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沒有想到莊其琛竟然會擅自做主逼死霍語卿雖然s集團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霍憶斐怎可是那種膽小怕事之人,只怕這種看似忍氣吞聲的底下,怕是暗暗滋長一股可怕至極的力量
莊思遠眼眸深眯,他突然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他覺得不待多時霍憶斐一定會對他出招,這一招要他性命但也無妨,莊明遠隱約覺得霍憶斐一定不單單是隻取他性命這麼簡單
一瞬間,莊明遠心臟陡然跳動,趕緊扶住沙發手背坐下來,再吞服了幾顆藥丸,這才讓自己感覺舒緩一些。
“其琛,其琛”莊明遠一聲比一聲高,他心臟絞痛的厲害,好在這藥丸還比較給力,幾分鐘後莊其琛才走進書房。
“義父,你找我有事”莊其琛瞟了一眼桌面上擰開的瓶蓋,他猜到剛纔莊明遠應該是吞服了藥丸,立刻略帶緊張的問道,“義父,你怎麼又吃藥了不舒服嗎”
莊其琛還算孝順,他不想莊明遠死,畢竟這個男人當年把他好心從福利院收養回屋,給予他的一切的確是旁人無法比擬的,甚至他的親生父母也給不到如此榮華富貴。
“你也知道我不舒服,若不是我還能有氣力擰開藥瓶,怕是你也要給我收屍了。”莊明遠這話說的很重,莊其琛也知道他是故意說與他聽,也不生氣,還轉身給莊明遠倒上一杯水。
“義父,我剛纔是在處理公事,真不是故意沒聽見你的叫聲,財務剛纔給我發了報表,對了,簡鬱弘方纔也給了我電話。”
“阿宏他怎麼說”莊明遠略略揚眉,他緊張簡鬱弘傳過來的消息。
“他說”莊其琛遲疑了一陣,等到莊明遠亟不可待,這才繼續開口,“他說霍憶斐最近夜夜不歸家,似乎是在借酒消愁。”
“放屁”莊明遠厲喝道,“阿宏這話你也信,霍憶斐這是做樣子給別人看,他絕對不會是那種流連夜店的人”
“義父如何這般斷定”
“哼,他能讓s集團從一個要破產的邊緣做到f市唯馬首是瞻,只能證明這個男人的確有過人的魄力和耐性,霍語卿之死對他打擊是不小,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從此沉淪下去”莊明遠輕嗤一聲,他不是不瞭解霍憶斐,當年在他父親的葬禮上,小小年紀的霍憶斐竟然可以忍住一滴淚都不落,用着那種剜人心的眼神盯着莊明遠,莊明遠當年就斷定這個小孩以後定成大器。
只是莊明遠想到了這一點,卻忘記了提防了這個小孩,十年光景霍憶斐竟然就傲視整個f市,莊明遠若不是設計逃脫,怕是整個盛合都要被霍憶斐逼去絕路。
莊明遠重重的拍了一下沙發背,“其琛,你若有憶斐一半沉得住氣,我死了也無憾了。”
莊明遠罵的是莊其琛擅自做主逼死霍語卿的事,莊其琛不敢反駁,只能低着頭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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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人也死了,說了也白說,對了,那個女孩有線索了嗎”莊明遠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水。
“還沒有,根本找不到任何與這女孩有關係的線索,我都懷疑霍家是不是把這個女孩給弄死了,爲什麼一點都查不到。”莊其琛搖搖頭,他演的很逼真,莊明遠真信了。
“你去找簡鬱弘,逼他,他一定有辦法的。”莊明遠冷冷一笑,“簡鬱弘這幾日給你彙報的消息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事,他是在敷衍你,你把他往死裏逼,自然會找到答案。”
莊其琛故意恍然大悟的點頭,他並不想告訴莊明遠他的猜測。
其實已經不是猜測了,霍語卿從窗戶上跳下去的那一剎,莊其琛就知道安婉兮一定就是那個女孩。
莊其琛把莊明遠安頓好,這邊立刻回到他自己的屋內,他關上門窗,把傭人支出去,給簡鬱弘掛去一個電話。
“簡鬱弘,我義父最近有單獨找你嗎”
“倒是沒有。”簡鬱弘如實作答,莊明遠的確沒有找過他。
“那就好,他這幾日發癲般想要找那個女孩,你那邊有線索嗎”莊其琛裝模作樣問着。
“你也知道,這簡直是大海撈針,但是並不是沒有可能。”簡鬱弘賣了一個關子,莊其琛劍眉微揚,他萬分緊張簡鬱弘待會兒要說的話。
“說來聽聽。”莊其琛饒有興趣的問着,他倒是想聽聽簡鬱弘會發現什麼線索。
“莊總,我想其實你應該也知道摸到這條線索,只是莊明遠逼你來問我,你做樣子給他看罷了。”簡鬱弘冷不丁冒出這句話,真是把莊其琛嚇了一跳,他還以爲簡鬱弘會說出別的什麼出來。
“簡鬱弘你發什麼神經,這話能隨便說嗎”莊其琛緊張起來,趕緊捂住手機,生怕被人聽去這屋內已經關的嚴嚴實實,怎會被人聽去,是莊其琛太緊張罷了。
“哈哈,莊總你別緊張,霍語卿都能被你逼死,你何懼我這話。”簡鬱弘輕嗤一聲,這話真是把莊其琛給嚇的心頭一顫,他慌忙壓低嗓子說道,”簡鬱弘,我明日就回來,你別給我惹事,我回來再給你繼續商討。”
“好的,我會在此恭候你和莊老爺大駕。”簡鬱弘說完臉上竟然還綻出一個笑意,他真是無所謂了,若雲已死,霍語卿跳樓自殺,他覺得這世上最大的罪人就是他,又何懼生死。
只是他現在擔心的是安婉兮,霍憶斐對安婉兮的身世一再隱瞞,現在居然把安婉兮軟禁在家中,如同國寶般保護着。外人看不出門道,簡鬱弘卻愈發覺得安婉兮就是那個女孩,如果真是如此,莊其琛回國之後怕是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安婉兮
想到這,簡鬱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