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他對夏國也沒有什麼好感。
不熱愛自己國家的人,怕是連心跳都沒有歸屬。
只是對於林修來說,瀚國卻是是比較適合的國度,一來面容膚色相近,二來位處夏國南域的他距離瀚國也最近。
所以他還是選擇前往瀚國。
現今荒野晶獸少的可憐,這一路到底沒有多少危險襲擊,已然不是十年那個晶獸滿地爬的年代了,畢竟晶獸也屬於星球生態圈,這生態
林修側頭望去,茫茫荒漠,茫茫風景,連根草都沒有。
沒有低級生產者,自然沒有高級消費者,簡單來說,沒有喫草的,自然沒有喫肉的
林修不知道那超大初種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它的對手。
林修估計只有它一根蹄爪的一半大小,所以兩者根本不是一個噸位的層次,而之所以選擇離開夏國,純粹是林修感覺夏國多災多難,跑路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可能它國也有各種災害,不過至少林修不想在夏國面對初種那個等級的怪物。
那怪物是夏國創造或者製造出來的,就讓夏國自己搞定好了,反正對於林修這種利己主義爲主要思想的人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無所謂。
有人花十年時間尋找存在的意義,有人花十天時間進行一場愛戀,有人花十秒,就做出了一個選擇。
對於林修來說,離開就是他的選擇。
雲靜躺在車後座,她回頭看了看偏離遠去的車隊,一時難以理解,但是現在病懨懨的她沒有話語,也沒有爭論。
她知道自己一開口爭論,自己其實就輸了,這是她二十五六年掙扎裏得到的一個結論。
不爭論,不解釋,是她最好的選擇。
因爲她也做不了其他選擇。
林修駕車而行,很快他就駛出大部隊,車輛獨自行駛在荒蕪的風沙大漠裏。
沒人理會這脫離的車,或許車隊裏有些人也壓根不知道去哪裏,只是一味的盲從或許也有車主他人驚訝怎麼有車背道而馳
林修不想要盲從,這些年的日子告訴他,自己的生活要自己掌控。
林修其實是個可憐的人,這裏的可憐指的是感情上的,他以爲自己帶了個女孩,一路終究不孤獨了,可是他沒有詢問女孩願不願意,也沒有詢問自己到底滿不滿足。
所以林修透過後視鏡看向雲靜,心裏又矛盾的自我安慰,他安慰自己會好好對她
他甚至忘了,他其實才做得決定那便是遇到困難,就把她丟了。
只是這些對對錯錯,沒有人可以去評定了。
車輛離開車隊,周遭的風景便頗有了不同,再也不是揚着沙霧的車輛,而是一陣寂寥空蕩。
沒有動物,沒有植物,沒有青山,沒有綠水,遠遠山行輪廓都那麼的簡單。
雲靜小口喫着肉乾,事實上她根本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林修是怎麼分辨出方向的,她有時候很怪異林修是不是瞎開
但是她不會說話,因爲她感覺自己其實是被“綁架”的,雖然林修對她態度有些古怪
想着想着,雲靜突然感覺身體陰冷,頓時一個哆嗦,打了打冷顫。
她突然定下決心,只要有體力,只要有機會,她就逃,離林修遠遠的。
而林修側頭看了眼雲靜,便又垂下頭,他知道雲靜需要休息,也需要營養,比如熱湯比如安睡的一個夜晚。
於是無法揣測人心的林修卻是在思索,去哪裏給雲靜弄點喫的最好是晶獸,或者最好哪裏可以暫停一晚
同行不同心,這亂世飛鴻,沒人說得清。
一天以後。
商旅車悠悠停在一處山壁之側,林修擡了擡眼,看向雲靜便是說到。
“你需要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麼喫的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林修說完這話,便打開車門,他頓了頓身體,又看了眼雲靜。
“要逃跑也要身體恢復了再逃跑。”
“我知道”雲靜低着頭,便沉聲說到。
林修翻手一轉,取着手槍遞了出去,“有事就開槍,我會第一時間回來。”
“”雲靜沒想到林修竟然會把槍遞給她,一時間她心緒複雜萬分,但是她還是接過了手槍,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
“好好呆着。”
林修說完,細細看了她一眼,他其實感覺到了什麼,那是這十多年自己走下來的感覺感觸,只是人各有路,他有所期盼,也有所取捨。
“噗。”林修關了門,他擡頭看了眼天空中的星星,就沒有回頭的朝着茫茫荒野走去。
這荒野大漠,要找到活物可是艱難,只是有些艱難對於林修來說並不艱難。
只是有些簡單對於他來說也不再簡單。
林修很快就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中。
車輛靜止,就這麼許久,雲靜掙扎着起身,然後她撐着身體下了車。
“呼呼呼”雲靜喘着氣踩在沙礫感十足的大漠上,而此時安靜的荒野似乎只有那咯吱咯吱的踩石聲,她環視四周,入眼均是蒼茫。
她只猶豫了一會,便掙扎的坐在了駕駛位上。
“噗”
她關去車門,然後細細的檢查手裏的手槍,一邊將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只是那蒼白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的時候,她似乎頗有猶豫的擡着大大的眼睛,望向那深沉荒野的幽暗
畫面一轉,荒漠的另一邊。
那一抹幽暗從一隻四腳生物的眼裏迴盪而開,林修踏着步子,慢慢的朝着它走去。
這隻四腳生物可能是變異的豹子,可能是變異的野貓
只是對於林修來說,它只是雲靜的口糧。
嚴格來說,林修並不需要進食,他只需要吸收天地間的輻射能量便可成活,而這隻四腳生物,也不過瞬間被林修攪碎了腦部,死的乾脆異常。
它瞪着幽幽大眼,走的不明不白。
它還以爲自己只要跑的足夠快,就能離開這個讓它感覺恐怖的兩腿生物。
只是林修在瞬間就摧毀了它的腦部,它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天邊紅霞悠悠,在這晶裂輻射風暴之下,他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