候,他們纔會在閒時飯後議論數語,以示唏噓。
曾經的所爲,自然釀就現時的結果,這不論對於個體,還是對於整個世界,都是一種常態。
人類以變異晶獸爲食,現今變異晶獸以人爲食,你能用人類的道德來衡量它們的對錯麼。
“嗤”
荒漠上,數千車輛在一望無垠的荒漠上迅速急行,一時間原本寂寥的荒漠卻是熱熱鬧鬧,富有生機。
這些都是受到初種影響而逃逸遷移的人。
他們將從一個城市遷移到另一個城市,然後再從新的城市中獲取安穩安定,這一路或許漫長,但是畢竟車隊泱泱,到底人心安穩。
其中一輛車裏,林修正面無表情的開着車,他在這災難級的事故里並不顯得出衆,可以說他就一個尋常人,或者一個尋常的畸變人。
只是現在都是逃逸,畸變不畸變,其實對於車隊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最多在於
林修沒有小股車隊相隨罷了。
泱泱千車,親朋好友獨立抱團照應,萬一有什麼車行事故,幾人也好相互幫襯,可能這股千輛車的後面還有千輛車車隊,可能
可能一些人未來得及,只能十一路慢慢走,但這一路你追我趕的撤離卻是急促匆匆,因爲誰也不知道掉在後頭的人會經歷什麼樣的風景。
“醒了”
面無表情的開着車的林修轉着眼看向後座的雲靜。
雲靜的狀態並不好,林修能處理傷口,但是流失的血液,消失的生命力,他可沒有辦法幫她瞬間養回來。
而且林修那垃圾診所根本沒有什麼血漿可言,雲靜能活下來也算一場幸運。
不過她現在病懨懨,毫無精神氣可言,甚至因爲長途跋涉,她的精神頗有疲憊,甚至開始發燒虛弱。
“嗯”雲靜擡了擡眼看向車窗,然後又躲回被窩。
那車窗佈滿了黃色沙土,窗外更是千篇一律的黃沙車行,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她們已經逃逸七天了。
雲靜才醒來兩天,就不得不面對和接受自己在醫生的車上,並進行“人類大逃亡”這樣的匪夷所思的活動。
林修要去哪裏其實她也問過,可惜林修回答的卻永遠那麼沒有感情,也沒有絲毫的具體地點,這讓精神疲累的她也懶得和林修說話。
在車上自然談不上飲食營養,可以說有肉乾糖果和水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雲靜也有看到過一些車停路側祈求食物燃料的大人小孩
可惜林修毫無停滯,他似乎永遠不需要休息一般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上了這車,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至少自己還活着不是麼。
新紀二零年紀,夏國的災害不斷,生活越來越艱難了,似乎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
只有天知道,人不作孽,自然成活。
執意作孽,不過自取滅亡罷了。
林修戴着墨鏡的雙眼悠悠的看着車隊前後,然後低着眼看着自己車輛的能源。
他的車能源要耗盡了。
林修不想落到車隊後頭,他也不想抱着雲靜十一路慢慢走,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借能源最好了。
不過林修的“借”的行爲,一向不怎麼美麗動人。
事實上,以家族或者朋友抱團的小隊也經常在車隊裏表演“借”這麼回事,現在大部隊總在前進,從有序的開始,到現在逐漸混亂又有誰在意那些事故與矛盾的發生。
林修雙眼平淡,便是仔細的掃視着車隊裏的車。
他在找目標。
只是他眉頭微微一挑,便是看到三輛車慢慢慢了下來,併成三角悠悠圍向他。
很顯然,幾人也想從林修這裏借一點什麼東西,而且林修獨自車行,最是適合的目標。
林修抽了抽鼻息,他放慢車速,悠悠將車朝一側駛去。
而車後,醒來的雲靜正準備剝個肉乾喫,突然感覺一直全速行駛的車輛慢了下來,她探着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林修歪着頭看了眼不斷朝着他打燈的車輛,便慢慢將車停了下來。
那車燈示意,就是他們最後的遮羞布吧。
只是對於林修來說,他可沒有什麼禮義廉恥
“準備換車。”
林修看着那輛運動型商旅車,便朝着雲靜說到,邊咔的打開車門。
“喂”雲靜眼見車輛附近停着的車裏走下幾個男子,其中一輛車裏甚至還有婦女小孩,一時間她急的大喊,“餵你想幹什麼”
林修沒有回答他,他只是看了眼雲靜,然後準備邁步下車。
“別殺人啊喂”雲靜朝着林修大喊,可惜林修直接噗的一聲關去了車門,根本沒有理她。
林修邁步下車,而四個青年圍了過來,其中一箇中年男遞着煙說到,“小兄弟,有沒有喫的分一點,你看我這拖家帶口的”
“好。”
林修乾脆利索的點着頭,這倒讓那中年男微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這麼好的人可是少見了只是他纔將那煙推了推,林修擡手朝後,從後背處抽出了一把手槍。
“嘭”林修直接一槍開火,中年男頓時腿部一個噴血,他身體一軟,直接跪了了下去。
“啊”中年男捂着自己的腿一聲慘叫,只是周遭的車輛哪有停下,依舊呼呼嘯嘯,迅速而過,甚至幾輛車繞道而行,恐被波及。
另外三個青年看到林修抽槍開槍,頓時嚇呆了,他們還未從那突然的槍聲中恢復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做什麼。
而林修繼續擡槍,便是朝着兩個青年的腳
“嘭嘭”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