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423章 衆人(求月票,求支持)
    城頭變幻大王旗!

    對於身處熱蘭遮城附近的明國人來說,面對這座堅城的突然陷落,他們幾乎達到了瞠目結舌程度,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爲是另一羣西洋人打了過來,但是幾個時辰後,隨着一面“鄭”字旗在熱蘭遮城升起,大量的明國人於港口登陸地的時候,人們無不是瞠目結舌的面對着眼前的這一幕。品書網(.. )

    對於“鄭”字旗,他們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甚至他們的一些人曾在鄭家拓殖臺灣的時候,來到了臺灣,現在面對這“鄭”字旗,倒也沒有絲毫牴觸,反倒是持以歡迎的態度,而且歡迎之外,更多的卻是驚訝。

    這麼輕而易舉的,這座堅城被鄭家軍奪取了?

    確實,熱蘭遮城的陷落,可以說顛覆了幾乎所有人的想象,畢竟,在許多人看來,想要攻下這座城堡絕非易事,但現在,偏偏只用了短短一個時辰,這座城堡已經易主。

    “不知奪城的將軍是國姓爺麾下的那位部將?”

    大量的“明軍”岸的時候,一個在熱蘭遮城做生意的商人試探性的詢問道,因爲注意到那些人說的都是北方話的關係,滿腹疑惑的他特意改口用顯得有些生硬的官話。

    “國姓爺?那個國姓爺?”

    說着一嘴山西話的大鎖反問道。

    “我們家將軍是大明的南安伯……”

    大明南安伯!

    突出其來的消息,讓幾乎每個人都處於極度的驚駭之,他們可以想象一切,但是卻不能想象南安伯回來了!

    對於南安伯,他們並不陌生,不正是國姓爺的父親——鄭芝龍嗎?當年的赫赫有名的真海船王回來了!而且還奪取了熱蘭遮城!

    這些消息怎麼能不讓人驚訝,而且,因爲鄭成功的關係,他們都知道這位南安伯原本早降清,後來又被滿清囚禁,他怎麼到了這裏?怎麼到了熱蘭遮城,而且還從荷蘭人的手奪得了熱蘭遮城!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許士安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佔領這裏的會是明軍,而且會是南安伯麾下的明軍!

    或許,其它人不認識南安伯鄭芝龍,但是早年曾追隨鄭芝龍開拓臺灣的許士安怎麼會不認識他,幾乎是在鄭芝龍從港口岸的時候,他一眼認出了二十餘年未曾見過的鄭芝龍。

    南安伯回來了!

    而且一回來,奪取了熱蘭遮城!

    對於早在數月前,已經與鄭成功取得聯絡,準備幫助其奪取熱蘭遮城的許士安來說,突然的變故,只讓他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震驚之,而在震驚之餘,他同樣也在思索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安伯爲什麼會來到熱蘭遮城,爲什麼要搶在閩王之前,奪取熱蘭遮城。即使是作爲商人,但是許士安仍然敏銳的意識到,南安伯的突然出現,不知會給這平靜的東南帶來多少風波。

    但是作爲鄭芝龍曾經的下屬,許士安同樣也因爲他的出現,而顯得有些激動,甚至他特意前往總督府拜見鄭芝龍。

    “許士安……”

    唸叨着這個名字,儘管想不起這個人了,但是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臺灣舊時下屬。

    放下許士安的拜帖,鄭芝龍突然又是一笑,他立即對人吩咐道。

    “請他……不,我親自去見他!”

    對於許士安來說,一開始,他絕不曾想到南安伯居然親自出門相迎,這種從未曾有過的待遇,只讓他整個人都處於震驚之,而在震驚之餘,他更是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南安伯——儘管隆武皇帝正是因爲鄭芝龍的投敵而身陷清虜之後,以至最後絕食殉國,但是這並不妨礙鄭芝龍現在頂着隆武皇帝封的“南安伯”的名頭,在這裏的招搖過市,畢竟,鄭芝龍需要一個大明的官方身份,而沒有什麼“南安伯”更合適的身份了。

    “草民見過南安伯。”

    “老許,你是鄭某的老部下,當年開拓臺灣的時候,你可也是居功甚偉,你我之間,又何需這麼客氣。”

    雖說想不起來許士安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並不妨礙鄭芝龍對他表示親近,之所以刻意的表示親近,是因爲,他需要一個人代他前往廈門,,不,不僅僅只是廈門,他需要有一個合適的人,在他回到福建之前,先把消息散佈到福建,瞭解兒子鄭芝龍很清楚,相於親情,兒子更看重的是對大明的忠義,或許,他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殺也他這個父親,但是從此之後讓他“閉門靜養”卻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說按當初在寧古塔以及在京城被圈禁時的想法,那會鄭芝龍最大的奢求是平安度過一生,至於什麼權勢之類,早沒有了任何心機。但是人總是會隨局勢的變化而變化,對於鄭芝龍來說,固然兒子的成已經讓他難以企及,但是並不意味着他願意把自己交給兒子。

    一次,如果說他最愚蠢的是什麼?是把性命交給了滿清,他以爲滿清會信守承諾,但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也正因如此,他纔不希望把命運交給其它人。沒有任何一個船長會把船交給外人,那怕是兒子……親生兒子也不行!

    權力!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一旦寄人籬下,那麼,等於把性命拱手相讓於他人,對於已經喫過一次虧的鄭芝龍來說,他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同樣的錯誤只需犯一次足夠了,至於第二次……絕不能再重犯。

    也正因如此,他纔會對許士安加以籠絡,當然,他籠絡的並不是許士安,而是商人,是熱蘭遮城內的明國商人。他需要藉助這些商人把他回到大明,並且奪得熱蘭遮城的消息傳出去,傳至整個福建,整個天下,讓天下人知道,他鄭芝龍是堂堂正正的回來的,而不是灰溜溜的回來的。

    只有如此,才能避免讓大木“難做”。

    “小的、小的……”

    見南安伯這樣的大人物還記得自己,許士安頓時激動的喃語道。

    “小的沒想到伯爺居然還記得小的,小的真是……”

    此時的許士安一時間居然激動的無法自抑,甚至感動的流出了淚來,畢竟,他只是一個小人物。

    “哎,老許,瞧你,你我之間,又豈需要這麼客氣,聽說你在這裏做生意,生意怎麼樣?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

    因爲需要眼前的許士安幫忙做事的關係,所以鄭芝龍盡是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那語氣之,更是帶着親近的口吻,甚至在許士安接連表示“不敢麻煩伯爺”的時候,鄭芝龍還是頗爲大方的吩咐人以市價的六成,賣給了許士安價值萬兩的荷蘭貨,當然,這不過只是慷他人之慨,畢竟這些貨物都是在碼頭繳獲的原本屬於荷蘭人的東西,現在都已經成了他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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