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121章 向北(求支持)
    永曆16年的九月,大明的局勢似乎在這個月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

    在長達親二十年的韃子入侵之後,這片土地那些在異族入侵者屠刀下倖存的人們,終於看到了新的希望。

    他們看到了大明興的希望。

    對於他們來說,隨着局勢的變化,他們似乎看到了。太平盛世即將到來的希望。

    在過去的幾個月,大明總是在經受着這樣那樣的考驗,有時候人們甚至懷疑大名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內訌之。可是出乎人們意料的是,在他們以爲很有可能會自相慘殺的時候。局勢卻朝着另一個出人意料的發展。

    先是從北方傳出的謠言。再到後來請皇還駕京師的緊張,再到現在淮王同意護送皇和朝廷回到京師。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着。

    大明自有忠臣在!

    其實大明的忠臣又何止知識有一個淮王。大明兵部尚書張煌言同樣也是,甚至如果沒有他,朝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還駕京師。

    可是現在,這位大明的兵部尚書同樣也要離開這裏。離開他主政多年的江西。他之所以離開,並非是因爲其他,而是因爲,他必須要給天下做一個表率。

    離開地方,進京爲官。在過去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這是對於地方官員的提拔,可是現在,卻遠不同於當年。

    “咚!”

    隨着一聲鼓響起,那蜈蚣船兩側的船槳立起來來。不過船槳並沒有立即落到水。按照吳紅船行船的規矩,他的船漿滑動都要隨着鼓聲,每一下都要整齊劃一。誰有如此才能夠保持快速的航行。

    “咚!”

    又是一聲鼓響,數十隻船漿落入水的瞬間,底艙的漿手們齊聲的喝道。

    “行了……”

    這艘長達十餘丈的大船緩緩啓動,而那碼頭盡是送行的人們。在船槳划動着水面的時候。人們會紛紛揮手對着船的人大喊着保重。

    張煌言佇立於窗前,深情地望着傾注下數年心血的南昌,他的心情此時顯得頗爲激動。

    不僅僅是因爲這幾年南昌已經元氣初復,連江西也顯出了幾分盛世氣象,而是因爲天下局勢,在他張煌言的策動下,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模樣——淮王答應朝廷還朝不說,而且還同意派船護送皇還朝,甚至還主動要求其它三藩一同派船,淮王忠義舉世罕見。這固定是大明天下得定的前提,而史書無疑會記住他張煌言爲大明的今天所作出的貢獻,歷史也決不會忘記我張某人所立下的功業。

    立言、立德、立功這是無數仕人畢生所追求的三不朽之功,儘管未曾立言、立德,但至少卻爲天下立下今日的功業,也算是此生足矣了。

    正在這時。他看到江邊巨大的水車,那水車讓他的臉顯出喜悅之色。他遙指那水車,頗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們看,那是紗廠的水車!”

    呂留良等人紛紛都圍了過去,順着他的手臂望去,可不正是紗廠的水車嗎?呂留良更是有意恭維道。

    “司馬,您於江西主政以來,非但待民以寬,更爲江西留下紗廠等廠礦,如此,可以說是利江西百姓百年……。”

    這倒也不算是誇張,這幾年,張煌言在江西確實推行了不少利民的法子,江西百姓確實從受益匪淺,甚至他還以漕糧無需北解爲名,接連免去江西本省百姓的漕糧,如此休養生息下,江西地方非但已經重現往日的繁華,甚至連同民間的元氣也恢復許多。

    至於這官辦的紗廠,不過只是他給江西留下的一項事業,不過這項事業卻是譭譽參半,畢竟它有着與民爭利的嫌疑,一廠可代替紡紗女工數萬,不知讓多少女工爲之失業,自然的也不爲一些人所喜。不過這時候衆人見張煌言正在興頭,誰也不願潑冷水,只是淡淡地笑着,不再言語。

    “可惜,只有模樣,卻沒有精神。”

    也許是因爲年青,所以羅倫素來沒有多少顧忌,他心裏想什麼口會說什麼。

    聽他這麼說,張煌言反倒是笑問道。

    “你這小子,你說話可要負責任,憑什麼我辦的紗廠只有模樣,沒有精神?”

    尚書的問題,讓羅倫也笑嘻嘻地答道。

    “江北的局廠我都去看過,江西的局廠我見得更多,兩相較的話,我有這個感覺:南昌的數家局廠與江北的局廠也是模樣是相近,但實際兩者卻相距很大。”

    呂留良連忙於一旁說道。

    “模樣相近也是個基礎,至於其它的,可以慢慢培養,過些年後也會差不多了。”

    “你說得不對。”

    因爲對工廠有一定的瞭解,所以羅倫較起真來了。

    “模樣相似是沒有用的,關鍵在生產。江西的這些局廠,照現在這樣的辦下去,肯定不過江北的工廠,待到天下承平,江北的工廠擴大時,江西的工廠,早晚會爲其所吞併的。”.

    張煌言開始有點不高興了,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的心血。他問道羅綸。

    “莫非你聽到什麼啦?”

    “下官正要跟您說這些,司馬。”

    羅綸正色回答道。

    “觀江北所辦局廠,姑且不說其它,是現在廠督辦官員少則十數人,多則數十人,這些人又有幾人懂得辦廠,幾人懂得經營?他們不能回報官府股本、利潤,下不能令廠工收入增加,如此尸位素餐,這工廠又焉能長久?”

    和其他人不同,羅倫曾經參觀過江北的工廠。也瞭解南昌的工廠。他自然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並沒有因爲時間的關係而慢慢說短,而是越來越大。

    話是不錯,但在如此好氣氛下說這等敗興的話,這個羅綸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也太不會說話了。呂留良見張煌言的臉色越繃越緊,心裏暗暗想着:必須把話題轉開。看着船外出現一大片田野,田盡是成熟的水稻時,他趕緊對張煌言說。

    “尚書,你看這裏,當初初來江西時,放眼望去還盡是一片荒涼,再看現在,卻盡是水田,這江西百姓如此勤奮,不過數年,便將此地變爲桑田,實是令我等汗顏。”

    張煌言望了望船外,點頭說道。

    “不錯,何止江西如此,我漢人之勤歷,世所罕見,是這江西之地,曾幾何時亦盡是一片蠻荒,正是我漢人先祖於此篳路藍縷,方纔有今日之富庶。”

    張煌言的這句話撩起了羅綸的極大興趣,他也禁不住贊同道。

    “何止江西,江南亦是如此,三國時,江南尚是荒蠻之地,而至宋朝,江南富庶已經蓋以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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